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密碼!
“來不及解釋了,快上車!”
正當我們愣神之際,大叔伸出腦袋扯著脖子對我們大聲喊著。
見此情景我們哪還顧得上車裡的是誰,就算是感染者在開車,那也得先上車再說!
咱們幾個著急忙慌的去拉車門,可是悍馬車的車門卻紋絲不動。
“你他媽倒是把車鎖打開啊!”
大斌這暴脾氣破口大罵,我可真是被大斌嚇出一身冷汗。他也不怕這大叔一氣之下直接開車溜走,真到那個時候,咱們可就倒了血黴了!
大叔聽到大斌喊這一嗓子同樣嚇了一跳,手足無措的尋找著控製車鎖的開關,嘴裡還慌慌張張的小聲嘀咕著什麼。
“誒?這開鎖的在哪呢?”
看見大叔這個舉動,大斌腦瓜子都快氣冒煙兒了。我也是著急帶上火,因為周圍的感染者眼看著就要把我們層層包圍!
過了大概不到十秒鐘的時間,車鎖終於“啪嗒”一聲被打開了。隻是過了十秒鐘沒錯,但這種揪心的感覺讓我都能折壽個十年!
我拉開車門讓美琪若涵趕緊上車,大斌和菲菲已經跑到另一側開門,將軍也敏捷的一躍跳上車。我最後上車,然後重重的關上車門。
“咱們現在去哪啊?”
那大叔經過連番的驚嚇,現在也已經沒了主意。
“防疫站!快走!再不走來不及了,一直往前開就行!”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沒錯,現在隻能回到防疫站,這是唯一的路!
“啊?還去防疫站啊?那不都已經被包圍了嗎?咱們再回去不是送死嗎?趁現在咱們趕緊去高速口不就安全了嗎?”
大斌第一個不同意,在他看來,那鳥地方這輩子他都不會再回去。
“沒可能的,就算悍馬車性能再霸道,也沒辦法抵擋身後這麼多感染者,咱們隻能往防疫站的方向行駛,說不定能有一線生機!”
“這!”
大斌聽到我的話,當即轉過身,透過滿是血汙的後玻璃向外看去。相比較之下,還是通往防疫站這條路上的感染者要少得多。
“好吧,那咱們就再回去一次,我先說好啊,要是裡麵那個大傻子再惹我,我直接就上去乾他,我管他是誰,惹老子”
“去防疫站,一直向北開!”
我沒再搭理大斌,這家夥居然在這種時候說話還能跑偏,我也真是服了。
大叔早就等不及了,聽到我們最終的決定之後,一腳油門踩到底。雙手同樣動作不停,向右猛打方向盤擺正車頭。
身體在車廂內劇烈搖晃一下,我的後腦勺借著回彈之力很不幸的撞在了車玻璃上,疼得我是呲牙咧嘴,但是又不好責怪大叔。畢竟現在是生死時速之際,還是讓大叔好好開車吧!
去往防疫站的道路上雖然也有小型的感染者軍團,但是對於這款爆改過的悍馬來說,跟壓死一群螞蟻沒什麼區彆,就算有區彆那也不過是稍微大一點的螞蟻!
悍馬車如同一台絞肉機般的衝進了感染者群裡,大叔一邊開車一邊扯著脖子“啊啊啊!!”的喊叫著。車身的震蕩外加我的腦袋還疼的要命搞得我直想吐,怪不得這大叔的聲音我聽著怪怪的,感覺很沙啞。他該不會是一路從南邊喊到這裡來的吧?
兩側的感染者身影不斷地倒退,這種撞擊感足足持續了十幾秒鐘,車身才漸漸平穩。前麵已經沒有感染者了,可是這大叔還在不停地喊叫著。
大斌最先受不了了,站起身來就要去錘那大叔的腦袋,但是被我眼疾手快給拉住了。
接著我輕輕推了推大叔的肩膀,大叔這才回過神來,喊叫聲也停止了,我和大斌都是無語至極。這家夥怎麼跟個女人似的?之前想弄死我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啊!但咱們不能忘了人家的救命之恩。該謝謝人家還得謝謝人家。
“大叔,謝謝你救了我們啊。”
車內其他人也都紛紛道謝。
現在有點兒尷尬,前兩天還給人家當場打暈了走人,現在卻落得個被人家救了一條命的下場,大叔非但沒有落井下石,反而救了我們一命,這讓我們對大叔的成見減少了許多,但內心深處依舊留有一些芥蒂,畢竟他曾經想要弄死我們。
“啊,沒事,這不是趕上了嗎?而且你們也不是壞人。”
大叔顯得有些憨厚,我們甚至都懷疑這是不是之前那個大叔的親哥哥或者親弟弟,因為他的表現與之前完全不同。
“大叔,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開始和大叔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總不能一直大叔大叔的叫著吧?當時在小籠包店發生了那種事情,根本就沒有相互介紹過。
“啊,我姓劉,叫劉財,叫我老劉就行。”
“我叫齊墨,這個是大斌,美琪,菲菲,還有若涵。”
把車內的幾個人挨個介紹一遍,互相打個招呼,這下大家就都熟了。
“老劉啊,問你個事兒,你這車是打哪來的?現在這馬路上可沒有一輛車能動,你這車怎麼就能動呢?”
“啊?車啊?車是我家對麵洗浴中心老板的,我沒想偷車啊,我就是想試試。”
老劉答非所問,就好像做了錯事一般,有些尷尬的解釋著。
“那你閨女呢?”
大斌這個沒腦子的說話不經大腦,直接問到了老劉內心最疼痛的地方。我能明顯感覺到老劉的悲傷和難過。
“你們說的對,我女兒已經不在了,我不能再去傷害其他人。做人不能太自私,生活還得向前看”
在悍馬車的強大動力之下,我們很快就回到了奉天防疫站。當然,我們再次經曆了一回肉山的洗禮。
強忍著室外臭不可聞的氣味兒,我降下車窗探出頭,對哨台之上的戰士們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