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重返1980!
顧寧和突如其來的精英男,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尤其是顧寧對李三兒說的話,更是讓大家下意識地安靜下去。
外人還好,當事人李三兒才是衝擊最大的那個,他沒想到,顧寧真領了一個男人回來。
而且還是西裝革履的模樣,其實,李三兒內心是明白的。
這個男人大概率就是律師了,因為他曾經跟著香江那邊老大混社會的時候見過。
那是一次在老大在羊城出事,被警察局帶走後。
據說,那一次鬨得很大,老大原本要被判刑的,
但是沒多久,老大香江家族那邊,就已經派了一個律師過來。
那個律師的打扮,就是這般樣子,西裝革履,頭發的發膠恨不得抹在最上麵,整個人精神抖擻。
而且,還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滋味。
李三兒至今都忘不了,當時對方進警察局時,打量他們的眼神,那是一種看垃圾的目光。
事後,打量完了。
還不忘跟他的老大冷漠地說了一句,“你就是因為這群垃圾,進得局子?”
李三兒記得,自己認識的老大,向來是義薄雲天,說一不二的,從來不允許對方說自己半句不是。
在那一刻,臉色卻有些蒼白,隻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而那個律師,卻有些失望,“如果讓二太太知道,你是這樣子,她絕對後悔生下你。”
這話說完,老大的肩膀似乎佝僂得更厲害了。
甚至,連那頭都抬不起來。
隻是,固執倔強地說了一句,“幫我把這群兄弟也保出去,我就跟你們回香江。”
這句話,是李三兒聽自家老大說的最後一句話,打那以後,老大整個人就從羊城消失了。
後麵,他也打聽過,但是據說,老大因為犯錯,被抓回香江了,大概率此生都不會再來羊城了。
李三兒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心情,當時那個律師來時,就是這種輕蔑的目光。
如今,好幾年過去了,他沒想到自己再次見到這種目光。
讓他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自卑,想要把自己藏起來。
但是,內心卻又有一種大男子主義作祟,抱著最後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希望。
萬一——
萬一這男人不是律師呢。
他隻是,顧寧找來的姘頭。
對!
就是這樣,人在害怕到極致,反而下意識地去給自己找借口,找一個開脫的借口,找一個不害怕的借口。
李三兒現在就是這樣,這個借口,仿佛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他當即想也不想地回答道,“顧寧,這是你姘頭吧?真沒看出來,你竟然有這麼多的姘頭,少拿你的姘頭,來恐嚇我。”
“我才不相信,他是什麼律師,絕對不可能。”
他的語氣頗為色厲內荏,還帶著幾分外強中乾。
仿佛聲音大,他就不害怕了一樣。
顧寧突然笑了,她笑起來很好看,唇角微微上揚,粉色的唇瓣帶著盈盈水光,明明是一副明豔動人的樣子,但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一雙清澈的杏眼還是那般弧度。
但是,漆黑的瞳孔裡麵,散發著幾分冷意和凶悍。
似乎——那目光,都能殺死人。
顧寧看著李三兒,一股居高臨下的滋味,一字一頓道,“真可憐。”
她的吐字極為清晰,每一個字都咬得死死的,能夠讓在場的人全部聽到。
但是,最難過的還是李三兒,因為這三個字,仿佛是魔音入腦一樣,一下子釘死在他的腦海裡麵。
平白無故的,他臉色驟然發白,冷汗淋漓,“顧寧,你少來嚇唬人。”
他反駁,大聲地反駁,梗著的脖子,暴露的青筋,無一不在訴說著他的害怕與恐懼。
顧寧看都沒看他,因為在她眼裡。
李三兒不過是個跳梁小醜,她要做的是震懾這些,對吳秀靈有威脅的人。
她在羊城待不了多久,她也不放心,讓吳秀靈一個人待在這種環境下。
被人覬覦。
以前是她不知道,如今,她知道了,她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顧寧走到吳秀靈麵前,拉著她的手,帶她去見習律師,“這位是羊城立信律師事務所的首席律師——習律師。”
說完,又朝習律師介紹道,“吳秀靈,我最好的朋友,也是這件事的受害者。”
習律師看起來有三十出頭,很是沉穩,他朝著吳秀靈伸手,“吳女士你好,接下來的一切事物,請交給我。”
吳秀靈還有些懵,她不知道,顧寧從哪裡找來的這麼厲害的律師。
甚至,還有些擔憂,顧寧彆是找人來假扮的吧,不知道對方貴不貴,一會這個錢,她肯定要自己出,不能讓顧寧出。
但是,轉念一下,顧寧從來都不是這種人,她做事,向來是一口吐沫一個釘,所以,麵前這個人,真的有可能是律師?
律師好貴啊!
吳秀靈隻有這一個念頭,很快,在麵對對方伸過來的手時,她深吸一口氣,“習律師,拜托了。”
習律師挑挑眉,點了點頭。
隨即,甚至,都沒看向地上癱坐的李三兒,而是直接找到了警察——鄒新城。
他從公文包裡麵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鄒新城,“鄒警官,這個案子,接下來將由我接手,警局這邊有任何事情,我都會配合我的當事人錄取口供。”
鄒新城接過名片,看到上麵印著立信律師事務所——習學良。
當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鄒新城的目光驟然縮了下,彆人不知道麵前這個人是誰。
他可以多少知道一點的。
習學良,羊城最出名的律師之一,也是最貴的律師,沒有之一。
據說,隻要對方出手,就沒有對方贏不了的案子。
據說,他自從從事律師這一行,就從來沒輸過。
據說,連香江那邊的大家族,都想要把習學良請過去,當做自己家族的首席律師,但是習學良卻不肯。
在羊城,習學良的傳說有很多,他是羊城律師界的一個神話。
哪怕鄒新城隻是一個小小的片警,他卻無數次聽著同事和上級感歎,如果這件案子,被習律師接了就好了,肯定能夠讓那個人渣,加重判刑,甚至,槍斃。
但是不可能。
習學良太忙了,忙到很多人都從未見過他,據說,他接手的都是大案子。
鄒新城不明白,對方怎麼會,接手這麼一個簡單的小案子?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