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妻重返1980!
方靈鵑聽到這話,陷入沉默。
她抬眼看著她,一雙瑞鳳眼裡麵,帶著幾分複雜。
“顧寧,其實我也挺羨慕你們的。”
顧寧纖細白皙的胳膊拄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怎麼?”
“就是你和周致遠之間,是外人無法介入的。”
不管外力有多大,他們都不會分開,他們如果真有會分開的那一天。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顧寧和周致遠內部之間出現了問題。
不愛了。
背叛了。
無非是這麼一個結果。
但是,方靈鵑覺得很難,這真的很難,因為顧寧和周致遠之間,他們從一開始就是雙向奔赴。
周致遠堅定有原則,從一而終,愛上便是矢誌不渝。
顧寧清醒,能夠認清楚自己的內心,以及分析得了當時的時局,甚至說,她能夠去剖析自己的人格優點缺點。
很清楚自己是一個什麼人,她需要的又是什麼人。
所以,她很清楚,她的命定對象就是周致遠,因為隻有周致遠會無條件地包容她,支持她。
不管她做任何事情,更甚至,周致遠會踮起腳尖,讓出自己的肩膀。
讓顧寧踩著他的肩膀,飛出去。
這不是開玩笑,這是事實,曾經在安州市的時候,周致遠便是這麼做的。
顧寧雖然有自身努力,但是不可否認,她是借了周致遠的勢,這才有的今天。
來到了北京城,站穩腳跟。
認識了新的朋友,但是如果說,認識了新的朋友,比周致遠更為優秀,不,在顧寧看來,沒有比周致遠更為優秀的人。
如果讓周致遠去經商做生意,顧寧覺得以周致遠的城府心機手段,他不會比彆人差。
但是,他不一樣,他誌不在此,他是為了報效祖國。
報效祖國是無價的。
不能用錢來衡量,隻能說重心不一樣。
周致遠可以去實現自己的抱負,他去守著大家,顧寧來守小家。
他去實現他的抱負。
顧寧來實現自己的抱負。
她的抱負就是賺錢,她這個人,是不甘心屈於人後的,更不可能去做誰的賢內助。
像是祁念遠,她一眼就能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祁念遠的生意大,事業大,又經過他父親娶錯老婆的代價,家宅不寧不說,還影響到了下一代。
所以,祁念遠這種人,目光深遠,他要不娶老婆,要不娶的老婆,一定是可以為他鎮守大後方的。
正是因為這樣,顧寧才知道祁念遠是為什麼對她感興趣。
從周致遠手裡奪走她,報複周致遠是一方麵。
另外一方麵,更多的則是,他看重自己的能力,想把她娶回去,為對方鎮守大後方。
好讓祁念遠心無旁騖地在前方廝殺。
但是,如果說未來有那麼一個,比顧寧能力更強,更適合祁念遠鎮守後方的人。
對方果斷會拋棄她,從而去選擇更為優秀的人,為他鎮守後方。
其實,從這裡一點,就能看清楚了,周致遠和祁念遠的差距。
周致遠喜歡顧寧,那是愛,那是不摻和任何雜質和利益的,他們之間是過命的交情,是不管對方窮困潦倒,不管對方虛偽惡毒,不管對方生老病死,都會選擇對方的篤定。
他們之間是相互的唯一。
但是,祁念遠不是,顧寧很清楚,祁念遠的性子涼薄,當然,這話她不能說,她其實在祁念遠身上,看到了她婆婆當年的一絲影子。
不能是說對方錯了,隻能說,個人的選擇是不一樣的。
顧寧身為晚輩,晚輩議論長輩總歸是不好的。
她不去深想這個問題。
她隻去剖析人性,周致遠身上的影子,卻是周老爺子的,忠誠到極致。
哪怕是配偶離世,也會為對方守節一輩子。
從自我得利的角度,顧寧當然是喜歡後者,也放心後者。
至於前者,她選擇敬而遠之。
聽完顧寧的這些話後,方靈鵑歎了口氣,她拿起碗筷,安靜用著熱水清洗了一遍。
“難怪你能做出一番事業。”
從一個小地方走出來,在北京城站穩腳跟,其實方靈鵑一開始就知道,顧寧的未來是大放異彩的,是不可估量的。
無他,她頭腦清醒,意誌堅定到不可摧的地步。
是任何人都無法動搖的。
顧寧輕輕地笑了笑,“做人和做生意是一樣的,都要腦子清醒。”
做選擇的時候,不是眼前有利就行,有錢就行。
要看長遠,看三年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輩子。
這才是她想要的東西。
而不是眼前這短暫的快感和虛榮。
短暫的快感和虛榮會消失,留下來的隻有空虛和失望。
那沒必要。
祁念遠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和許一棟說了兩句話,轉頭就會聽到這麼一番話。
說實話,顧寧這人優秀是真優秀,她的那一張腦子,清醒到不可說的地步。
也難怪,她要是不清醒,也考不上清大了。
她的腦子能夠將利弊全部都擺在台麵上,然後再去剖析自己,需要什麼,適合自己的是什麼。
從而做出選擇。
她這種人,太過難搞了,因為她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和邏輯。
外人想要攻克她,除非是在她弱小的時候,例如周致遠認識顧寧的那一年。
她十八歲。
正需要外界幫助的時候,周致遠趁虛而入,當然用趁虛而入這個詞,似乎有些過分了。
但是在祁念遠看來,這確實事實。
周致遠的運氣好,他遇到了顧寧弱小的時期,並且選擇幫助了她。
並且還是唯一一個出手幫助顧寧的異性。
這樣的顧寧,自然是會對她產生好感。
祁念遠輸就輸在,認識顧寧太晚,當然,他不認為自己是輸了。
他隻是出現得晚,但是他還是有機會的不是嗎?
他這個人,越是有挑戰性的,他就越是喜歡。
就像是當年,他去鵬城一樣,所有人都覺得他是被發配到了鵬城。
再也無法回到京城這個上層的圈子。
他用事實,打了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響亮的一記耳光。
他不止回來了,他還帶著彆人不可想象的財富回來了。
需要彆人仰望他的地步。
他祁念遠,天生就不是服輸的人。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