桌案上的燈盞很亮,映著阮淮的眸,有些灼目的。
阮淮看著顧予棠起身,她平靜地眨了一下眼睛,連名帶姓輕聲喚他,“顧予棠,如果你舍得讓我胡思亂想,”頓了一頓,她又補充,“我是說,如果你不肯交代清楚你跟徐亞今的關係,就這麼說走就走,那你以後都不要來看我了。我說真的。”
阮淮說這句話的口吻,聽起來平平淡淡的,並沒有任何冗雜的情緒波動。
而顧予棠似乎真的並不當一回事,隻是腳步稍作停頓了片刻,還是沒有選擇跟她解釋,就這麼走了。
阮淮脾氣上來了,並不打算再這麼慣著顧予棠了。
於是,阮淮當晚摒退了鳳棲宮上下的宮人,收拾了些行李,趁著夜深,從心湖乘舟離開了鳳棲宮。
到了出宮的關卡時,巡邏的侍衛一看是皇後要出宮,並且早在之前陛下就有過不能限製皇後人身自由的旨意,他們自然也不敢攔著,就這麼放阮淮出宮了。
此時新帝寢宮那邊,尚且還對此事一無所知。
顧予棠很清楚自己身中西梁毒,並且毒發反複無常,還時不時在自己不清醒的情況下有自殘的行徑,並沒有之前所想的那麼順利。
所以,這才不得不在這一夜接受蘇太醫和徐亞今的又一次療法。
而這一次,顧予棠在第二天醒過來以後,腦中逐漸清醒。
錯亂的記憶被重新排序,忽然全部湧進腦中。
顧予棠全部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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