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底有幾分,周文宴也不知道。
許家。
許向國其實沒臉回來了,但是想到周文宴還等著他回來救,實在是沒法子,還是敲開了許家的大門。
許家人一開門,就看到許向國一個人,身後也沒有那狐狸精和野種。
頓時鬆了一口氣。
“向國,你總算是想通了,那狐狸精算什麼?我們才是你一家人。”
是許向國的大嫂說道。
許向國有些尷尬,沒有解釋自己的來意,而是問道,“娘和紅梅呢?”
這話一問,“在屋內呢。”
“你一走,娘和紅梅都被氣病下來了,從昨兒晚上到現在,滴水未進。”
這話一說,許向國也有些愧疚,在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頓時動搖了幾分。
但是想到,周文宴的那一聲爸,他頓時要下定了決心。
“我去找她們說下話。
許家大嫂,還以為他是回來認錯的,頓時拉開門,讓他進來了。
隻是——
等到許向國進屋後,看到那炕上的人,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家裡的錢呢?”
這話一說,不止是許家大嫂驚了,連帶著許老太和紅梅也跟著心涼了。
她們婆媳兩個,從昨晚上開始就氣得睡不著覺。
一直到今兒的,硬是氣出病來。
原先,外麵聽到許向國和大嫂的聲音時,紅梅還抱著一絲希望的。
希望對方是回來認錯,回歸家庭的。
但是在聽到許向國開口後,那一絲希望頓時沒了。
紅梅眼裡有的隻是冷寂,死水一樣,沒有任何波動。
“你回來就是要錢的?”
聲音透著無邊的冷。
這讓許向國有幾分不自在,他嗯了一聲,“紅梅,你就看在我們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把家裡存錢,給我吧。”
“文宴那孩子,急著救命。”
這話一說,紅梅踉蹌著扶著牆坐了起來,“文宴?叫得好聲親熱,他急著救命,你就不想想,你兒子不急嗎?”
“老大馬上就要考大學了,他讀書不要錢嗎?”
“許向國,你告訴我,你哪裡有臉說出這種話的?周文宴是你兒子,難道老大就不是你兒子了嗎?”
這話一說。
許向國臉色頓時難堪了起來,“紅梅,你彆胡攪蠻纏,文宴這邊是救命的事情。”
“老大考試,晚一年也不是不行的。”
這——
聽到消息,連夜從公社高中趕回來的許家學,怎麼也沒想到,一進來竟然聽他爸說出這種話。
他當即踹開房門,紅著眼,“爸,什麼叫我可以晚一年,對方就急著救命?”
“還有?周文宴是誰?”
誰都沒想到,許家學這個時候回來。
許向國頓時有些不自在,但是那不自在,在對上兒子那健康無憂的身體時,心裡的天平頓時偏了。
他跟著耐心解釋地說道,“家學,周文宴是你哥哥,更準確地說是許文宴,他是你親親的大哥。”
這話一落,許家學臉色一變,下意識地否認,“我沒有大哥。”
他拔高的聲音,帶著幾分特意的腔調,“我就是許家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