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重返1980!
隨著廖老爺子的話落,他兒子廖高毅神色也跟著一凜,“爹,您的意思是,這是姑姑後人流落出來的?”
廖老爺子重重地點頭,他一遍遍撫摸著手裡的懷表
“是,當年你姑姑前腳生產出事,後腳平樂也跟著出了事。我遠在潞州,鞭長莫及,等到安家後已經是兩天以後了,我去安家討說法,安治國連麵都沒露,全權交給林翠英那個賤婢處理,林翠英窮人乍富,一朝得勢,端的是小人嘴臉。”
當時,林翠英把他趕出安家,說他妹妹恨廖家心狠斷絕關係,不願意見他最後一麵。
他當時大受打擊,心灰意冷,決定離開。
這是廖老爺子這輩子的痛,他眼裡閃過悔恨,“後來,我一直後悔,如果當時我去看了穀秋,穀秋是不是就能活下來,平樂那孩子也不會出事,他會是我們廖家的小少爺,他的孩子也不必在外麵受罪。”
他舉著金色懷表。
廖家向來人丁單薄,而且基本代代單傳,直到廖老爺子這一輩,出了一個龍鳳胎,那個妹妹正是廖穀秋。
因為是雙胞胎的緣故,兄妹兩人的感情極好。
又因為廖穀秋是家裡三代內唯一的女娃娃。
廖穀秋算是廖家千嬌萬寵著長大的,後來到了說親的年紀。
按照廖家的家世和財產,她可以有很多人可以選擇。
但是在一次宴會上,她卻對才高八鬥,器宇軒昂的安治國一見鐘情。
廖家父母執意安治國不是良人,且離的太遠,鞭長莫及,無法照顧。
不同意廖穀秋遠嫁給安治國。
但是廖穀秋卻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以死相逼,廖家父母無奈,企圖用斷絕關係來喚醒她。
但——廖穀秋一意孤行。
到最後,雖然廖家跟她斷絕關係,卻仍怕她遠嫁吃虧被人欺負,不止給了陪嫁丫鬟林翠英照顧她。
更是把嫁妝提至普通人嫁妝的百倍千倍起步。
基本上算是快搭進去了半個廖家,堪稱富貴逼人。
就為了讓廖穀秋嫁到安家能夠腰板挺的筆直,不被婆家人看輕。
許是廖穀秋前半生太過完美,父母寵愛,兄長愛護,樣貌出挑,家世極好,她幾乎占據了所有都羨慕的東西。
所以從出嫁開始,便是她這輩子的悲劇開始,直至賠上性命,輸的血本無歸。
廖高毅從小聽著姑姑的事跡長大,想到姑姑唯一的後人可能還在世,他劍眉微皺,沉聲,“爸,懷表是我在安州市國營飯店外麵發現的,表弟如果在世,那肯定也在安州市,我會儘快在過去一趟。”
“去!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廖老爺子一遍遍撫摸著懷表,半晌,他眯著眼睛,眼裡透過危險,“這件事不必讓安家人知道。”
他懷疑妹妹的死和安家有關係,但是這麼多年卻因為隔著一條人命,而老死不相往來。
如果平樂還真活著,那麼有些賬是時候要清算一些了。
……
拜師宴。
戚大師喝完拜師茶以後,就站了起來,領著顧寧去介紹,他的一些老同學,老朋友了認識了。
以戚大師的地位,能讓他稱之為老同學,老朋友,他們基本都是各行各業中流砥柱,或者說是上位人士。
顧寧明白,師父這是在給她找靠山。
她乖巧的跟在旁邊,一個個見著。
她最熟悉的則是曾校長。
曾校長也是最先開口,“寧寧啊!你既然成了老戚的徒弟,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就問我喊一聲師叔,往後在學校裡麵遇到任何難題,都可以來找我。”
有了他開口,其他人也紛紛道,“我是你魯叔,在國營飯店當個一把手,往後你來國營飯店吃飯,魯叔給你開後門做大肉包子,鍋包肉。”
“我是你肖叔,我在服裝廠當個不知名的小廠長,聽說你們小姑娘都愛什麼的確良?燈芯絨?往後你缺啥料子來服裝廠找你肖叔,我保管給你弄來最新最俏的料子。”
“我是你於叔,我在安州市交通隊上班,往後你出個遠門坐車什麼的,都可以來找你於叔,彆的我不敢說,給你走個後門留個臥鋪票還是沒問題的。”
“我是你劉叔,我在糧食局上班,想要糧票劉叔給你換最劃算的,想要精米富強粉,劉叔也可以給你走後門。”
接下來,一連著七八個人,你一嘴我一嘴。
顧寧發現,這一圈下來,她基本把安州市各行各業的大佬,都認識了一個遍!
包含了衣食住行以及教育的方方麵麵。
要知道這些都是彆人求都求不來的人脈關係啊!
顧寧心知,他們這些人都是看在師父的麵子上。
這才會這麼關照自己,她心裡說不出的感激,但是卻沒有直接應承下來。
而是看了一眼師父,戚大師笑,“他們這些難得開尊口,往後你有啥問題,儘管去找他們。”
有了戚大師的發話,顧寧這才應了下來,一一對著大家道謝。
這些人未來將會是她的靠山。
拜師宴這邊一片其樂融融,說不出來的溫馨。
……
醫院卻是氣氛極為沉悶,甚至是恐怖暴怒。
丁淑麗在昏迷了兩個小時以後,就被搶救過來了。她自,殺撞牆,導致了腦震蕩,頭還有些暈乎乎的。
頭上包著的白色紗布,讓她有些看不清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