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密碼!
“黑子快開慢點兒!左打死!回輪!好了!哎喲臥槽!”
終於到了那個所謂的出口,大斌大聲的在給我指示著。
咱們運氣不錯,倒真的像大斌說的那樣,在我一個漂亮的甩尾撞飛無數不知死活的感染者之後,麵前這個岔路上,感染者果然少很多。
我暗自舒了口氣。可是在我正慶幸著脫離危險的同時,似乎還聽到了大斌發出了一聲慘叫聲。
“嘶哎我疼死我了”
我剛想問問大斌怎麼了,可突然發現大斌整個人蜷縮在車座上不斷地用手揉著右半個腦袋。通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的我當即閉嘴,這該不會是我給他弄成這樣的吧?
曲曲折折繞了不知道多少個彎兒,身後那些低智商的感染者無法控製自己的行進路線,紛紛歪七扭八的翻過高速公路上的隔離欄,摔倒在高架橋之下,已經結了一層墨綠色堅冰的湖麵之上,將冰麵砸出一個又一個大小不一的裂紋。
“咣當”一聲,我駕駛的悍馬車將收費處的欄杆直接撞斷,咱們的車終於開到了高速的出口。
收費站的上方寫著“成山屯”三個紅色油漆粉刷過的大字。
“滋滋齊墨,先停車吧,沒有危險了。”
我雙手緊握方向盤,正在費勁的想要看清前方的道路,可悍馬車中控台下方的那台軍用對講機突然傳出來了趙勝天的聲音。我當即緩緩地踩下刹車,將悍馬車停在了高速公路出口的旁邊。
趙勝天他們也同樣緩緩地把車停在我們後麵。
經此事件,悍馬車的擋風玻璃上全都是暗黑色的血液,想看清前方的道路極其困難,能開這麼遠全靠大斌的指揮。
“你們誰把車清理一下?對了,把車上的垃圾也都扔了。我去問問趙勝天剛才怎麼回事。”
“我跟小周來吧。”
老劉最積極,這裡屬他年紀最大,也最懂得體諒他人。周平也沒有絲毫怨言,跟著老劉直接就下了車。
推開車門下車,我直接走向了停在我們後方的裝甲車旁邊。
趙勝天和小王此時也下了車。現在,我們大家都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在那種時候會響起喇叭聲。
我並不打算主動開口,畢竟我們都沒有因為這件事有所傷亡。
趙勝天倒沒什麼表情,可是在他身旁的戰士小王卻非常羞愧的低下了頭。
“唉,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小王啊可能是這幾天戰鬥太累了,在車上睡蒙了,結果一頭倒在喇叭上了。”
趙勝天有些無奈的苦笑著對我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王一聽自己連長這麼說,趕緊低下頭連連道歉。
“彆彆,這有什麼可道歉的?這一路上如果沒有你和你的戰友,我們怎麼可能活到現在?再說了,咱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誰還沒犯點錯誤了,沒事,啊。”
我連忙雙手扶在小王的肩膀上,阻止他繼續道歉。這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況且人家的態度如此誠懇,我完全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雖然我表現的毫不在意,但小王的臉上依舊是一副愧疚之色。
戰士們,每天都是軍事化管理,高標準,嚴要求。如果在戰場上犯這種錯誤說不定就被打死了。但是現在這情況沒什麼的,我們都是夥伴,既然決定搭伴而行,那身邊的夥伴偶爾犯些錯誤也是在所難免的。畢竟誰能保證不犯錯呢?下次不要再犯就好。
“看來這高速公路上也不太平啊。”
趙勝天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感慨著。
我同樣也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說實在的,這裡雖然離奉天市不是很遠,但我還真就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哪。
目光所及之處,最顯眼的是一座海拔大約一千米左右的山峰。此山修建了一條蜿蜒綿長的盤山公路,山上植被由於季節的原因,已經變成光禿禿的一片。我們此時就在這座山的山腳下。
山腳下僅僅有一間二層樓的茶館,至於其他的商鋪一概沒有,周圍環境顯得非常詭異。
“趙連長,這盤山公路是通向哪裡的?”
順著我手指的方向,趙勝天抬頭看去,在山的頂端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座寺廟建築,但具體是什麼建築還不得而知。
“咚咚咚”
就在我和趙勝天商量著接下來要去哪的時候,從這座山的山頂,也就是那座不知名的建築裡突然發出低沉且悠遠綿長的撞鐘聲。
“難不成是座寺廟?”
我嘴裡一邊嘀咕著,一邊仔細的想看清那座建築的麵貌。可是現在連八點鐘還沒到,從半山腰處開始,便是一片霧氣蒙蒙,什麼都看不清。再配合上那渾厚的鐘聲,更是給這座建築增添了幾分神聖的感覺。
“這地方不錯,要不咱們去看看?”
趙勝天同樣對這裡充滿了好奇。
“我回去跟大家夥說說,你先等會兒。”
我點點頭,然後便回到車內跟眾人說著接下來的行動。
眾人都沒什麼意見,按他們的想法來說就是,去哪都一樣。
我考慮的比較多。其一,這盤山公路曲曲折折,以感染者們那智商根本不可能上得來,但如果是進化型感染者那就不好說了。可這深山老林的,感染者本來就數量稀少,更彆提會有進化型感染者了。其二,山頂的建築裡應該會有住的地方。雖然說在車裡也能勉強過夜,但是實在是很不方便。車上有男有女,避免不了會發生比較尷尬的事情。如果分開住,大家都會有自己的隱私,住著也會很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