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輕嗤一聲,“我滿意什麼?滿意你和周文宴訂婚?還是滿意你不知廉恥提前和周文宴滾了床單?
再或者我滿意你搶了姐姐曾經或者說不要的男人?”
她每說一句,顧瑤的臉色就白了一分。
寧寧步步逼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笑一聲,“何必呢?當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
“顧瑤,你要真是愛慘了周文宴,我還當你是個情種,可是你這種吃著碗裡,望著鍋裡,就讓人夠惡心的了!”
她這話一說,顧瑤臉色一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沒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顧寧看在眼裡。
寧寧譏誚地笑了笑,“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我相信一句話,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留下這句話,她就出了顧家。去隊裡麵找陽陽回家吃飯了,這臭小子,她都回家了,也沒看到他人。
顧瑤瘸著腿,站在原地,目送著寧寧離開,她神色痛苦而掙紮,“你不是我,我要什麼東西,隻能自己去爭。”
而你命好,什麼東西都能有人送到你麵前。
爸爸媽媽是,陽陽是,爺爺奶奶是,連帶著周致遠也是——
……
寧寧出了顧家,就順著生產隊大路往前走。
連著過了連個岔路口,找了陽陽平時玩的好幾個地方都沒見到人。
她不由得有些著急起來。
剛好遇見了從西邊過來的狗蛋和銀寶兩個。
寧寧頓時上前,把兩人攔住了,“你們看到我家陽陽了嗎?”
她這話一問,才發現兩個小孩兒都不太對,兩人臉上青青紫紫的,胳膊上還有牙印,顯然跟人剛打完架回來。
狗蛋和銀寶對視了一眼,有些心虛。
立馬要掉頭跑,卻被寧寧給一手抓住了個衣領子。
隨手拿了兩顆奶糖,“告訴我陽陽在哪裡,我給你們吃糖。”
狗蛋和銀寶頓時咽了咽口水,指著西邊最氣派的一棟紅磚大瓦房,“陽陽他們去王家了——”
頓了頓,銀寶耍了個小心眼,小聲告狀,“我身上的傷,就是陽陽咬的。”
他原以為這樣說了以後,寧寧就會像他們家的家長一樣,立馬氣勢洶洶地去打自家孩子。
卻不成想,寧寧隻是蹲下身子,很認真地問,“我們家陽陽是個好孩子,從來不會輕易動手,你說下陽陽為什麼咬你?”
這一問,銀寶頓時說不出話了。
他心虛的眼珠子亂轉,吸了吸鼻涕,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說完,他就飛快地跑了,連寧寧手裡的糖都顧不得要了。
狗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也跟著一塊跑了。
寧寧有些摸不著頭腦,追了上去把糖遞給了他們,也沒在追問下去。
看著寧寧走了以後,銀寶稀罕地舔了舔糖紙。
羨慕道,“陽陽的姐姐真好啊!”
她又香又溫柔還給他們糖吃,他們不該在背後說她是沒人要的災星的。
寧寧得了消息,就直往王家奔。
王家在大隊還有點特殊,他們家是做醋發家的。
家裡也是生產隊最早一批住上紅磚大瓦房的人,條件頗為不錯。
但是王家卻不是因此而出名。
而是因為王家有一個女傻子,四十二歲了,三嫁都被退回來了。
而王家女傻子,就是那個上輩子讓陽陽寧願放棄當科學家。
毀掉大好前途,也要回來生生砍了她36刀,讓她血流成河,受儘折磨和報複。
寧寧的臉色驟然變了,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