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顧瑤的護花使者,朱彪和姚誌飛動了起來,上來要搶扳手,救下顧瑤。
卻被顧建設和劉淑珍兩人齊齊地站起來,攔住了前麵。
至於,朗景山更是真正的像一頭狼,虎視眈眈地盯著麵前的兩人。
隨時,盯著上可以咬斷他們脖子血管的機會。
在被他們遮擋的一瞬間功夫。
朱彪他們眼前一花,顧瑤尖叫了一聲。
手上血淋淋的指甲,就那樣被顧寧用扳手給拔掉了,指甲沾著皮肉,血流不止。
現場一時之間,瞬間安靜。
原本停頓了一瞬間的朱彪和姚誌飛瞬間反應過來,“顧寧,你太狠心了!”
他們上來就要爭搶顧寧手裡的扳手。
卻不知道何時,顧寧丟掉了扳手,手裡又變成了三把刀。
顧寧就那樣,直直地抵在了顧瑤的大動脈上。
她目光森冷,語氣修羅,“你們想救她,還是想她去死!?”
三棱刀抵住大動脈,輕輕地割開了一層皮肉,下一秒。
鮮血汩汩地從顧瑤的脖子上流下來。
十指錐心,刺痛得她尖叫一聲,“救我——”
有那麼一瞬間。
朱彪和姚誌飛有些恍惚,仿佛、仿佛顧寧才是那個高利貸的催收者。
而他們才是那些被催收的小可憐啊!
儘管他們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卻擺放在他們麵前,卻讓人不敢不信。
“顧寧,你彆亂來啊!你到底要做什麼?”
朱彪捂著鮮血淋漓的手。
他麵色猙獰地問道。
這場高利貸的催收,他才是主導者,而姚誌飛,不過是他小弟而已。
關鍵時刻,姚誌飛早已經被嚇得尿褲襠了。
根本不頂事。
當這一句話,真的問出口的時候。
朱彪有些恍恍惚惚。
畢竟,之前他們最愛逼的被催收者,走投無路,從而逼迫對方問出這一句話。
當被催收者問出這一句話後。
意味著,他們才徹底占據主導地位。
但是,風水輪流轉。
沒想到,他朱彪有一天會問出這種話來。
顧寧抓著三棱刀,死死地抵在顧瑤的脖子上,無視顧瑤的驚恐。
她冷笑一聲,“我要做什麼?你們不是最清楚嗎?”
這——
朱彪和姚誌飛傻眼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
很快,他們就明白了顧寧是什麼意思。
顧寧冷冷道,“斷人手,斷人腿,不會要我來提醒你們吧?”
這些,不是他們這些人渣最愛的做的事情嗎?
顧寧這話一說,讓朱彪和姚誌飛兩人。
頓時一哆嗦,“顧寧,你們這是犯法的!”
“你們還知道這是犯法的?”
顧寧冷笑一聲,盯著朱彪那血流不止的手。
她冷笑一聲,“斷了姚誌飛的手,我可以放了顧瑤,也放了你朱彪。”
頓了頓,她見對方沒有反應,她不經意地說道
“高利貸本就是灰色地帶,朱彪你和姚誌飛,仗著的不過是背後的家世,可是我顧寧卻不怕你們!”
“你們放高利貸的事情,一旦被捅到明麵上,你們以為朱家人和姚家人會護著你們嗎?”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誰家出了這麼一個敗類,會護著?
朱彪立馬安靜了下去。
但是姚誌飛不一樣,姚家是他最大的依仗。
他當即自傲道,“顧寧,我姚家三代單傳,你說,他們會不會護著我?”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依仗。
顧寧薄唇輕啟,語氣卻透著徹骨的寒冷,“那我就毀了姚家!”
“怎麼?不相信?本金五千的高利貸,一天卻是兩千的利息,你們知道這算下來年利率是多少嗎?你們又知道法律規定的利息是多少嗎?”
“你們不知道,你們的小學文化,成為了你們致命的弱點!”
“年利率超過24便是違法行為,而你們五千的本金,一天兩千的利息,年利率早已經超過百萬!”
“你們說,法律不會不會處罰你們?你們會不會把牢底坐穿?會不會一關進去,連24小時不到,你們就砰的一聲,吃了槍子?”
“不信?那我就去告你們,安州市不行,我就去省城,省城不行,我就去首都。
我要告到你朱彪和姚誌飛,這輩子隻能吃牢飯,吃槍子!告到你們家破人亡,告到你們這輩子無人可做,下輩子投做畜生!”
她的話實在是太決絕了。
讓人膽戰心寒。
朱彪和姚誌飛都下意識地踉蹌了一下。
姚誌飛臉色發白,不由得氣弱了幾分,“顧寧,你少來忽悠我們?”
“沒文化,真可怕!但凡你們多讀書,就不至於說出我忽悠你的事情!”
顧寧上前,抬手拍了拍麵色冷白的姚誌飛的臉,帶著幾分羞辱性。
“年利率達到百萬的收益,你一個小小的姚家廢物,怎麼能辦到這麼大的生意呢?是不是姚家這個大樹給你支撐著呢?”
姚誌飛的臉色徹底變了,“顧寧,你少胡說,這件事跟我姚家根本沒有關係!”
他就算是在是個二世祖,也知道,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的。
顧寧輕輕笑了笑,語氣譏誚,“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嗎?事實擺在這裡?欠條擺在這裡,利息更擺在這裡!”
她拍了拍手,朝著他說道,“我要想謝謝你們給我了這麼大的一個證據!”
“讓我能夠把你們一網打儘的的證據!”
她說一網打儘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朱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姚誌飛是三代單傳,但是你朱彪不是吧?你的兄弟姐妹眾多吧?你說,若是因為你,讓朱家這一棵大樹——”
她比了一下,“砰的一下倒地,你的長輩會不會厭惡你?你的兄弟姐妹會不會把你生吞活剝了?”
高利貸朱彪為主導,拉姚誌飛入夥。
迫切做出成績給家裡人看。
這才有了這一幕。
朱彪不像姚誌飛那樣底氣足,他當即就果斷道,“打斷姚誌飛的手,你就能到此為止嗎?”
高利貸貸到祖宗頭上。
也算是他們倒黴。
聽到朱彪這麼說話。
姚誌飛當即瞪大了眼睛,悲憤道,“朱彪,枉我把你當兄弟!”
但是,朱彪沒看他。
他隻是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手,固執地問,“如果我說出更重要的消息,是不是可以不打斷姚誌飛的手?”
更重要的消息?
顧寧靠在牆壁上,沒人看出她現在的不適。
她玩味道,“那要看是什麼?”
朱彪又繼續道,“那如果——”
他看了一眼被朗景山挾持的顧瑤。
顧瑤心裡頓時有了個不好的猜測。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朱彪說,“如果這次高利貸,和我和姚誌飛無關呢!”
這話一說。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和他們無關?
那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