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鴛鴛刀!
陳洋鑽回轎車裡,駕車就走,直奔朱源家。
對於晚飯,他現在也沒胃口。
郭菲菲不幸慘死,陳洋哪還能吃得下飯?
他來到朱源家裡。
朱源剛從傅宅回來。
龐筱敏看到陳洋淚眼紅腫,不由一怔,柔聲問“怎麼啦?哦,冰倩呢?”
往晚,陳洋都是和郭菲菲一起過來的。
可今晚,不僅是陳洋一人來的,而且,陳洋還哭過。
龐筱敏心頭有一種不詳的感覺。
她能看得出來,陳洋哭過很久,雙眼很紅腫。
朱源也是怔怔地望著陳洋。
陳洋難過地說道“她死了!嗚嗚嗚”
他說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落淚如雨。
“這,這,這”
龐筱敏好久也沒憋出一句話來。
她掏出手帕,蹲下身子,橫遞與陳洋抹淚。
她自己卻落淚了。
她很難想像,一個活潑可愛的美麗姑娘,忽然說沒就沒了。怎麼可能?
“啪!”
朱源一掌拍在茶桌上,又懊惱地“唉”了一聲。
他去取酒,並拿了兩個小酒杯過來,然後倒了兩杯酒,難過地說道“陳洋,起來吧。陪我喝兩杯。我也很難過,冰倩是我的女兒啊!我還指望她和你為我送老養終啊!中午的時候,老傅還把我叫到他辦公室,給我一大疊相片,讓我認人,認那個男的,以前有沒有和冰倩接觸過。我也懵了。邵局長就說他去抓那個男的。老傅就讓傅天給汪明婕打電話,並送相片過去。他們都懷疑冰倩是重慶的,或是延安的。他們都說要抓住此事,查出冰倩背後的人和組織。唉,沒想到,他們把冰倩弄死了,草菅人命啊!這幫孽畜,我一定會剁了他們。”
他說罷,伸手又重重的在餐桌上拍了一下,又端起一杯酒,仰頭一飲而儘。
他放下酒杯的刹那,兩行淚水也滑流而落。
龐筱敏扶起陳洋,柔聲說道“還沒吃飯吧?我給你下碗麵條?”
陳洋起身,搖了搖頭,低聲地說道“沒胃口。”
他抹抹淚水,把手帕還給龐筱敏。
他抓起餐桌的那小杯酒,仰天頭一飲而儘,又說道“朱叔,我們先去殯儀館,把冰倩抬出來,先葬了吧。現在,棺材鋪還沒關門,我們先去訂製一副好棺木。”
朱源放下酒杯,舉起衣袖,抹抹淚水,說道“好!”
陳洋便扶著他,走出家門,鑽進轎車裡,駕車就走,又到棺材鋪,挑了一副好棺材,並在棺材鋪附近找了幾個人,抬著棺材,來到了殯儀館,花錢請工作人員幫忙,找到了郭菲菲的殘屍。
朱源在掀開郭菲菲殘屍的那刹那間,淚水嘩啦啦的流。
郭菲菲死的太慘了。
雖然,她和朱源是義父義女的關係,而且也就幾個月時間,但是,她活潑可愛,帶給朱源不少歡聲笑語。
她活著的時候,幾乎天天晚上過來看朱源,陳洋也會陪朱源喝兩杯小酒,聊半晌。
陳洋滴著淚水,哽咽地下令“抬走吧,放到棺材去,抬到提籃橋監獄後麵的小山坡上。我們會先去等你們,呆會,重謝!哦,外麵有卡車。”
“是!爺!”
幾名工人應令而為,將郭菲菲裝進棺材裡,抬起就走。
外麵,還有陳洋從棺材鋪裡請來的一輛卡車。
眾人把棺材抬上卡車,乘車而去。
陳洋拉著木然淚流的朱源,鑽進轎車裡,駕車直奔那個亂葬崗。
他們在亂葬崗附近下車,打著手電筒,步行而至。
陳洋看到了一座墳後的法桐,知道那是駱金花的墳。
旁側,一樣豎著葬的,應該是天龍的墳了。
駱金花和天龍的墳,都立了無字碑。
沒錯,應該就是這兩座墳。
就在此時,幾束手電筒的光,照過來。
陳洋急忙蹲下,將手電筒一扔,反手掏槍,拉開保險。
“哈哈哈哈”
武四寶、丁士群、孫正、錢泰曉、範力帶著警衛總隊的人,從四周的墓地裡,站起身來。
很顯然,湯友旺被武四寶查到下落了,終究是這對難兄難弟情深。
湯友旺又把陳洋給出賣了。
確實,陳洋在救湯友旺的當天晚上,說過要來拜祭駱金花的墓的。
估計,武四寶在此設伏很久了。
丁士群毒辣的笑道“陳洋,小白臉,我就知道你會來看看駱金花和天龍的墳的。你的師兄武四寶等你等的很辛苦啊!你也彆東張西望了,今晚,我沒叫汪明婕來,她保不了你了。”
朱源認識丁士群,急急上前,憤然地說道“丁副主任,我女兒死了,我和陳洋把她葬到這裡來,不行嗎?”
丁士群一怔,笑容立僵。
他做夢也想不到朱源會來此。
這事,有點不好辦了。
若朱源出點什麼事,傅曉庵那邊,我老丁可不好交差啊!
難道,他們不是來看金花和天龍的墳墓?
陳洋真的與金花和天龍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