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暴君的崽!
“我……一會要去參加霖和書院的慶功宴。”阮淮咬字變得很慢,唇角攜著柔軟的風一般,徐徐緩緩地講,“但是如果小侯爺有事找我,那……”
顧予棠覺得自己在聽阮淮講話的時候,目光變得很短淺,短淺得隻夠瞧得見她那雙眼睛,他用最冷靜的口吻,迫切地打斷了阮淮沒說完的話“有事。”
阮淮心情很輕快的樣子,袖著手,腳尖很調皮地輕輕踮起落下,來回幾次,一邊聲音輕輕地問“什麼事啊?”
倒映在清河水麵上的閣廊悠悠晃晃,日暮漸漸演變成浪漫的橘黃色,撲落在阮淮的臉頰上,發梢間,泛起了溫柔甜蜜的光澤。
顧予棠聽到自己無從下手地問“你後背的傷,還好嗎?”
阮淮搖搖頭說“感覺今日打了球後,又疼了。”
顧予棠皺起眉“那怎麼辦?”
阮淮聽到這話,忍住笑,眼睛睜得大大地望住他“不知道要怎麼辦啊。”
顧予棠略作沉吟後,說“本王帶你去太醫局取上好的藥。”
說著,顧予棠還真的握住了阮淮的手,要帶她去太醫局。
“等等……”阮淮伸手抓住他衣衫,兩隻小手幾乎是搭落在他腰間,略微局促地碰了碰。
這有一點出乎阮淮的意料,雖然她的確覺得後背傷口有些疼痛,但也沒有嚴重到要跑到去看太醫局的地步。
她隻是……看到顧予棠在,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想要博他可憐,但並沒有想到,顧予棠會突然這樣主動關心她。
顧予棠微微低頭,臉龐上看起來仍然沒什麼表情,但是眼眸很黑很沉,盯著靠在他懷邊的阮淮,即不作聲,也不推開她。
阮淮感覺出來顧予棠在等她下文。
她的手指微微停滯在他腰側上踟躕不前,有在混亂地想著些什麼。
“小侯爺……我可以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阮淮說話的時候,比顧予棠自在一些,但眼睛裡,仍然流連著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的什麼。
顧予棠說“你問。”
阮淮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在那樣一刻,顧予棠的眼裡亦有些生疏的波動,但似乎是抵觸著這樣的感覺。
故而,阮淮輕輕地眨了一下眸,就快要到嘴邊的話,又拐了十八彎,咽回喉嚨,變化成一句“小侯爺給我的糖,是橘子味的嗎?”
顧予棠神色微斂,低沉道“是。”
“那就好。”阮淮說著,當著他的麵,拆開了糖罐,但手裡還拿著糖罐,一隻手不太好剝糖,她便拿了顆糖給顧予棠,“小侯爺可以幫我剝開糖紙嗎?”
顧予棠看了看她手心裡放著的那一顆糖,拿過來,不太熟練地剝開糖紙,要將她剝好的糖給她。但抬起眸,卻看到阮淮很沒有規矩體態地對他“啊”地張了小嘴。
顧予棠動作頓了頓,盯著她紅瑩瑩的唇,和唇齒下淺粉的舌,過了片刻,才把糖喂進她嘴裡。
但收回手指時,指尖觸碰到了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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