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暴君的崽!
她來霖和書院這麼久,統共就見這位蘇太傅動過兩次手,這兩次還偏偏都是打的……李郗。
阮淮跟著寧辛辛過去訓誡台那邊駐足圍觀了一會,的確看到李郗被罰跪於石台上,李郗不知是不是被蘇幕遮馴服了,竟很難得地老老實實跪在那。
“四皇子肯定又做了什麼壞事。”寧辛辛小聲說。
阮淮也跟著小聲附聲,“肯定是。”
在書院安然度過了一日,下學後,顧瑀風派來的人已經早早在書院外候著了。
阮淮上了馬車,等馬車走了一會,想起來了什麼,推開車窗對馬車外頭的人說“等會到林街停一下,瑀風哥這兩日胃不舒服,我去給他抓點藥。”
那護衛遲疑地說“此事交給屬下辦就好。”
阮淮溫柔無奈地笑,“你知道要抓什麼藥嗎?”
護衛頓時緘默了。
到了林街後,阮淮背著書袋下了馬車,因為腳傷還沒好,走得也慢。
她逛了小半天,方才在身後不遠處的護衛視野之中慢吞吞走進了街尾的一家醫館。
進了醫館後,櫃台的藥員正在搗著藥,聽到有腳步聲,抬頭剛要說話,一看到進來的人是阮淮,直直地看著她,不說話。
阮淮走上前,伸手輕輕敲了一下櫃台,低聲說“阿常,把後門開一下。”
聞言,阿常什麼也沒問,點頭放下了手裡的活,遂意帶著阮淮往後院走去,後門一開,果不其然已經有一輛馬車在候著了。
阿常把阮淮送上了馬車,看著馬車漸漸從視線裡離開,方才默默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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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最終停在了的京都一家頗負盛名的酒樓外。
阮淮找到了一青所說的包廂,門並沒有關,她輕輕一推就開了。
進去以後阮淮便看到李郗趴在酒桌坐榻上悶頭喝酒,抬頭見是她過來,又冷哼了一聲。
阮淮坐了下來,把準備好的藥瓶拿給他,“回去外敷兩日就好了。”
“好了也難解我心頭之恨。”李郗接過她遞過來的藥瓶,悻悻地坐了起來跟她講,“你是不知道蘇幕遮那個神經病,你說本殿下正值少年,身邊左擁右抱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就他愛管閒事,還拿父皇的手諭壓我,氣死我了!”
阮淮自顧自斟了杯酒,隨口問“你在哪兒左擁右抱的?”
“我——”李郗頓了一下,咳了咳說,“還不是今日要去書院找你,正好見到了我在書院的兩個小情人兒,一時沒忍住嘛。”
“……你在書院找學生胡來,蘇太傅沒把你拉到陛下跟前問罪都算好的了。”
李郗絲毫不知錯“誰知道會這麼巧被他撞見!”
阮淮懶得管他的風流事,抿了口酒問道“我之前讓一青傳信給你,讓你幫忙找到那晚停在東河的老船夫並把他安置好,彆讓洛宮那邊的人查到他。這事辦了嗎?”
李郗看了她一眼,低聲說“我若是告訴你,我去辦這事的時候,顧小侯爺已經先一步把人帶走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