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微微一笑,“那我們拭目以待。”
那種胸有成竹,十拿九穩的態度,讓張明華心裡開始不確定起來。
而吳乾事的到來,更是成了壓斷張明華身上最後的一根稻草。
他搓搓手,有些尷尬,但是卻還是硬著頭皮解釋了出來,“徐廠長,張科長,顧寧同誌確實認識習律師。”
見兩人還有幾分懷疑。
吳乾事繼續道。
“前幾天,顧寧同誌的好朋友,被一個混子給差點侵犯這件事,鬨得很大,而最後替她出麵解決的正是習律師。”
他臉色極為複雜,想到自己打聽來的情況。
“而那個混子本該是強奸未遂,按照往日的處罰標準,正常來說是抓起來一個月就放出來的,但是,因為習律師的出手,對方最後多方罪行疊加,被判了無期徒刑。”
這也就是說,那個混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出來了。
隻因為,他運氣不好,碰見了習律師,便毀了一輩子。
把牢底坐穿。
吳乾事這話結束後,周圍一片死寂。
張明華臉上還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吳乾事,你說的是真的?”
他怎麼有點不可置信呢?
習律師什麼時候會管這種,強女乾的小案子了?
據他所知,習律師可是一直都是負責大案子的,為組織爭光,為民眾除害。
吳乾事苦笑,“張科長,我真不至於拿這種事情來哄騙大家,大家若是不相信,可以去帽兒胡同打聽下,那邊胡同的街坊鄰居都知道,再不濟,去派出所查下案底,也能知道的。”
“那混子強女乾未遂的案子,成為這兩年來,第一個被判無期徒刑,甚至差點吃槍子的人,哪怕是在派出所都鬨得很大。”
“不少百姓,都拍手稱快。”
“更何況,這種事情,也不是我能編造出來的。”
隨著,吳乾事這話話了,現場徹底安靜了下去。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懷疑,顧寧說找來習律師來解決這件案子了。
張明華臉色極為複雜,他想要開口,卻不知道無從開口。
他看向顧寧,臉色帶著幾分憔悴,再也不複之前的巧舌如簧,這一刻,他仿佛一下子失聲了一樣。
張明華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顧寧,也不知道該如何在狡辯下去。
因為,他知道,這件事一旦交給了習律師來處理。
這件事情就徹底鬨大了,不止是他,連帶著被單廠都會出一個大醜聞。
簽訂合同,卻內部攔截購買方貨物,這件事同時也會讓被單廠的名譽大大受損。
而其他還要和被單廠繼續談生意的單位,也都會再次斟酌起來。
這所帶來的損失,是無法估量的。
這件事的後果,不止張明華能看到,徐廠長也能看到。
甚至,他比張明華看得更遠,身為上位者。
無時無刻為廠子謀求利益,是徐廠長這輩子來的行為準則。
他看到的東西是顧寧和習律師認識,甚至,關係不斐。
光這一點,顧寧身上就有利可圖。
這麼些年來,被單廠一直想和習律師搭上關係。
畢竟,對於廠子來說,認識這麼一個能力出眾的律師,是絕對沒有壞處的。
隻是,他們一直苦於,無法和習律師搭上線。
因為,想和習律師搭上線的,不止有被單廠。
甚至,紡織廠,肉聯廠,鋼鐵廠,他們都一樣的受過習律師的幫助,卻苦於和對方無法搭上關係。
實在是,習律師這人太過孤傲了,不交朋友,不結婚,沒有孩子。
甚至,在羊城他的父母也不在這裡,這個人渾身上下,簡直是沒有任何一塊短板。
讓人去攻略。
而且,對方也不愛錢,不愛權,不愛好東西,就隻是本本分分當一個律師,不停的接案子,打官司,去法院。
三點一線,完全沒有任何軟肋一樣。
而顧寧的出現,卻讓徐廠長看到了希望。
顧寧和習律師關係這麼近?
而且,顧寧也長的這般漂亮了?
莫非是習律師的對象?
不怪,徐廠長這般想,實在是顧寧的外形條件太出色了,那一張臉讓人過目不忘。
而且,她能力也出眾。
徐廠長想到習律師,年過三十還孤身一人。
不由得思維就發散了幾分。
連帶著看著顧寧的目光都帶著幾分親和。
顧寧隻覺得,徐廠長那麼嚴肅的一個人,看著他的目光,似乎越來越怪!
顧寧不動神色,“徐廠長,不知道您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徐廠長麵色緩和了幾分,甚至還擠出了一絲微笑,對於他這種常年不笑的人來說。
這種笑容,簡直是恐怖。
“是這樣的,顧同誌,你認識習律師?”
顧寧頓了下,她以為對方是因為,她要讓習律師來處理這次案子的事情,才這樣問的。
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認識。”
“熟悉嗎?”
這是幾個意思?
怎麼冷不丁的這樣問?
顧寧不太明白,她思忖片刻,“還行吧,一起吃過飯。”
周致遠牽頭讓人找的,而且,瞧著習律師和周致遠兩人關係還不錯。
所以,她和對方的關係,也算是還行?
雖然隔了一層,但是他們中間,卻有個周致遠。
“朋友?”
徐廠長繼續問。
顧寧不解,但是扯大鼓某虎皮這件事她還是懂的,便點了點頭,“算是吧。”
周致遠的朋友,就算是她的朋友?
畢竟,四舍五入,他們也算是認識的。
得到了這個答案,徐廠長臉色越發溫和了,“那顧同誌,方不方便,約著習律師一起出來吃個飯啊?”
這跳躍的有點大啊。
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