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周致遠有一瞬間的僵硬,他紅了耳根,有些後悔。
不該手太快拉她入懷的。
而寧寧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一樣。
用著纖細的手指,在周致遠胸膛上畫了一個圈推了推,“叔叔,你聽到了嗎?”
她聲音如蜜,勾得人恨不得纏繞在一起。
一瞬間,周致遠的頭皮發麻,血液倒流。
他用了強大的意誌力,控製住了自己胡思亂想。
狠狠地給了她一個板栗子,冷聲,“在動,把你交出去——”
這鋼鐵直男!
寧寧吃痛,氣得磨牙。
接著。
正屋外麵就傳來一陣紛雜的腳步聲。
率先開口的是顧建保,他喝得有些高,大著嗓門,跟眾人炫耀。
“省城美院聽過沒?咱們整個村子都沒一個考上的,更沒人讀得起藝術專業。
但是我那女婿周文宴就不一樣了,他不止考上了。
還在省城美院讀畫畫專業,那將來可是搞藝術的,厲害得很。”
“我顧建保彆的不說,這輩子有個大畫家女婿問我喊爸,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還是我閨女眼光好啊,一挑就挑到最好的一個,走我帶你們去見見我那未來的大畫家女婿。”
“我那女婿啊!真真是人中龍鳳啊!我閨女嫁給他,我顧家和他成了親戚,這簡直是我顧家祖墳冒青煙了!”
這話,顧建保已經說了無數次,每一次都有人來恭維他。
但是這次,大家夥站門門口,卻出奇怪的安靜。
出現在這裡的。
哪個不是成了家的漢子?
那正屋內傳來的聲音,他們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顧建保更是酒精上頭,當即一腳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了,他罵罵咧咧,“哪個不要臉地在我女婿屋裡亂搞——”
當看到這一幕,他剩下的話戛然而止。
顧建保的酒意瞬間清醒。
他大聲“啊”了一聲,先前還放過的話。
如同響亮的耳光扇在他臉上。
那些村子乾事會怎麼看他?
他憤怒地上去,一拳一個,“我打死你們這些不要臉的。”
竟然在女方過門宴上,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
他不敢去打炕最裡麵的周文宴。
第一個衝上去打的就是在最外沿角落炕邊的顧瑤。
原本還在做著美夢的顧瑤,瞬間清醒,夢裡那陣陣聲音。
讓她下意識地以為自己和周致遠的好事成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讓她多了幾分回歸現實。
所以看到滿屋子的人,她一點不驚慌,反而是那種一切都在算計中的結果。
他們撞見了自己和周致遠的好事。
她勾了勾唇,誌在滿滿,“爸,我錯了,我不該喝酒,讓周致遠碰了我。”
意識到自己口誤,她驚慌失措地補充,“爸,你不要生氣,不要怪周致遠,他也是喝醉了酒才會犯錯的——”
她話一落,就察覺到顧建保的神色有些古怪,透過縫隙。
看到門口的那些人也是一臉古怪。
顧瑤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瞧著擋在她麵前,遮住了她大半視線的顧建保,一臉震怒地問,“你是說周致遠玷汙了你?”
顧瑤斬釘截鐵地說,“是!!!”
周致遠突然推門而入,冷聲,“聽說你們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