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關那邊是一分一毫,都不會讓我帶走的。”
這玩意兒屬於保護動物身上最珍貴的東西了。
他要是敢帶到海關那裡。
對方查出來了,敢當場把他給扣押了。
彆說去國外了,他連出國都出不去了。
直接去鐵窗坐牢算了。
這些玩意兒,明麵上是已經嚴令禁止的,但是背地裡麵,隻要有人賺錢,就會有人用這玩意兒來賺錢。
隻是,這些東西是不能放在台麵上的。
而徐叔如果出國帶走這些東西。
那就是屬於放在台麵上了。
保不齊就要被抓起來。
顧寧聽完,全部懂了。
“等於說這屋子內的東西,都是帶不走的?”
徐叔,“可以這麼理解。
他語氣極為誠懇,“兩萬塊,我絕對沒要多錢。”
如果要多錢了,他被天打雷劈。
說實話,要兩萬,還是價格要低了。
還不算高。
也算是虧本。
但是賣給外人虧本,那是徐叔心甘情願的,但是被鉗製之後,被故意壓低價格後。
以白菜價賣給同行,他是不願意的。
自己的心血,自己願意糟蹋是一回事。
所以,這才有了顧寧他們撿漏這一說。
看到徐叔這幅模樣,顧寧是真不忍心砍價了。
雖然,她也是個奸商。
但是,這會卻奸商不起來。
她冷不丁的問,“賣兩萬,你虧了多少?”
“啊?”
徐叔愣了下,然後搖搖頭,老實說道,“沒計算。”
“沒敢計算。”
賣安宮牛黃丸的時候,他還算過一筆賬。
到了這批名貴藥材,他沒敢算。
因為,算了之後心會滴血,但是又不能不賣。
因為帶不走。
其實,最初的想法,徐叔是打算讓這批貨就待在這個密室的。
不賣,也不告訴買家。
就讓它們安安靜靜待在裡麵。
等以後他的孫子要是回國了。
讓他在來取。
但是,徐叔知道這是一個渺茫的希望,他們全家既然都出國了。
他孫子將來回國的概率也不高。
絕對不高。
所以,這批藥材,很大概率就是這樣不見天日了。
但是,遇到顧寧這個買家,讓徐叔看到了不同的希望。
是什麼希望呢?
是對方看得懂並且明白這批藥材價值的希望。
從他開始賣安宮牛黃丸開始,對方沒有任何猶豫,就直接買了下來。
這讓徐叔知道,對方是個懂藥材的人。
其實,顧寧哪裡是懂藥材呢。
不過是從後世回來的人,基本上都知道。
這種名貴藥材的價值,被炒出天價。
所以,顧寧才會買下。
因為,她知道後世的藥材,極貴,極貴。
不管她現在花多少錢買下來這批藥材,到了很多年後,這批藥材,都會在她手裡大放異彩。
就算是她不賣。
留給她未來的孩子也是好的。
有了這批藥材,她未來的孩子,基本上可以說是當個普通人,也是可以的。
因為這批藥材,足夠讓她未來的孩子,衣食無憂一輩子。
所以,顧寧才能懂得徐叔的感情。
甚至,她聽完對方的話後,還有幾分同情。
沒計算。
心痛到滴血的地步,不敢計算。
這得多難受?
顧寧歎口氣,問了一句,“就不能不出去?”
這是第二次規勸。
她知道的,對方出國,等於說是放下了一個金山和銀山。
而且,未來在也沒有可能買回來。
當然,如果徐家後人厲害的話,那麼是有可能的。
但是,這個概率著實不大。
對於很多人來說,終其一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不能。”
徐叔麵容苦澀,“我要是在不出去,我兒子可能都要和我斷絕關係了。”
這是事實。
他已經晚了半年了。
如果在晚下去,讓兒子過錯買房的機會。
在國外發展的機會。
那他是兒子的罪人了。
聽到這,顧寧一時半會,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隻能說一句。
好大兒啊!
專門用來坑爹的。
“那兩萬塊,我收了。”
顧寧這話一落。
旁邊的方靈鵑差點以為對方瘋了。
“顧寧?”
花兩萬塊錢買這麼一堆藥材。
不是,如果顧寧是做藥材生意的,那麼方靈鵑肯定是不會阻攔的。
甚至還會雙手讚成。
但是,顧寧不是啊。
她是一個外行人,買這麼多藥材做什麼?
方靈鵑承認,這裡麵不少藥材都很名貴。
方家甚至,準備的也有,例如安宮牛黃丸,阿膠這些,但是這些用不了太多。
隻用一點點就夠了。
這裡有多少?
這裡的珍惜藥材,幾乎抵得上人家藥材商行,半個倉庫了。
甚至,倉庫的珍惜藥材,都沒徐家這個密室多。
就拿著野人參來說,起碼,一般的藥材商行就算是有,那也是鎮店之寶。
更彆說,這裡一下子還三隻了。
顧寧明白方靈鵑的顧慮,“靈鵑,我知道你的意思。”
“那你還?”
方靈鵑說到一半,意識到正主徐叔還在這裡。
她也就直說了,“徐叔,我帶人來買你家房子,但是你不能坑我朋友啊?”
“這一批藥材是很珍貴,但是那對於有用的人來說是珍貴的,對於我們這些外行人來說,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有什麼用?
也路邊的野草也沒區彆吧。
買回去也隻能當擺設。
徐叔沒想到方靈鵑的話,竟然這般直白。
他苦笑了下,“靈鵑,做生意都講究你情我願,你也看到了,我絕對沒有任何強迫,脅迫,對方強行買賣的意思。”
這是對方自願買的。
“那也不能這樣啊。”
方靈鵑氣的差點麵紅脖子粗,“我們是來買房子的,買房子的,你先把鋼琴給算進去,再接著又把安宮牛黃丸算進去,在接著,把你徐家倉庫都給算進去了。”
“徐叔,我們是來買房子的,不是來接盤的!!!”
“你徐家的貨,你徐家自己解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