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密碼!
我們四個人正在客廳裡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劉雪榕笑嗬嗬的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下。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雪榕,和齊墨是同事。剛才真的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說著,劉雪榕站起身,衝著美琪微微鞠了一躬。
“換成是其他人我也會這麼做的,舉手之勞罷了。”
美其根本沒想到這個劉雪榕竟能做到這個程度。但是言辭中似乎有了些火藥味兒,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擺了擺手。
“怎麼稱呼?”
劉雪榕還是那副和煦的笑臉,絲毫沒有因為美琪強硬的態度而弱了氣場。
“陳美琪。”
美琪毫不拖泥帶水的回答。有時候,女人的交鋒,往往都是這麼短暫且致命,看得我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其所雲。
“馬菲小姐,同樣謝謝你。”
劉雪榕伸出手和馬菲握了握。
最後到大斌這裡,劉雪榕直接看向我,我隻好給劉雪榕介紹。
“啊,這個是大斌,也是咱們寶拉公司的,在安保部門上班。行了,現在先彆感謝了,咱們得辦正事了。”
眾人互相交換了眼色,紛紛點頭,知道我想表達的意思,隻有劉雪榕一臉的疑惑。
“那個,齊墨啊,你們不會還想出去吧?多危險啊?”
似乎明白了我們要去乾什麼,劉雪榕顫顫巍巍的問向我。
“不出去找些東西,咱們就得餓肚子。”
美琪麵色嚴肅的看著劉雪榕說。劉雪榕艱難的咽了口吐沫,不再說話。
房門外,早在幾分鐘之前,那群窮追不舍的感染者們就已經沒有了動靜。我輕手輕腳的來到貓眼處仔細的向外觀看。透過貓眼,我能清楚的看見好幾名感染者正在門口徘徊,看來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從正門出去了。
“不行啊,門外麵全都是感染者,咱們現在根本就出不去。”
我歎了口氣,回到沙發上坐下,右手不斷在隻有幾根胡渣的下巴上來回摩擦,模樣很惆悵。
“那咋整啊,難不成咱們飛出去啊?再不去整點吃的,晚上我可不敢下去。”
大斌有些著急了,甚至心裡還有些懊悔,剛才一下子把方便麵全給煮了,晚上根本就沒得吃。
我突然猛地站起身,來到南臥室窗戶旁邊向下看,外麵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名感染者遊蕩,心裡不禁有一個瘋狂的想法。飛下去!
“要不,要不咱們從窗戶順下去?”
我試探性的問向大斌。畢竟大斌覺得能行那才真的能行,否則半路摔死那可就糟糕了。
這句話一說完,大斌的臉上有一絲驚喜之色,但是餘下三個女人卻是一臉的驚恐。
“齊墨,你瘋了?這可是六樓啊!”
劉雪榕可不管那些個,一下子衝到我的麵前,雙手又開始胡亂的抓著我的胳膊,無比關心和急切的對著我說。
“劉姐你先鬆手,沒事,這不是想辦法呢嗎。”
“黑子,對不住了啊。”
大斌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句,緊接著,在我震驚的目光下開始撕扯麵前的床單被套,根本就沒容我思考,“嗤啦嗤啦”的聲音不斷地在我耳邊回蕩。
“誒大斌!你他麼!”
我剛想大罵眼前這個拆我家的大斌。
“哎呀,你咋這麼小心眼兒呢,這不是為了下去找吃的麼。”
我是懊悔不已,自己想出來的損招,最後把自己給害了。
眼睜睜的看著大斌將好幾層的被褥撕成一條一條的,並且兩端係緊,我感覺一陣肉疼。
大斌打開臥室窗戶,一瞬間房間裡寒冷無比,大量的冷空氣鑽進室內,凍得我們幾個人瑟瑟發抖。他接著將布條順到了一樓,布條的這一端則係在了床腿之上,看起來還挺結實的。
見此情景,我快速回到客廳穿好衣服,帶上背包和防身武器。
大斌和我做著相同的事情,穿戴整齊之後,我們再次返回了這個臥室。
“黑子,我先下去,你等我落地了再下來。”
大斌一本正經的對我說。
“好,注意安全。”
說完,大斌就跳上窗台,雙手抓著布條開始速降。
說是速降,但是速度可一點都不快。但是大斌的身體素質極佳,這點運動量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不到一分鐘,他就已經安全著陸了。
踩到地麵的大斌衝我揮了揮手,我咽了口吐沫,說實話,心裡有些發虛。從小到大,彆說速降了,就連蹦蹦床我都沒怎麼玩過,現在居然瘋狂到從六樓降到地麵,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三個女生,我尷尬的笑了笑。美琪倒是沒什麼表情,劉雪榕卻緊張到不行。我也不好再耽擱了,爬上窗台,死死抓住布條開始一點一點的學著大斌的模樣向下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