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第五百個救下的是個男子的事實。鬱結慢慢散去,就當,是救了那樓姓女子的祭祀家仆吧。
她隨那少年去了他家宗祠,燃香,她折腰,拜那排位上不過築基的女子。
一躬鞠下,她突然感覺自己正向下墜!
……
手中的煉器宗師的心得令相思拍案,正低頭回味咀嚼,便見那三階之下的玉璧“座鐘”,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成了一個活生生的女孩子軀體。
來不及驚訝,那女孩子便一鞠躬,直直往台階下墜落。
電光火石間,相思抽出臂環裡的鞭子,堪堪在那女孩子墜落了十幾階的時候纏上了她身體。
那女孩子顯然也是清醒了。自己也攀住了台階,奮力的慢慢爬上來。
相思這才看清,竟然是在上來之前抓著相珮不放的那個孩子。
那女孩子顯然也是看到了相思,向上爬了四五層之後,微微喘息“你到是好大力氣!”
相思輕笑,收了鞭子,“你到是挺沉的。”
就見那女孩兒非但不惱,反而問道“你說你叫樓相思,哪個樓?是重屋‘樓’,還是中空‘婁’?”
相思雖然奇怪素未相識,為什麼她次次糾結自己的名字不放,卻還是答道“天南有層樓,上與浮雲齊。”
就見那女孩子更加奇怪的喃喃,“果然,果然是。”
那女孩子突然揚高聲音自我介紹“我姓蕭,‘下泊降靈仙,蕭閒隱洞天’的蕭。”
相思安然坐著,平手推了一個道禮,“竟是中星域,五德星蕭家人嗎?失敬了。”
響亮的聲音再次傳來“蕭玉燭!”
相思不由站了起來,“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
“正是,”那自稱蕭玉燭的小女孩兒,已經走到了和相思同級的台階。
身量矮了不少,但仰頭的姿勢到像是平視“你一定聽說過這個名字吧。”
聽說她自稱姓蕭的時候,相思已經多少有所猜測,今時今日,她的身份,很多東西,不能不知道。
然而當這個早已背熟的名字,在耳邊炸開的時候,她頭腦中第一反應的,反而不是那大名鼎鼎的蕭家“幼玉主”。而是,另一個她在那張“晨報”上看到過的,相同的名字。
相思打量著眼前人,“蕭玉燭?”
“樓相思!”
蕭玉燭記得前世爺爺常常說,女孩子間,是很難建立友誼的,因為往往會為微脆無義的瑣事而破裂;而男子之間,往往會維持更為長久的利益同盟。
玉燭知道,爺爺口中的男女不過是強弱的標誌。
在這個修仙界,從沒有什麼人提及前世的“男女平等”。
她短短四年的人生中,也聽說了蕭家族學裡,對那些將來定為聯姻的女修,講述三從四德。
但在這裡,地位的高下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越往後走,看得就越不是出身,而是修為境界、功法、法寶,丹藥。
這裡女子的地位,比所謂“平等”,更讓她躍躍欲試。
前世,除了爺爺,她隻信自己。因為她沒有見到,還有什麼人值得她平視。
而眼下,哪怕隻是一個誤會,是一個巧合,她都想試試,建立一段,前生從沒有過的關係。
“我聽說重屋樓家,去年送了一個‘世孫’到華清為質。你是那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