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暴君的崽!
顧予棠說著,往侍婢離開的後院方向尋了過去。
主座上的陸心燭一看到顧予棠離開,生怕他提前要走,讓底下人照顧好所有貴賓,她則放下杯盞一路跟了去。
……
郡主府的後院,隻見下人們影影綽綽的來回忙碌奔波,但並沒有找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顧予棠目光遊移著四尋了好一會,終於意識到自己是認錯了人,更加覺得荒繆地沉了臉。
顧予棠轉身要回去,但偏不巧碰上了跟過來的陸心燭。
“予棠,你……怎麼在這裡?”陸心燭看著他,猶豫地問道。
“沒什麼,先回宴席那邊吧。”
顧予棠說完要走,但陸心燭忽然叫住了他,“等等,予棠我有話,跟你說。”
陸心燭感覺自己呼吸略有些亂,手指攥著束縛細腰的禁步流珠,等了好一會才讓自己抬起頭。
顧予棠也停下了腳步,轉身回來,沉默著等她下文。
“我,我不知該從何說起,想對你說的話也很多很多,藏在我心裡,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陸心燭第一次向人表白,情緒略顯混亂,連帶著生理反應也跟著緊張,說的話也略顯雜亂無章,於是最後隻得拋掉一並湧上來的那些話,“算了,我長話短說。”
陸心燭重新抬起頭,眼睛深深地,很認真地將他望住,開口說“予棠,我很喜歡你。喜歡了你很久。”
宴席那邊的悠悠樂聲被勁烈的風雪嘯聲打斷,廊道底下的樹木也跟著斷斷續續的簌簌作響。
顧予棠神色如常,把陸心燭要說的話聽完了,禮貌地站直,沒帶什麼感情地平和拒絕“心燭,我向來隻把你當妹妹看待。若是哪裡讓你誤會了,今後我會多加注意。”
他頓了一下又說,“我先過去了。”
顧予棠淡漠地轉身離去,甚至都沒有等陸心燭的回話。
而陸心燭站在原地,悵然若失地看著那一抹冷峻高挺的身影離去,呆呆地看了好久,才低下頭,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這樣的結果,明明早就要料到的。
她本想著,今日畢竟是她的生辰宴,她以為顧予棠總會給她幾分薄麵,她以為顧予棠會給她留幾分餘地,但顧予棠還是直接拒絕了她。
過了好半晌,陸心燭才恍惚著離開了。
而彼時,回廊儘頭的石柱後,身著侍女服侍的阮淮倚靠在石柱邊,腳下白鞋輕抵著腳下的積雪。
因為還生著病的緣故,她的麵色淡薄清冷,眼眸明豔,微微歪著頭,手裡拿了顆蘋果,聽那邊的倆人說著話的同時,斯斯文文地啃著。手指又細又白,拿著蘋果的時候,微曲的指間關節泛著紅。
等廊道上的人走遠了以後,她眼睫垂下來,眸光跟著漸漸地沉斂,生病的嘴唇很紅,索然無味地咬了幾口蘋果,唇角抿平,隨手扔了。
低頭蒙上麵紗,肅整衣衫,冷著臉走出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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