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重返1980!
其實,按照顧寧和周致遠的交情,遠遠不用這般客氣。
但是,在顧寧看來,一碼歸一碼。
她找到周致遠除了道謝,還有彆的事情,那就是詢問下,他調查的結果。
顧寧讓他調查下,祁念遠的情況,那突如其來的殷勤和惡意,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當初,她第一次和祁念遠見麵,顧寧就知道了,這人顯然是來者不善。
果然,這次的施救,更是帶著直白的目的,對方的目標,與其說是她,還不如說是周致遠。
其實,不用顧寧說,周致遠在那天的事,結束了以後,就自己去查了祁念遠的信息。
應該說,把對方的信息,重新查了一遍。
顯然,對於之前查的信息,還是有出入的。
再次,拿到祁念遠的消息後,周致遠看著辦公桌上,褐色的檔案袋,陷入了沉默。
祁念遠,二十六,首都人,因為在首都出了意外,後麵自發來到鵬城發展。
短短三年時間,鵬城這邊一半的商業,都有祁念遠的功勞。
他手底下的資產,可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祁念遠的父親,叫祁振國,母親,蘇開菊。
他在蘇開菊這個名字上,停頓了片刻。
前者祁振國他不認識,但是後者蘇開菊,他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當年生下他就故去的母親,也姓蘇,不過叫蘇開梅。
光聽這名字,像是姐妹兩個的名字。
但是,周致遠清楚的知道,他母親並沒有姐妹,在自己父親回憶中提過的,母親是當年對方在打仗的時候,在路上救下來的孤身少女,父母已亡,且沒有任何親人。
而自己的父親,因為成為對方救命恩人的緣故,成為了母親蘇開梅唯一的親人。
隻是,母親在生下他後,沒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對於這件事,周老爺子一直都很緘默。
隻有每年母親忌日的時候,才會說起寥寥數句,而周致遠所知道的消息,便是這麼多年來,周老爺子嘴裡,陸陸續續吐露出來的隻言片語。
所以,周致遠對於已故的母親,回憶並不多。
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了。
隻知道一個名字,蘇開梅。
他抬手,手指在檔案袋上的名字上,停留片刻,那上麵寫著三個字,蘇開菊。
周致遠隻覺得眼前仿佛產生了濃霧,遮住了眼睛,同時,也遮住了背後的真相。
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腦袋逐漸清晰起來,先從蘇開菊開始查起。
隻是,視線下移,在看到蘇開菊十三年前已故的時候,周致遠微微擰眉,心裡也有一種淡淡的不舒服的感覺。
他總覺得這感覺來得很奇怪。
明明,他不認識對方,甚至,在此時此刻,才知道蘇開菊這個名字。
但是,在看到“已故“兩個字的時候,還是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
或許,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他去找到祁念遠,試探一番。
祁念遠作為蘇開菊的兒子,他既然主動出擊,通過顧寧來找到他,顯然祁念遠是知道真相的。
正當周致遠陷入沉思的時候。
顧寧過來了,來了就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兩條好煙,你替我給下葛衛國。”
這次,雖然說是周致遠收尾,但是本質還是,葛衛國去辦事的。
葛衛國也沒啥愛好,就愛抽煙。
顧寧拿了兩條中華來,就是為了答謝對方。
周致遠看到那煙,愣了下,“跟老葛之間,不必這麼客氣。”
更何況,讓老葛辦事,他把該給的錢都給了。
一分都沒少。
顧寧翻了個白眼,“那是你,我和他還是不一樣的。”
她白皙纖細的胳膊上,貼著紗布,看起來分外惹眼。
周致遠視線停頓了片刻,“胳膊好點沒?醫生不是說暫時不能沾水,怎麼你這紗布還是濕的。”
他抬手一摸,果然,紗布上潤潤的。
顧寧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氣喝完,這才覺得自己乾涸的身體,得到了水分的補充。
她舔舔唇,這才嘟囔道,“這麼熱的天氣,不沾水不可能呀,就是我過來這一趟,光出汗都能把這紗布給汗濕了。”
鵬城八月的天氣,是悶熱的,隻是在外麵行走著,那渾身的汗意,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更彆說,這麼熱的天氣,胳膊上還綁著紗布,那更是很快就濕透了。
“要我說,把這紗布直接取了算了,傷口也擦藥水了,露外麵好了。”
這話一說,就得到了周致遠的不讚同。
“你那雖然是皮外傷,但是到底是紅傷,外麵空氣中細菌又多,你不想胳膊上留疤,還是最好把紗布給裹好。”
說完,也不知道周致遠,從哪裡摸出來一卷紗布,給顧寧把胳膊上汗濕的那個紗布給拆了以後。
又包了新的上去。
他很認真,從顧寧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對方低著的後腦勺,周致遠的後腦勺長得極好,挺括,帶著弧度。
黑色的發茬,又濃又密。
再往下,就是線條流暢的下頜骨,她隻能看到一個側麵,但是卻能篤定,這人的正麵,是一等一的好看。
原本,換藥的胳膊,有些疼的。
但是,在這種美色下,顧寧竟然忘記了疼痛,她吸吸氣,“周致遠,有沒有說你長得很好看啊!”
周致遠手一頓,抬頭去看她,“不是,祁念遠最好看嗎?”
昨兒,明明顧寧看祁念遠,都看呆了去。
他語氣淡淡的,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但是顧寧卻聽出了酸溜溜的醋味。
顧寧忙糾正,“你這話可錯了,哪裡是我去看祁念遠,明明是我觀察出來,祁念遠雖然在和我說話,但是,對方卻一直在看你。”
要不然,她也不會開玩笑說對方看上周致遠了。
實在是,祁念遠那一張臉,太有攻擊力了。
周致遠的帥是堅毅正氣,而祁念遠卻是那種斯文敗類。
完全是兩種風格。
周致遠再次從顧寧口中聽到這話,額角忍不住抽了抽,抬手給了顧寧輕輕的一個栗子,“你這小腦袋瓜,天天在想什麼?”
明明他是她的對象,她卻能把他拉郎配給彆人。
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顧寧笑,“開玩笑了。”接著,她笑容一收,“你查出來,祁念遠的來路沒?”
這人不查清楚,她連羊城都不敢回。
總覺得祁念遠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最好還是提前解決的好。
提起正事,周致遠收了紗布,又放回了抽屜,把桌子上的檔案,推給顧寧,讓她看。
顧寧拿起來看了以後,沒發現什麼特彆來。
她抬頭,“你發現了什麼嗎?”
反正,她是沒看出來。
周致遠搖頭又點頭,他打開檔案,祁念遠母親那一欄,“他母親的名字,和我母親的名字,隻差一個字。”
“一個是菊,一個是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