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盛夏迷人!
南夏看著眼前的男人,蹙起了眉頭,她感覺這個世界很玄幻,夏楚微才警告過她,千萬不要和封景軒相處,結果封景軒就出現在她的麵前了。
也是很諷刺。
她麵無表情道“封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想和你走,我們之間的關係也還沒有達到這步吧?”
她想了想,指了指不遠處的咖啡屋“剛才夏小姐找過我,我出來等車後,一直都沒有看到她出現,她還在裡麵喝咖啡。”
“你如果是想要找她的,現在就可以進去接她。”
“當然,夏小姐目前的情況非常好,我們之間的相處也很愉快,我沒有傷害過她,你不用擔心。”
說到這裡,南夏似笑非笑道“如果夏小姐的身體又表現出哪裡不舒服,可不關我的事。”
夏楚微不就是很喜歡玩這種把戲嗎?她說不一定等會真會又冤枉她傷害了她,所以她才提前把此事說出來,杜絕這種可能性。
“你讓開吧,我要回去了。”
南夏以為她說出夏楚微所在的地方後,封景軒就會馬上去尋她,可封景軒還是執拗地站在她的麵前“我們談談。”
今天是什麼日子?
夏楚微要找她談,封景軒也要找她談,可她沒有任何心思和他們談話。
她的神色冰冷“封先生,你如果是因為我們那個約定才來找我,那麼根本就沒有必要,你答應過我不去醫院,我不會更改自己的想法。”
她麵色如冰,看上去無情無義,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封景軒能來找她,除了這件事情,她實在也想不出第二件事情了。
男人沉下了神色,薄唇微動“南夏,你何必總是說這麼傷人的話?你其實從來都沒有想過害過我。”
“我們之間的約定本來就存在很多漏洞,就算我不能去醫院,我也可以請家庭醫生給我治療,你其實並沒有嘴上說得那麼狠心?”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可以好好聊聊的,不是嗎?”
“而且我今天找你,並不是為了這件事,我是想和你聊聊關於辰辰的事情。”
若是以前,隻要是關於辰辰的事情,南夏肯定會停下來和他談談,但是封景軒已經決定讓他帶走辰辰,他們之間就沒有可聊的。
她對封景軒沒有任何興趣。
“封先生,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關於辰辰的歸屬,我們早就談完了,已經沒有繼續談的必要了。”
“因為我已經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南夏淡淡地看著封景軒“因此,我有權利拒絕你的要求,至於你說我們的約定存在漏洞,我也是剛才才發現的。”
“昨天我光想著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忘記提出的要求居然還有這麼漏洞可以去鑽。”
“如果我早就發現了,是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你的。”
她盯著封景軒,眸中閃爍著冰冷的色澤“我不是手下留情,我是真的希望你的傷一輩子都無法痊愈。”
“你欠我的,根本就還不了。”
南夏的話說完,封景軒的神色覆上了一層寒冰。
夏楚微今天打電話讓他去請家庭醫生,她還說這是南夏答應的,因為他們的約定裡麵沒有這一條。
那一刻,封景軒以為南夏對他心軟,她還是很留戀他的。
她昨天放的狠話都隻是一時衝動。
其實她從來都不希望他出事。
他內心還是很高興,所以他迅速就來找南夏了,本來他是想去醫院尋找南夏,但從半路就遇到了她,他認為這就是緣分。
既然如此,那麼他們兩人更是應該好好聊聊。
如果南夏對他還有特彆的感情,那就更好了。
但是南夏剛才卻說,都是她沒有想到而已,她要是早就發現有漏洞,她根本不會提出這個要求。大風小說
她說這都是他欠她的。
是的。
他欠了南夏,而且已經欠了很多了,多到這輩子都已經還不清了。
他能夠感受到南夏此刻散發出來的恨意。
她說的是實話。
她是真的很恨他。
她恨不得他能夠出事,她嫌棄她提的要求漏洞太多了,如果有更好的選擇,她會提出更殘忍的要求。
她現在就是這麼想的。
封景軒能夠從她的眼神裡麵看出她的情緒,他眯起了眼睛,漆黑的眸子就像一塊黑曜石一般,色澤難辨。
南夏沒有任何猶豫地朝他走了過去,和他擦身而過,他的手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去拉住南夏。
他歎息了一聲,走到車邊,打開車門,又坐了進去。
何崢看到剛才那一幕,不敢有絲毫動作,隻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封總,我們現在是去追南小姐,還是……”
“不用追,回去吧。”封景軒的聲音淡漠。
南夏剛才的態度已經完全表明了她根本就不想和他接觸,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打擾她了。
想必南夏也不想見到他。
想到這裡,男人揉了揉太陽穴,閉上了眼睛。
何崢見此,隻好將車調轉一個頭開走了。
聽到車啟動的聲音,南夏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了一眼開走的車。
她那一眼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然後就朝著前麵走了過去。
封景軒來找她是做什麼?他要談辰辰的事情,辰辰在做手術的時候,他都不過來守著,他根本就不在意辰辰。
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資格談起辰辰啊。
他已經喪失了做父親的資格。
接下來,她隻需要完成好這個項目,然後就帶著辰辰好好生活就行,她們的人生中,不再需要封景軒的存在。
南夏在路口搭上了一輛車,回到公寓後,到處都是冷冷清清的,就像是沒有人存在過。
她打開冰箱,裡麵空空蕩蕩的。
自從她一個人住在這裡後,她就經常忘記采購食物,因此這個地方就像是沒有人居住一般。
以前鈺寶和音寶在的時候,這裡還總是充滿歡聲笑語。
可那都是過去式了。
想起孩子,她感覺自己的內心都在滴血,她從來都不向彆人提起這件事,但每次她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她就會想起那兩個可憐的孩子。
很多時候,她都覺得痛苦,也覺得自責,如果她當時不把兩個孩子帶到雲城,是不是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至少她的孩子還能活著。
不知不覺,眼淚就從眼中流了下來。
她內心的傷痛彙聚太多,已經有些麻木。
她其實並不是一個堅強的人,隻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由不得她不去堅強。
她也沒有辦法把自己難過的事情告訴彆人。
孤獨,也許一直都是自己的宿命。
南夏去浴室洗了一個澡,將她流出來的眼淚都洗掉了,然而她的眼睛還是通紅。
等她出來的時候,就聽到外麵在敲門。
“你的外賣到了。”
外賣?
南夏一愣,她根本就沒有點過外賣。
聽說最近就有入室搶劫的事情發生,很多人會假扮成外賣員去敲開彆人的房門,所以她必須要小心一些。
她通過貓眼朝外麵看了過去,是一個把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根本就沒有穿外賣服。
果然一看就來者不善。
她沒有開門,那個人又敲了一會兒,似乎是以為裡麵沒有人後,那個人猶豫了一下,就離開了。
過了很久,南夏確定他已經不在了,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她發現地上放著一封信。
恐嚇信?
那個外賣員當時手裡麵就是拿著這封信。
南夏把信拿了起來,這才走進屋子,並且把門給關上了。
這就是一封很普通的信,土黃色的封麵,拿在手裡麵都輕飄飄的,根本就感受不了什麼分量。
裡麵不像是有什麼東西。
她打開信後,裡麵用幼稚的筆畫寫著“媽咪,我們都還活著。”
啪……
南夏的手一抖,信件就從手裡麵掉了下去。
這個語氣是鈺寶和音寶的,也就隻有他們才會叫她媽咪,還會稱呼我們。
她的心潮澎湃,捂著心臟,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才撿起了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