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重返1980!
劉老太說完,劉春花有些後怕。
“這怕不行吧?寧寧現在是全家人的驕傲,把她嫁給傻子怕是不容易。”
“你不是捏著你婆婆的大把柄,讓她同意不就行了?”
劉老太恨鐵不成鋼,“你要知道,旁人還不知道這個消息,要不是你小妹嫁到城裡的老師家裡,你能知道,柯主任家裡有個傻兒子急著娶親?這種家庭條件的輪得到鄉下人嫁進去?”
“老二啊,我可跟你說清楚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柯家是同意換親的,你讓顧寧那死丫頭嫁給傻子,你家盼文在娶了柯家的閨女,就算是當上門婿咋地了?
馬上立竿見影,他就能進紡織廠高中讀書,進了好高中,還怕沒有好未來,他在忍辱負重二十年,將來柯家那老不死的一死,留下一個傻子沒有任何威脅力,那柯家的一切還不是盼文的?”
這一說,劉春花心裡也火熱起來。
劉老太一覬閨女的神色,就明白她心裡所想,立馬再接再厲。
“還有你,你男人現在進牢裡麵了,沒人能幫你考慮,我一個當姥姥的能不為你,不為為外孫考慮嗎?至於顧寧,你根本不用考慮,她要真是顧家的種,你婆婆可能還會猶豫下,重點是她不是顧家的種。
你婆婆能選擇親孫子不要?
選擇一個野種去?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麵去。”
劉春花徹底心動,“娘,我這就去找我婆婆去!”
“這才對,咱們兩頭行動,我去跟你小妹打招呼。”
等閨女走了,劉老太坐在炕上,倒三角的眼睛裡麵閃過算計。
“和柯家婚事要是成了,我老閨女在婆家也不會在受委屈了。”
老閨女叫劉焦琴,也是劉老太三個閨女裡麵最出息的一個,初中畢業,嫁到了城裡書香門第,一家子全是老師吃的是商品糧。
唯獨劉焦琴娘家低了一些,在婆家老是受人白眼。
劉老太算計的準準的。
這顧寧要是和柯家傻子的婚事要能成了,二閨女這邊的攔路石也沒了。
外孫還能有門好親事在城裡站穩腳跟,老閨女也能在婆家挺直腰板。
至於,被他們算計的顧寧,也被當做理所應當的犧牲。
……
醫院。
趙桂花一天沒吃東西,餓的頭暈眼花。
實在是受不了的時候睡了過去。
臨睡之前,她又想起了上次住院,對她無微不至照顧的寧寧,夜裡還有夜宵吃。
根本沒得比。
這一想,她越發氣惱大兒媳婦劉春花起來。
說曹操曹操到,劉春花就是這個時候到了,她還忍痛在路邊花五毛買了一碗餛飩,帶了上來。
在進病房之前,她想了下,反正要挨罵,她隨口往餛飩裡麵吐了一口吐沫。
這才提著進了病房。
果然,一看到劉春花姍姍來遲,趙桂花就忍不住罵起來了。
“你個喪儘天良的東西,知不知道我在住院?你還怎麼照顧病人的?真要把我給餓死嗎?”
劉春花差點沒忍住,想到來意,她舔著臉把餛飩遞過去,“娘,我這不是有事耽誤了嗎?您快吃,我買的熱乎的。”
餛飩香味,在整個病房傳開,趙桂花實在是受不了。
也顧不得罵她了,接過就是一陣狼吞虎咽。
看她吃的香,劉春花想到之前那一口吐沫,越發得意起來,“娘,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趙桂花頭都沒抬,“說。”
“是這樣的,我小妹不是嫁到城裡了嗎?
她男人的學校領導,有個叫柯主任的,家裡條件特彆好,就是兒子是個傻的,想說個有文化又漂亮的媳婦,我覺得寧寧就不錯?您覺得呢?”
趙桂花拿著勺子的手一頓,“你在胡說什麼呢?”
按照之前的氣性,她是恨不得把寧寧馬上嫁出去的,但是上次被抓起來,讓她知道痛了不說。
這幾天住院,她越發想起了寧寧的好。
“娘,我沒胡說。”
劉春花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壓低了嗓音。
“我家盼文沒了爸,我當媽的要為他算計,柯家條件很好,按理說,咱們顧家是攀不起的,但是換親就不一樣了。
柯家有個傻兒子,寧寧嫁給柯家那傻子,盼文在娶了柯家閨女,柯家也會讓盼文娶紡織廠高中讀書,更彆說,將來柯家一切可都是盼文的,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親事。”
頓了頓,見趙桂花還是不說話。
她冷笑一聲,“還是說,娘您寧願放棄親孫子,也要護著寧寧這個野種?”
最後一句話,宛若一聲驚雷,炸的趙桂花手裡的餛飩差點沒端住。
“你在胡說什麼?”她色厲恁茬道。
劉春花撇撇嘴,“你和建軍的話我都聽到了,老三不是顧家的種。”
頓了頓,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四弟當兵的名額也蹊蹺吧?”
當年明明是老三建設更符合條件,但是不知道怎麼的。
趙桂花硬是讓老四建軍從高中退學去當兵的。
趙桂花臉色一變,手裡端著的餛飩,一下子潑在了劉春花臉上,“你在胡咧咧,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夏天的餛飩湯有些熱,潑在劉春花臉上,燙的她一哆嗦,差點沒尖叫起來,好在還記得這裡是病房。
這才忍著痛捂著臉,她威脅,“娘,您要是不答應,我就去告訴老三,告訴寧寧。”
這麼多年,她娘守著這個秘密,表麵上一視同仁,就是為了讓老三建設不懷疑,她不信,這裡麵沒蹊蹺。
果然,趙桂花一下子投鼠忌器,她狠狠的抓著被單,咬著牙,“你讓我好好想想。”
老三不是親生的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他知道!
“這才對嘛,娘,老三不是你親生的,寧寧對你再好也沒用,您還不是把她給賣了五百塊,反正賣一次是賣,賣兩次是賣,三房是野種。
我男人才是你親兒子,但是你親兒子被你送坐牢了,老二是個沒出息的,老四倒是不錯,老四離的遠,遠水解不了近渴,娘,您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隻有盼文了,盼文好,我好,您才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