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暴君的崽!
“……我知錯了。”
“真的嗎?可是臣弟覺得太子哥哥好蠢的,怎這麼明目張膽就把顧瑀風這顆棋子棄了啊。”
太子像是在承受著什麼,隱忍而斷斷續續地艱難開口“你之前說……要讓顧家兄弟反目成仇……”
李止森聞言低低地笑了出聲,“那也不能這麼直接吧,那位小軍侯爺又不是傻子。”
他說著頓了一下,不知做了什麼,嗓音兼並著曖昧聲響,還有在取笑“太子哥哥蠢得好可愛。”
橋底下,阮淮眼睛仍然睜得大大的,呆呆的,一時不知要作何反應。
隻是可能是過於緊張,也可能是這會兒的風太大了,阮淮一下子沒忍住,突然打了個很短很小聲的噴嚏。
阮淮瞬間捂住口鼻,但來不及了,橋上的人很快警惕“什麼人?”
阮淮臉都白了,但看顧予棠完全沒有要避開的意思,他沉著臉,還大有要直麵這場意外的意思,但阮淮很清楚這裡是太子殿下的地盤,眼下他們還撞破了這檔子見不得人的私事,三皇子和太子殿下不把他們滅口才怪。
因此當下阮淮也顧不得這位小侯爺心裡在想什麼了,抓住了顧予棠的手,想也不想就借著風浪的推波助瀾將顧予棠推下水中,她隨後落入水,拉著顧予棠往水底深處遊去。
阮淮水性是極好的,畢竟她算是在荊州城長大的,而荊州城有著遠近聞名的貿易水路,她自然也熟習水性。
雖然河水冰冷無比,但因為是在逃命的緣故,阮淮拚了命強撐著,遊得很快。
也不知遊了多久,她忽然發現抓著的那隻手掉落了下去。
阮淮回過頭去,看到身後的顧予棠緩緩地沉下水底。
阮淮在水裡愣了一愣。
似乎是才知道,顧予棠,好像不識水性。
……
夜半詭譎地來臨。
森寒的雪霧沿著風淒淒烈烈吹上岸。
阮淮渾身濕透,艱難無比地將人拖上了水岸。終於累得趴在那人身上,裹挾著嗆喉的冰水,又咳又喘。
但阮淮也隻是稍稍緩了一會,明明自己已經凍得簌簌發抖,但還是強忍著寒意,從他身上爬起來。
“小侯爺……”阮淮虛弱地叫了叫他,但顧予棠倒在濕冷的地上,一動不動。
阮淮小手很涼,有氣沒力地拍了拍他的臉,“醒醒……”
顧予棠仍然沒有反應。
阮淮伏著顫抖的肩背,低頭看著他,她眼睫毛很長地垂著,水珠滴答滴答淌在他臉上。
兩隻小手猶豫著,慢慢地捧住了他冷峻的臉龐。
阮淮盯著他色淡如水的薄唇,略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嗓子眼。
這似乎也是阮淮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看他。
顧予棠的唇形是那種很像貓的唇。薄薄的,上唇弧形明顯,下嘴唇微翹,很是性感撩人。
阮淮這時候還很不合時宜地想起來,當初在荊州時,阮淮好像聽城內唱戲的人傳過這麼一句不正經的低俗話,說是生這樣唇形的男子,很會親。
很會……很會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