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是如雷貫耳啊!
不說周家的家世,就說他自己的名字,這三個字,都是燙金的,整個安州市最頂尖的存在。
戰功赫赫不說,為人公平正義。
上次高利貸案子,可是他一手拿下的。
“不對,周同誌會來咱們學校?該不會是咱們學校也犯事了吧?”
有個女老師哆嗦了下。
上次高利貸案子,周致遠一口氣解決了上百號人,曆曆在目。
旁邊的吳鶴瞪了一眼,“想什麼呢?咱們學校能有什麼犯到他手裡的?”
他這會也徹底冷靜了下來,低頭看著自己和周致遠握過的那一隻手,語氣極為珍惜。
“周同誌是為了顧寧同學來的,我出去的時候,看到周同誌在背顧寧同學,特小心翼翼的那種。”
辦公室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連帶著不八卦的教導主任,都跟著望了過來。
“老吳,你沒開玩笑吧?”
這是冷麵閻王周致遠嗎?
“我拿這開什麼玩笑?”吳鶴著急反駁,他舉起自己的右手,“我還跟周同誌握手了呢,就是這個手!”
他特意揚了揚右手。
這下,不少老師都有些羨慕起來,“你還真和周同誌搭上線了啊?”
周致遠為人冷峻,手段鐵血是一方麵。
但是,他這個人公平公正,家世優越,卻從來都不仗勢欺人,而且還能主持公道。
就衝著這點,係統內但凡是聽過周致遠名字的,就沒有不崇拜他的。
吳鶴吹牛皮,“那是,他還問我喊吳老師呢!!!”
“不過,那人家是看著顧寧的麵子上才喊的。”
——看著顧寧麵子的才喊的。
有老師重複了一句。
然後,瞬間八卦起來。
“噯,你們說,這顧寧同學和周同誌,是什麼關係啊?”
那八卦的眼神,蓋都蓋不住!
已經離開學校的顧寧,還不知道,他們不過是和班主任吳鶴打了一個照麵。
一下子就成為老師辦公室討論的焦點。
她被周致遠從教室一路背到了校外的車上,一路上接受了不少注目禮。
到最後,顧寧索性把頭直接給埋在他脖子處,藏了起來。
察覺到背後那刺蝟一樣的人兒。
周致遠沒忍住笑了笑,“車子就在門口,馬上就要到了。”
他開的是單位的一個吉普車,車子地盤要比普通的小轎車高上不少。
連帶著座位也跟著升高了。
顧寧一下來,看著那升高的座位,就有些發呆,“我上不去。”
她腳不能踩地,根本無法借力。
周致遠,“我抱你上去吧!”
除了這個辦法,也沒彆的了。
背和抱,是完全兩種性子的。
尤其是,車子的後駕駛座上,空間狹窄。
顧寧被周致遠抱進去的時候,完全是嚴嚴實實貼著對方的。
隔著衣服,能能察覺到他噴張的胸肌,結實有力。
還有那,砰砰砰。
宛若擂鼓一樣的心跳聲。
顧寧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而周致遠抱著她的時候,才驚然發現。
她好小,瘦瘦小小的一隻,抱起來完全沒有任何重量。
他抱著她,把她完全送到了車座後麵,低頭看了一眼她。
顧寧垂著眼睫,睫毛挺翹,像是兩把小扇子,眼尾的紅痣微上揚,透著幾分魅惑。
瓊鼻微挺,臉頰飛起兩朵紅暈,在那瑩白如玉的肌膚上,仿佛像是披上了一層晚霞。
美的驚心動魄。
周致遠猛地丟手,像是遇到了豺狼虎豹一樣,把顧寧放在了座位上,落荒而逃。
“你你你、你先自己做好,我去開車。”
話落。
砰的一下子關上車門。
顧寧,“???”
顧寧,“???”
顧寧,“???”
顧寧的心情,仿佛是一萬隻馬在她心房奔騰而過。
顧寧蜷縮了下腿,她揉了一把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氣的懶得搭理前麵那個狗男人。
而周致遠在去了前麵駕駛座以後。
一踩油門,像是被狼追一樣,衝了出去。
顧寧一踉蹌,氣地吼他,“周致遠,你慢點!”
周致遠,“慢不了!”
兩分鐘後。
車子到達永安巷,周致遠本來要把顧寧抱下車子,送回家的。
但是,拉開車門的手一頓,他站在一旁,眼神有些晦澀,帶著警告,“我抱你回家,你彆那樣看我!”
看的他心猿意馬,覺得自己不像個好人!
顧寧,“……”
顧寧深吸一口氣,“你滾,我不要你抱!”
這男人太狗了。
她真的是一分鐘都不想看到他。
周致遠皺眉,不等他反應過來,顧寧就推開他的身子,像是一個兔子一樣。
從車子上一蹦一蹦的跳了下來。
她寧願自己蹦回去!
也不要周致遠在抱她回去了!
這男人,她真是一分一秒都忍不了。
周致遠擰眉,追上去,攔著顧寧,一手側在她身後,不動神色的扶著她,“你怎麼了?”
怎麼又生氣了?
顧寧金雞獨立,她扶著旁邊的老柳樹。
看著樹下的男人,男人外表極為出色,但是她懷疑。
他少根情弦!
發育不健全!
顧寧,“讓開,周致遠,我不想看到你,你快讓開!”
她再次推開他,就跳著離開。
這下。
這跳也不是事啊!
周致遠看著顧寧那裹著白紗布的腳,想也沒想。
直接把顧寧給打橫抱了起來,擰眉冷聲,“你腳不能走路。”
顧寧氣急,捶他,“周致遠,你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
“你快放我下來!”
廖家。
廖老爺子聽了了片刻,沒聽到前半截,隻聽到後半截。
他臉色一變,抄起門後的鐵鍬,就對著廖高毅吼道,“寧寧遇到流氓了,快跟我出去,打流氓!”
廖高毅本在燒火的,聞言,頓時拿起菜刀,就跟了出去,“流氓在哪?”
他們一出來。
就看到暮色中,顧寧似乎被一個男人給抱在懷裡,而顧寧還在掙紮,捶打要下來。
旁邊廖老爺子看的血氣翻湧,“你個死流氓,放下我們家、寧、孩子!”
“快放下!”
對方扛著鐵鍬,拿著刀,就這樣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