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密碼!
“項目被終止了,您不知道嗎?”
我很疑惑的反問著。
“啊?啊對,看我這記性。”
陳博士見到我來了,也隻是跟我攀談兩句,手裡的血液樣本仍然沒有放下。在他身側是一名長相頗為清秀的女助手,同樣穿著白色大褂,懷裡正抱著一本科研日記在寫寫畫畫。
“陳博士,你這是怎麼了?我記得一年半之前您可不是這樣的。出什麼問題了嗎?”
我還是比較擔心陳博士身體情況的,因為這個陳博士是個不折不扣的生化狂人,永遠無償加班,永遠不要求加薪,公司裡的實驗室大門,每天都是由他親自開啟,待到我們下班以後親自鎖門,日複一日。隻是為了自己的科研項目“細胞核自主克隆再生”計劃能夠順利進行。之前的陳博士頂多是頭發比較稀疏,但是依舊是黑色的,怎麼如今卻變成一顆光頭了呢?
“陳博士他肝癌晚期了。”
在工作台裡麵,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人為我解釋著。
“若涵,彆說的那麼邪乎,小小癌症,還能難倒我了?”
陳博士聽到自己的助手如實說來,笑嗬嗬的反駁著。但是他渾濁的眼底深處去透露著對這個世界的不舍與眷戀。
“這怎麼回事啊?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非常震驚。肝癌晚期?恐怕時日無多了吧?
“博士,請快速對他們進行檢查,萬一他們是病毒攜帶者,這個責任我擔當不起。”
在我們身後的戰士小王見我和博士是老相識,多說兩句話也沒太攔著,但是眼看著我們越扯越遠,及時製止了我們的交談。
“嗬嗬,那咱們先把檢疫做完,等一會兒你們安頓好了再慢慢細聊”
博士聽完衝著我尷尬的一笑,接著便讓一邊的若涵準備采血工具,開始給我們做檢查。
“呃那個,拜托少抽點兒血,最近血流的有點多。”
我有些惶恐的看著眼前的大針管,對著坐在我對麵的若涵說著。若涵則是衝我淺淺的一笑,什麼都沒說。
近距離觀察之下,這位叫若涵的是一個是一個長相頗為耐看的女孩子,乍一看不怎麼起眼,可是越仔細看越覺得她的長相很自然,笑容也比較有親和力,雖然我知道那隻是出於禮貌性的微笑。但是這防疫站裡的幸存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挨個做檢查,重複著一遍又一遍的動作,煩都要煩死了,現在還能笑得出來足以見得其素質還是很高的。
一係列的抽血化驗,眼看著我的血被抽出去好幾管子,腦袋都有些發暈了這才算檢測完成。
接著,大斌,菲菲,包括美琪檢查完都沒有什麼異常,我這才重重的鬆了口氣,看來美琪是真的沒事。不過等到將軍的檢查結果出來以後,若涵看著檢測報告眉頭緊鎖,不過也沒有大呼小叫,而是轉身拿著報告去找陳博士去了。看到這裡我不禁心下一緊,難道是將軍身上的病毒被檢測出來的了?
隻見若涵對著陳博士說著什麼,又看了幾眼將軍,完全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我心裡就像是被貓撓一樣,想儘快知道將軍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身後還有好幾名荷槍實彈的守衛人員,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沒問題,身上沒有攜帶k病毒。”
正當我焦急萬分之時,陳博士笑嗬嗬的向我走了過來,對著我們幾個刻意放大音量。
“幾位跟我來。”
陳博士剛說完檢測結果,那名叫小王的戰士就走到了我們麵前。我們隻好跟著他走出了檢疫站的帳篷。
走到帳篷門口處,我有些疑惑的回頭看向陳博士,發現陳博士也在看著我並且對我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我知道,那是讓我等會單獨過來和他聊一聊。心下不由得一陣焦慮,隻想儘快的回到這裡問問陳博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繞著防疫站走了大半圈才來到給我們安排的住處。一間簡易帳篷。
帳篷不大不小,將將巴巴的能擠下兩個人。老樣子,我和美琪還有將軍一個帳篷,大斌菲菲一個帳篷。
那戰士小王一邊看著我們收拾帳篷一邊神色肅穆的給我們介紹著防疫站裡的規矩。
“說一下這裡的規矩。第一,不能私自離開防疫站,如有特殊情況需經過審批。第二,不能拉幫結派。第三,不許尋釁滋事。第四,不允許偷竊他人財物。觸犯以上任何一條將會被逐出防疫站。永不接收。”
說完也不管我們聽沒聽明白就轉身走了。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對方幾眼,然後皆是苦笑著搖頭。我們覺得這些規矩全都說到點子上了,隻要是個正常人就不會沒事去乾這些自找麻煩的事兒。
防疫站裡沒有太多的幸存者。粗略看了一下,頂多一千來人,相比於整個城市大約八百萬的人口,再除去一些沒有勇氣邁出家門的幸存者,所剩的幸存者實在是少得可憐。
整個防疫站就是將一個公路轉盤四麵圍堵了起來,分彆有東南西北四個大門,占地大約兩千平方米,實在是有些狹小。
正中間一排迷彩色帳篷是管理人員的住處。包括作戰指揮部,檢疫部,後勤部等等。四個大門附近分彆設立了一排可移動廁所,供這些幸存者能夠解決生理問題。剩下的地方全都是一個個小帳篷佇立其中,裡麵居住著整個冬奉市的幸存者。還有一塊不大的地方停放著六七輛米黃色的軍用裝甲車以及兩輛迷彩色的ztz99式主戰坦克。
我們幾個收拾了大概幾分鐘,帳篷就算是收拾完了。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這裡被褥什麼的都有,咱們屬於拎包入住。
此時我心裡裝著沒有答案的事情,稍顯坐立不安,不由得從兜裡又摸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點燃。
“美琪,我去找陳博士了解一下情況,他好像有話對我說。”
美琪點了點頭表示了解。接著我便脫掉身上的外套,隻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袖走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