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許向國帶著幾分不屑,李紅梅就是正兒八經的一個地地道道的鄉下婦人,她還能怎麼魚死網破?
甚至,當著李紅梅的麵,許向國扶著了姚慧茹,要把她往屋內攙扶進去。
結果——
卻被李紅梅給擋著路了,她擦掉嘴角的血跡,眼神帶著恨,“我?沒錯,就是我。”
“下個月你要當選生產隊大隊長吧,你說我現在一封舉報信,你勾搭烈士遺孀,並且和對方通奸,生下一個奸生子,許向國,你說,你大隊長的職位還保得住嗎?”
不出意外的話。
許向國是他們大隊板上釘釘的大隊長。
但是,出了這個意外的話。
彆說大隊長了,他就是連能不能在生產隊混下去都不好說。
“李紅梅,你敢!”
許向國沒想到,這個鄉下潑婦,竟然這麼狠辣,一下子就要魚死網破。
他沒了大隊長的位置,難道李紅梅和她帶孩子就能好嗎?
旁邊的許老太也跟著勸道,“紅梅,你不要衝動,你想想孩子。”
李紅梅從嘴裡吐了一口血出去,呸了一口,“許向國,接這一對賤人母子回許家的時候,他有考慮過孩子嗎?”
這話問得許老太啞口無言。
她在得知周文宴的優秀後,也是有想過,把周文宴接到許家的。
許老太要強了一輩子,在這一刻,竟然不敢去看兒媳婦的眼睛了。
李紅梅扯了扯嘴角,朝著許向國嘲諷道,“許向國,權利事業和賤人野種,你自己選擇。”
“如果你選擇了後者,我李紅梅和你許向國離婚,同時,四個孩子歸我李紅梅,和你許向國再無半點關係。”
這話帶著幾分決絕。
讓在場的人都呆住了。
連帶著許向國也是,他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枕邊人一樣。
一邊是蟄伏多年,隱忍多年,好不容易等待到的權利。
一邊是自己的女神給自己生下的孩子。
許向國從來沒有這麼痛苦過,不,又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一樣。
那個夜晚,他也掙紮過。
姚慧茹在旁邊,低低地喊了一聲,“向國,你不要因為我們而破壞了你的家庭。”
“我和文宴走就是了,或許,我們從一開始就不該來。”
這一招以退為進,姚慧茹用的是爐火純青。
她這話一落。
原本還在掙紮的許向國心裡的天平立馬歪了。
一邊是咄咄逼人,不給他半分出路的妻子。
一邊是溫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女神。
在那一刻,許向國心頭火熱了起來,他當大隊長,拚命往上爬,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站在女神麵前看她一眼嗎?
而今,女神帶著他們的兒子,來找他了。
他又在猶豫什麼呢?
許向國,“那我們就離婚。”
“我帶著慧茹和文宴走。”
這話一落,現場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