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法師的我!
八月25日,粵省省會,羊城,華夏改革開放的最早窗口。
太陽把柏油馬路曬的發燙,灑水車伴隨著生日歌慢悠悠地在街上走著,和蟬鳴糾纏在一起,格外令人煩燥。
水剛落到地麵上便又匆忙地蒸發,本來溫度不底地空氣裡混雜著大量地水汽,加上遠處海風裹挾輕輕席卷而來的淡淡海水腥味,如蒸籠般讓行人們欲仙欲死。
而張悅然卻不在此列,烈日當空,行人們有的打著遮陽傘,有的穿著防曬衣,卻還是滿身大汗的。而張悅然卻是簡單地嘻哈款t恤短褲,大大咧咧地走在路上,身上一滴汗都沒有。
衣服下麵,肚子上一個奇怪的圖案隱隱地隨著心跳而脈動著,隱約幾條幾乎看不清的細線向全身蔓延而去,卻幾乎不見。
冰肌術,作用於皮膚,吸收超出體表溫度的熱量作為能量,將空氣中貼近體表的水蒸氣淨化為皮膚補水。《生活法術100招》第12頁,鄭雲潔著,大一必修。
大概是因為主編的原因吧,這本書上莫名其妙的有許多諸如去死皮,去黑頭,潤膚潔麵的小法術來水章節,想來,估計是個歐巴桑。
雖說張悅然家境還算一般,但畢竟對於所謂的仙門圈子一無所知,既然汪老師許諾了獎學金,就來嘍。
於是,他拖著一個大行李箱站在羊城火車站等船。是的,不是錯彆字,錄取通知書上是這樣寫的
張悅然同學
你好,你已被蓬萊仙術大學錄取,請學習學前教材(已隨信附贈,並用於學前考核,請提前預習。),並於2018年8月25日上午1100於羊城火車站廣場上任意下水道蓋子上等候登船,入校學習。
為什麼是火車站?大概是為了方便學生下火車就直接上船吧,他如是想到。
十點二十,越來越熱了,馬上就將迎來一天中溫度最高的時刻。而剛到火車站張悅然還是沒有看到一絲船的影子。
火車站廣場上人不多不少,大多躲在陰涼地裡乘涼,不遠處大樹下還有夥民工圍了一圈鬥地主,打牌的沒幾個,但湊熱鬨的不少。
張悅然東張西望地觀察起來,幾乎每個下水道蓋子附近,都有幾個學生模樣的人,和家人在聊些什麼。
一個穿著寬鬆花襯衣沙灘褲,卻仍掩不住肚腩凸起的男生格外顯眼,戴著頂很有美式鄉村風格的草帽,濃鬱的夏威夷風格,騎在一個行李箱上,而行李箱立在一個下水道蓋子上。不是彆人,正是自已以前鄰居姬鑫。
兩人對視,不自覺的有些欣喜,張悅然率先開口“你不是去國外讀書了麼?怎麼也來修仙了?”說著嘿嘿笑了起來。
倆人一個小區長大,從小到大,吃飯,上學,打架一直一起,因為家裡條件比較好,自然身材也跟著寬裕了些,所以外號胖子。彆看長得胖,打架還是逃跑從來不喘,身手利落,直到高中姬鑫搬了家。
後來聽說姬鑫的爸爸做生意發了財,在附近的一個新小區買房搬走了,但倆人交情一直很好,雖然不在一個學校,但常常相聚在同一個網吧。
高中畢業,胖子說家裡給安排了國外大學,先去夏威夷玩了,張悅然忙著練法術,也沒怎麼問,誰知竟在這裡相逢。
姬鑫神情驚喜,又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說道“誰說沒去,這不剛從夏威夷回來。我早知道你有這樣的天份,可是不確定你會被錄取,要保密。看到你來了,我就放心了,說起來,我家也算是法術世家。給你露一手?”說話間,伸手掐指一結一個法訣,手上法陣一閃而過,再張手時,已多了兩支冰淇淩。
“夢龍,來一個不?”說著,也沒等回話,就遞到了張悅然手裡,畢竟好多年的朋友了,正是自已最喜歡的白巧克力味,倆人一起網吧開黑經常拿來當賭注。
“冰淇淩召來術,怎麼樣?利害不?”小胖子一臉奸詐地說道。
張悅然一邊撕開包裝紙,一邊說道“一邊玩去,哪兒來的什麼冰淇淩召來術,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什麼傳送類的法術吧?”
“姬氏傳送術,仙門最快的傳送術,我家獨有的,厲害吧?”姬小胖一臉得瑟。“不是我和你吹,整個東方圈子裡,所有貨物的物遠程傳送,用的都是我家技術。”
“吹什麼吹啊,說白了,不就是送快遞的麼。”張悅然一撇嘴,帶著一股濃濃的檸檬酸氣“彆光顧著吹牛,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麼長時間一直瞞著兄弟。我這還頭一回接觸這玩意兒,太靈異了,你知道麼,當時我都被招生的老師給嚇傻了?更彆提我家那老兩位了。你家既然是法術世家,學校怎麼樣?給我講講唄?”說完咬了一大口雪糕。
白巧克力口味,百吃不厭。
倆人正扯皮,時間不知不覺地快到了,火車站廣場上,凡是有下水道的地方都站著個學生,下水道蓋子就那麼幾個,有些個沒位置的同學三三兩兩的站在旁邊。
沒人注意到一朵大大的雲彩靠了過來,遮住了點太陽,廣場上開始有些涼爽起來。
廣場上大鐘的時間走到了十一點整,倆人一整個假期沒見,正相見恨晚,沒人注意到時間。
忽地,下水道蓋子上微微泛起了些亮光,騎著行李箱侃大山的姬鑫看了一眼天上的那一大片雲彩,眼晴一亮,止住話頭。
“一會兒上去再說吧?或者,你自已親眼去看怎麼樣?大荒的風景挺美的,你應該感受下。”說完,身體發出淡淡藍色亮光,忽的一下不見了,空中隻浮現出三個金色大字“下一個”
下水道蓋子上的學生都消失掉了,浮空的大字出現在每一個下水道蓋子上,而周圍的人們卻都仿佛沒看見似地各做各的。
張悅然難掩興奮的神色,一手拉起行李箱,向金色地大字邁過去。
幾分鐘後,一個進城打工的民工叔叔剛贏了一把鬥地主,零零散散地從其它兩個同伴手裡收了幾張小票子,有些愰神地掃了眼四周,剛才很多學生娃子呢?怎麼一會兒功夫都不見了呢?隨即被同伴招乎著發牌,接著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