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
啊啊啊啊受不了。
顧寧斜睨了一眼她，“要不回去在睡一個回籠覺？”
方靈鵑打了個哈欠，“不了，不經曆創業人的苦，怎麼能夠賺錢？”
她既然都出來了，那還是好好搞，畢竟天上沒有掉餡餅的時候。
每當這個時候，方靈鵑就會反問自己，自己方家好好的富二代不去當。
做什麼，出來受這個苦？
但是，想到顧寧殺伐果斷的做決定，去賺錢的時候，還沒人敢阻攔。
她又覺得自己又行了。
能夠自己賺錢，還沒人乾預，這麼好的事情，吃點苦楚也是應該的。
說實話，方靈鵑就是在陷入自己給自己洗腦的過程中。
不斷修複自己。
顧寧忍不住笑，“我這裡確實苦一點，後悔還來得及。”
方靈鵑，“打死不後悔。”
不走回頭路。
她既然出來了，肯定要是闖蕩出一番天地的，不然那還出來做什麼？
這話一說，人就精神了，去洗漱結束後。
五點鐘準時從這邊出發。
等到五點十五的時候，他們便到了那邊的鋪麵，三人合力把推車上麵的鹵菜，全部都給搬了下來。
沒有直接放到玻璃櫃裡麵，而是選擇先放在蜂窩煤爐子上，保溫這先。
忙完這一點後，顧寧又跑到了方靈鵑車子的後備箱裡麵。
搬出來了兩大筐子的菜，一筐子是剪好的毛豆，一筐子是蓮藕，還有一筐子則是土豆。
都是提前削皮好了的，直接用了刨子給刮成了一片片的。
這拿下來，是打算放到了鋪麵後麵的大灶台裡麵，先進行鹵著。
這些素菜，不能鹵太久，放的久了也容易不新鮮。
所以，這些素菜都是打算當天鹵完，當天賣的。
不賣隔夜的，也不賣隔天的。
這也是，劉淑珍這麼早過來的原因，鹵水都是現成的，從那邊裝了大一木桶過來，揭開蓋子的時候，裡麵還是冒著熱氣。
直接就倒到了大鍋裡麵，柴火燒到最旺的時候。
兩張大鍋同時開始鹵。
不得不說，這種大鐵鍋就是好用，如果是用那種蜂窩煤鋼精鍋來鹵菜。
劉淑珍每次都覺得，需要大火熬的時候，那蜂窩煤總是上不去。
就是上去了，也總覺得差一截，那鹵水熬不透，進不去，這樣鹵菜的味道，自然也就不行。
但是用這這大鐵鍋，就不一樣了。
木棒子的柴火往裡麵塞，一根接一根，看著那灶膛裡麵的火焰跟著串起來一大截。
就知道火候夠了。
鹵水熬透了，開始加菜進去了。
果然，等這一鍋出來後，那味道絕對是比平日的入味了一些。
劉淑珍嘗了以後發現，根本不用在放置一晚上，就這樣泡個兩個小時，基本就徹底夠味了。
顧寧也去嘗了下確實不錯。
輪到劉淑珍的時候，方靈鵑直接就誇，“這是什麼神仙手藝。”
“阿姨，我跟你說，就你這廚藝，放在外麵絕對是會被人追捧的存在，被大家一搶而空。”
劉淑珍笑了，“借你吉言。”
後廚這邊交給了劉淑珍，顧寧則是去前麵鋪麵裡麵看了起來。
約摸著六點多的時候，她便去了十字路口接人了。
她和張老師約定好了，今天開業來剪裁，而且在剪裁之前，張老師還會先進來他們家鋪麵。
來檢查她的作業。
所以，她便提早去那邊等著了，哪裡知道，她提早來，張老師也提早來。
這不，她來的時候這才堪堪六點半，張老師竟然從早班的電車上下來了。
這就離譜了啊。
顧寧是出於注重，怕她老師來這邊等他找不到地方，萬萬沒想到，張老師竟然提前這麼早啊。
得虧她提前過來了，不然讓老師在路邊吹冷風，等她半個小時。
那還算是什麼事情哦？
張老師也沒料到，自己一下車，竟然就看到了顧寧。
張老師提著公文包，走了過去，“顧同學，你竟然來這麼早？”
離開學校的張老師，似乎沒了之前那般嚴肅，反而平易近人起來。
就好像是周圍的大爺一樣，不過，那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一下來便看到了顧寧。
顧寧忍不住苦笑了下，“老師，我要是不來，我都不知道，您驚人這麼早。”
要是她按照之前約定的時間來，那豈不是她不禮貌了。
像是知道顧寧在想什麼一樣。
張老師便說了，“你如果按照點來，並不算不禮貌。”
“算我來的早。”
兩人似乎都不在意這個話題。
顧寧便問了，“您過早兒了嗎？”
沒過早的話，她去給老師買一份早餐。
張老師點頭，“吃了，出門的時候，順帶在學校門口喝了一碗豆汁兒，來了兩個窩窩頭。”
其實張老師的工資不低，這是實話，頂級學府的老師，工資加上補貼還有各種外快。
其實夠他在這裡很好的生活了。
隻是外人不知道的是，張老師還資助了三個學生讀書，這就讓他原本的生活，有些捉襟見肘了。
顧寧當然也不知道這些。
她隻是出於慣例和尊重，“那您早上吃的清淡，一會再去嘗下我媽做的鹵菜，早上剛出鍋的，還帶著熱氣。”
“您絕對不能錯過。”
張老師意外了下，“成。”
也沒跟自己的學生客氣。
顧寧瞧著張老師好瘦，生活上一定是不是特彆好，在經過旁邊賣芝麻餅的時候，她便讓對方買了四個芝麻餅來。
這個芝麻餅可以把中間弄開了去，夾著豬頭肉，在來點鹵素菜。
絕對是一絕。
看顧寧買這個，張老師還意外下，“你們還沒吃？”
顧寧點頭，“早上忙活到現在，還沒顧得。”
花了三毛五，買了四個素的芝麻餅，剛出吊爐，熱氣騰騰的，想了下，也沒摳門。
又要了四杯豆漿。
張老師覺得奇怪，但是想著店鋪開門肯定有其他人。
便沒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