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盛夏迷人!
西區。
南夏昨天睡得很不好,她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腦瓜子都疼。
“都起來了。”
護士推開門,毫不客氣地讓他們都起來。
南夏哪怕再不舒服,還是隻能夠跟著起來。
她的手上再次被塞入了兩片藥片,和昨天的白色藥片是一樣的,她根本就不想吃,這次給她送藥的護士膘肥體壯的,她直接就把藥片給南夏塞了進去。
南夏吃了藥之後,隻覺得腦袋更加昏沉了。
她能察覺到這種藥是有副作用的。
要是她每天都吃藥,時間長了後,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偏偏護士一直看著她,她就算想要把藥給扔了,也沒有辦法。
等吃完藥後,護士們給病人發了早午餐。
每個人的早午餐就是一個饅頭,還是又冷又硬的饅頭,光是看樣子就讓人沒有一點胃口,南夏見周圍的人都在吃,吃得很快,有的人被噎住了,便喝了一大口水,又繼續吃。
南夏沉默了一下,然後也開始往嘴裡麵塞饅頭。
她要是不吃,估計醫院裡麵也不會繼續發其他食物,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絕對不能死在醫院裡麵了。
況且昨天辰辰還過來找她了,她要在這裡等她。
想到這裡,南夏也不覺得嘴裡麵的饅頭難吃了,她開始把饅頭往嘴裡麵塞著,饅頭非常難吃,很難入口,她最後還是吃完了。
她看著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明媚,光從樹縫中透出斑駁的色彩,很安靜也很迷人。
隻可惜她現在卻被關在了這裡麵,根本就無法走出去。
辰辰現在在做什麼呢?
他這個時候也在吃飯,吃完之後,他還會在院子裡麵消消食,過得愜意無比。
她就希望辰辰能夠開心地活著。
可是辰辰昨天看到那樣的她,他會高興嗎?
她現在有些後悔了,早知如此,她昨天應該稍微整理了一下,至少不能讓辰辰擔心她的狀態。
一上午時間,她的眼睛都一直看著外麵,就希望能夠看到辰辰的聲音。
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辰辰不可能這麼快過來找她,她還是忍不住幻想辰辰能在下一秒出現在她的麵前。
也許是她在這裡太無聊了,根本就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所以她才會一直期盼能夠看到辰辰吧。
她穿著病號服,手機被沒收,整個人被關在病房裡麵,沒有任何娛樂活動,除了治療的時間,就隻能夠一直枯坐著,在這種地方待久了,就算是正常人也會被折磨出問題。
她深知這個道理,所以隻能努力堅持著,一定不能讓自己成為這裡麵的一員。
她一定要堅持自己的信念。
門又被打開了。
有護士走了進來。
南夏認出了這個護士,這就是昨天帶她去治療的那個人,想到昨天的治療,她全身抖了一下。
那就是非人的折磨。
她昨天來得晚了一些,所以治療的時間不算很長,但饒是如此,也能夠去了她半條命。
今天的時間還早,也不知道要治療多久。
光是想到那些手段,南夏的心中就是一片黑暗。
可這次護士卻隻是把她帶來了一間屋子裡麵。
這時候,有個陌生醫生走了進來,他打量了一眼南夏,冷聲說道“她就是南夏?”
護士點頭“對,就是她。”
陌生醫生點了點頭,聲音就如同結了冰一般“原來就是你啊,長得挺漂亮的,特彆是你的頭發,烏黑動人。”
說話間,他的手溫柔地摸上了南夏的頭發,臉上也露出了讓人惡心的笑容。
南夏啪的一下就打掉他的手,目光警惕地看著他。
男人也不生氣,他隻是笑著說道“雖然美麗,但是你恐怕是沒有這個福氣了,上麵的人說了,必須要把你弄成一個醜八怪。”
在南夏還沒有理解他話語中的意思時,男人突然就加大了力氣,他用力握住南夏的一大縷頭發,竟然生生地從她頭皮上剝落。
“啊!”
劇烈的疼痛,讓南夏眼前一黑。
男人不顧她的慘叫,狠狠一甩手,南夏的頭直接就撞在了牆壁上。
她的頭部已經禿了一塊,鮮血淋漓,光是看一眼都覺得慘烈。
她疼得要暈過去,但又因為劇痛,身子不住地顫抖,還能感知外界所發生的事情。
護士見她的血不停地流,就要去檢查她的情況,但是卻被人攔住了“不用管她,上麵說了,隻要她不死就行,隨便折騰。”
“今天隻是給她一個教訓而已,以後把她的頭發全部拔了,臉也毀了,看她還怎麼用這張臉去勾引人?”
護士的語氣還是有些擔憂“這是封總吩咐過的病人,要是做得過分了,封總追究起來怎麼辦?”
“你就放心吧,封總不會追究的,這本來就是他的意思。”
說完這句話後,男人就走出了屋子。
護士也就把南夏隨便扔到屋子裡麵,也不去幫她處理傷口了。
南夏在地上趴了很久,直到腦袋上的血都快凝固了,她才有力氣起來。
可她還是覺得疼,鑽心地疼。
她緩緩站了起來,每走一步,她都覺得疼入了骨子裡。
終於,她走到了窗戶邊,窗戶上映出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她看到自己的頭發禿了一大塊,伸手一摸,手上都是一灘血。
腦袋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明明隻是頭疼,她卻感覺這種痛意已經蔓延到了其他地方,讓她整個身軀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窗子上印出來的人好醜。
這個人真的是她嗎?
她才過來這麼短的時間,就成了這個樣子,她真怕自己會撐不過去。
如果說昨天那些變態的手段是董倪誠想出來的治療方法,那麼今天就是有人故意害她。
就連理由都不用找。
她揉了揉頭,無力地靠在牆壁上,腦子裡麵浮現出了那個男人之前說的話。
“麵的人說了,必須要把你弄成一個醜八怪。”
“看她還怎麼用這張臉去勾引人?”
“封總不會追究的,這本來就是他的意思。”
她現在都變成這個樣子了,還有人不放過她。
她的仇人並不多,所以非常好猜。
南夏想起夏楚微站在她麵前炫耀的樣子,還有她充滿恨意的眼神。
也隻有夏楚微能夠吩咐人對她做這些事情,而且封景軒那麼寵愛夏楚微,無論夏楚微做出什麼事情,他都會原諒對方的。
這也是夏楚微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原因。
被偏愛的向來都有恃無恐。
南夏狠狠地咬著唇瓣,心中抽痛。
她如今都被關在這種鬼地方了,就算想要出去都沒有機會,夏楚微居然還怕她會勾引封景軒,並且在暗中使用這種手段。
這個女人真是惡毒至極。
南夏太疼了,她捂著頭,想要出去找人包紮。
但是門已經被反鎖,無論她怎麼敲門,怎麼喊,都沒有人過來。
他們就是打算不管她了,故意任由她疼。
他們也的確達到了目的。
這個房間裡麵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她就是想要處理一些傷口都沒有辦法。
因為一直沒人,南夏最後又蜷縮在了一起。
她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是沒有人理會她,沒有人幫她處理傷口,空蕩蕩的周圍,就隻有她一個人。
這一刻,她感受到了一種極致的孤獨。
孤獨中卻還要忍受著疼痛。
睡夢中,南夏感冒了。
直到她覺得自己都快要死去了,才有人粗魯地把她從地上拖了起來,那動作就像是在拖一條死狗一樣。
冰冷的酒精直接澆在了頭上,南夏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閉嘴。”
護士不耐煩地說道,簡單地給南夏包紮了一下“有人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