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禦諸天時空!
下午時候。
唐漢拿著自己的官府證明和李院政的推薦信,抵達了西安府學,然後很順利地入學,成了西安府學的一名學子。
也是唐漢這次得了華陰縣童生試第一名,家裡又有關係,所以才能一下子到了西安府學學習,其他華陰縣童生試的學子就隻能前往州學,看似都是官府學院,沒有什麼區彆,實則區彆大著呢。
西安府學是西安府最高學府,直屬布政使司統管,能在西安府學教書的先生,無不在西安府擁有偌大的名氣,甚至便是西安府知府、巡撫等地方大員,也會到西安府學講課。有時候運氣好,有聞名天下的大儒路過西安府,也被被邀請到西安府府學講學。
可以說在西安府學學習的學子,天生就具備著莫大的優勢,畢竟能入西安府府學的學子,無一不是西安府頂尖的學子,這都是巨大的人脈,而且在這般學府,也容易在整個陝西擁有名氣。
這也是為何,隻有州級童生試及格的童生才能允許進入西安府府學。
而且讓唐漢有些意外的是,陝西布政司學府就位於西安府府學的隔壁,兩者可以說是隻隔了一條河,就到了。
“先生,不知道藏書閣有藏書幾何?”唐漢躬身行禮,對著一位老者問道。
這老者滿頭白發,穿著儒袍,臉色紅潤,氣息溫文爾雅,一舉一動無不依禮。老者嗬嗬一笑,道“藏書閣共有三千卷藏書,其中不乏有當世孤本!”
唐漢聞言,心中暗暗驚訝。
這西安府府學竟是有三千卷藏書,雖說和上輩子大學動不動數十萬藏書、上百萬藏書無法相比,可是在當世卻是非常少有的,恐怕陝西諸府中,就屬西安府府學的藏書最多了。
唐漢將自己的學生令牌給老者檢查一番,便被允許入藏書閣,唐漢隨意取了一卷藏書,正是四書五經中的《大學》,唐漢一翻開,默默地瀏覽下來,唐漢就發現這《大學》竟是和他在麓山書院所看的《大學》有些不同,讓唐漢心中微微一驚,不由慢慢品讀起來,再一一對比,讓唐漢對於《大學》有了更深的理解。
“真是不可思議,這卷《大學》竟是當世孤本,乃是程顥所抄,還有他所著的理解。”唐漢暗暗心驚。
程顥,字伯淳,學者稱明道先生,乃是理學的奠基者,其提出“天者理也”和“隻心便是天,儘之便知性”,認為“仁者渾然與物同體,義禮知信皆仁也”,識得此理,便須“以誠敬存之”。在理學中,此人可是有許多擁簇者,地位甚高,哪怕是隔了數百年,大儒之名依舊流傳著。
雖說上輩子理學被批判得一無是處,被認為是束縛世人思想的根源,但是理學能夠傳承上千年而生生不息,可見有其獨到之處。
唐漢對於理學並沒有任何批判之處,作為一種哲學思想,自然蘊含著深刻的道理。
唐漢來到西安府學院,如同海綿一般,不斷地吸收著知識,便是上課之時,也從未遲到。
在一次詩會的時候,唐漢一首《雜詩》讓其博得滿堂彩,正是那
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哪個書生沒有“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夢想,哪一個書生沒有“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夢想,大家寒窗苦讀十載,為了不就是‘貨與帝王家’麼。
唐漢這首《雜詩》迅速流傳開來,不過個把月功夫,便讓整個陝西知曉唐漢的才華。
“你看,那便是作了《雜詩》的唐漢,你彆看他才十五歲,可是卻有滿腹才華。”
“若是我也能作出這麼優秀的詩,就好了!”
唐漢走在幽靜的小道上,聽到有兩個士子在議論自己,唐漢隻是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他每日早晨練劍,晚上打氣修煉內功,白日則是上課、藏書閣,好不充實,沒有那麼多聚會,但是唐漢卻對自己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都說才子風流,學子講的是風花雪月,但是唐漢卻認為那不過是自甘墮落罷了。
每次考試有多少士子落榜,卻怨天尤人,抱怨老天不公,抱怨自己滿腹才華而朝中諸公瞎了眼不識得英才,卻從不看看自己是不是全力以赴了,是不是沒有遺憾了?
再過兩個月就是每年一次的州級童生試,這些學子天天聚會吟詩作樂、在風花雪月場所流連忘返,這般都還不落榜,那才是真正的老天無眼。
上一輩子,唐漢隻是一隻鹹魚,得過且過,沒有什麼夢想,到頭來平平淡淡,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去了陰曹地府,唐漢才會有那麼不甘、不舍。有了時空珠,讓他可以重來一世,唐漢自然不會虛度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