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重返1980!
再耽誤下去,廖勝男多和周文宴待在一起一天,流言蜚語就多一天。
時間久了,大院的流言能殺死人。
看著依偎在一起的男女,他微微皺眉,“爸,現在文宴是什麼態度?”
他天天不著家,對於侄子周文宴接觸還真不多。
這般無名無分,帶著女同誌回家過年,這大院兒裡麵還不知道多少人看到了去。
周老爺子看了一眼窗外,恰好看見了情到濃處,抱在一起親嘴兒的男女,他臉色也是跟著一青,“你自己問他吧,他天天跟他那個媽在一起,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他想娶還是慧茹想娶,人家勝男!”
這還沒結婚呢!
不止是抱在一起,還親在一起了!
成何體統!
周致遠嗯了一聲,便讓人把周文宴給喊了上來。
本在好好放煙火的周文宴,聽到魯叔幫忙傳話,頓時一愣,手裡的火柴也跟著掉落下來,有幾分忐忑,“魯叔,小叔找我做什麼?”
他對周致遠的害怕,是到骨子裡麵的。
旁邊的廖勝男也跟著擔憂起來。
魯叔笑嗬嗬,“致遠這是關心你呢,快去!”
周文宴這才一步三回頭地看了一眼廖勝男。
廖勝男性子向來果斷,她跟著說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這話是朝著周文宴說的。
周文宴先是一喜,接著就聽到魯叔笑眯眯地說道,“勝男丫頭,我們家致遠說了,回來路上遇到你爸一個人在放鞭炮,怪孤單的,你要不要回去多少陪陪你父親?”
這是不讓廖勝男跟著了。
這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廖勝男能怎麼說?
她自然不可能跟上去的,想到父親,她臉色黯然,“文宴,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事及時和我說。”
她本來是離家出走的了,但是年三十這天,她媽又去喊她回家。
所以,今兒的她是在家過年的。
隻是,過到一半,她想周文宴了,就借口買醋的功夫,偷偷跑了出去。
周文宴依依不舍,“勝男,我們明天見。”
這話,讓廖勝男跟吃了蜜一樣,甜滋滋地回家去了。
而她沒看見的地方,周文宴臉上的濃情蜜意瞬間消失了。
旁邊的魯叔看到這一幕,微微歎了口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隻能催促,“文宴,快些上去吧!”
他心裡卻道,勝男這丫頭也是傻的,他閨女以後敢這樣,他非把對方腿打斷不可。
周文宴聞言,迅速進屋,隻是一進屋子,他的速度就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有幾分忐忑。
這忐忑一直到見到周致遠的時候,達到最高峰。
“小叔!”
周文宴朝著周致遠低聲喊道。
周致遠放下手邊的濃茶,“來了!”順手推開了放在辦公桌前的文件,“坐下吧!”
周文宴有些忐忑,他坐了下來,雙腿也跟著下意識地並攏,“小叔,你找我是?”
他忍不住先開口了。
周致遠道,“你和勝男,打算怎麼辦?”
周文宴頓了片刻,“還能怎麼辦?娶她啊!”他的聲音透著幾分理所應當。
“娶了然後呢?”
周致遠看著他,目光淡淡,卻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這樣,周文宴頭上的冷汗瞬間下來了,“就娶回來啊!”
還能有什麼然後?
周致遠越發失望,他冷淡道,“想娶人家閨女,周文宴你能保證你對廖勝男好一輩子嗎?”
這話,讓周文宴瞬間安靜了下去。
好一輩子?
怎麼可能?
小叔在說笑嗎?
周致遠像是看出了他的不以為然,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娶廖勝男,是當做一個跨板,以後繼承周家的跨板,這對廖勝男來說,不公平。”
周文宴沉默,忍不住為自己辯解,“小叔,愛情裡麵沒有公平。”
廖勝男喜歡他,喜歡到如癡如狂。
這哪裡有什麼公平?
他不過是給廖勝男了一個機會而已。
“是不公平,我也可以明確告訴你,你以後沒有一絲一毫繼承周家的可能性,你覺得這個公平嗎?”
周致遠聲音冷淡,像是在說在平常不過的一句話。
但卻賦予這生殺大權。
“小叔!”
周文宴謔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憑什麼?我是周家人,憑什麼不讓我繼承周家?”
他這般苦心維持廖勝男的意義是什麼?
不就是想借著,廖勝男,借著廖家人手裡的權勢,將來好繼承周家。
“憑什麼嗎?這個去問你母親你便知道。”
周致遠端起濃茶抿了一口,微苦的茶香,消掉了疲憊,他雙手緊握,帶著說不出的威壓。
“文宴,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個繼承周家的機會——”
他站了起來,雙臂前傾,撐在辦公桌上,眉眼越發冷淡,“但是,你既然要娶廖勝男,就得對她負責,若是有一天,你做出任何有愧於廖勝男的事情,你則要淨身出戶。”
“什麼?”
周文宴一下子嚇癱跌倒在椅子上,“小叔,你這是什麼意思,廖勝男是個外人,我才是你侄兒子!”
什麼叫他若是做出有愧家庭,有愧勝男的事情,他就要淨身出戶。
周致遠俯視著他,語氣極為平靜,“你也可以不選擇,這樣,你也不會有任何繼承周家的可能性。”
這宛若是一柄利劍,橫豎都會墜落下來。
他不選擇,則是直接墜落,他若選擇答應,則會有一絲繼承周家的可能性。
周文宴呼吸漸漸沉重,“小叔,我——”
他欲言又止。
周致遠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淩晨一點,到明天淩晨一點,你給我回複,若你答應下來,我幫你解決廖家的事情。
若你不答應,我則會對外公布,你娶廖勝男純屬個人行為,與周家無關。”
這則公布一旦說明,就意味著,周文宴不是周家人,也不存在周家將來的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