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婕也故意地笑道“陳洋是一個優秀的臥底,他肯定不會那麼快下手的。就像昨晚,動靜那麼大,同步殺了和皇軍合作的五人,又炸鈔廠,炸賭場,攻打修理廠,把偽鈔版和真鈔版同時奪走,這不可能是一時的心血來潮,這絕對是深思熟慮,謀定而後動的大計劃。”
霍建玲終是忍不住,說道“證據呢?”
汪明婕卻沒搭理她,又說道“當然,這也不能證明陳洋剛才就是偵察祥盛公司的情況,他也可能真的是路過,恰巧那條街上較旺,人來人往,搬貨的那麼多,他放緩車速,也可能是為了避讓行人。”
霍建玲心頭氣苦,但不敢輕易吭聲。
汪明婕先提出問題,提出質疑,又自己解答並推翻自己的質疑,這種辦法,更讓霍建玲苦悶苦惱。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氣霍建玲的?
張霞又笑道“可這一次,陳洋沒想到的是,他甩了幾條街,也沒把咱們甩掉。嗬嗬,他怎麼可能是優秀的臥底呢?”
汪明婕笑道“那你說說,他究竟想乾什麼?”
張霞忽然驚叫道“小白臉起身了,你們猜,他是如廁呢?還是去吧台打電話?”
汪明婕對霍建玲說道“建玲,馬上去吧台打電話,讓鐵猴馬上去電話局查馬爾賽咖啡館此時打出去的電話記錄。”
“是!處座!”
霍建玲無奈的應令而去。
陳洋起身,到吧台結賬,又去洗手間,挨個門去看看,對潛藏在洗手間裡的小獅子說道“兄弟,祥盛公司的情況,我觀察過了,情況屬實,這是假幣流通的大窩點。但是,這也是圈套。張霞透露的信息沒有錯,但是,她也是奉命挖坑給咱們跳。”
他說到此,便附耳過去,低語了數聲。
小獅子不住的點頭。
隨後,小獅子從側門出去,到附近的公用電話亭,給地虎打了一個電話。
陳洋尿了一泡尿,便先行離去,出門駕車又前往愚園路彆墅,回家訓狗、喂狗、遛狗、逗狗,然後午睡。
針泰曉、汪明婕就在陳洋家圍牆外相遇,兩人相視而笑,都是來盯陳洋的梢,沒啥好說的。
隻是這次來盯陳洋的梢的,檔次很高。
錢泰曉和汪明婕都是正處長。
汪明婕還是少將軍銜。
不過,她還好,剛才吃了東西。
錢泰曉和吳工等人,此時隻能輪流到附近的小攤檔吃碗麵條。
陳洋睡到下午兩點半,便起床,駕車上班。
因為汪明婕說下午三點,丁士群會送張寒來任職。
張霞說道“小白臉倒好,午睡舒舒服服的。我們盯梢盯的這麼辛苦,就這麼一個結果?”
汪明婕笑道“那我派你執行特彆任務,讓你貼身跟著陳洋,晝夜不離,如何?”
“嗬嗬,建玲去吧,我不想占這種工作上的便利。”張霞一笑,又取笑霍建玲。
霍建玲怒瞪她一眼,沒有吭聲,駕車也回偵輯處。
陳洋此時已經西裝革履的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品茶看報紙。
汪明婕回到辦公室,電話便響了。
她抓起電話接聽。
丁士群傷感的告訴她,張寒在家裡上吊自殺,並留下了一封遺書,稱他串通朱源,謀殺傅曉庵。
汪明婕連聲驚叫,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
她又慨歎地說,唉,我們苦盼了一個上午啊!鋪好了紅地毯,掛好了橫幅,清掃了會議室,就等著張寒副處長來上任了。唉,太可惜了。而且,我和錢泰曉處長一直盯著陳洋,陳洋那小白臉也沒有什麼動靜。我也讓鐵猴去查那個時段,馬爾賽咖啡館打出去的電話記錄,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的通話記錄。
丁士群沒有回應,安靜地聽她胡說八道一會,便把電話掛上了。
他現在有些懵了,每派一個副處長去,都死的很離奇,是汪明婕乾的嗎?
又好像不是汪明婕的風格!
可今天上午、中午,錢泰曉去盯陳洋的梢,還是自己委派的。
錢泰曉在盯梢過程中,發現了汪明婕也盯陳洋的梢,並把情況報告給了丁士群知道。
可張寒也就在此期間,上吊自殺了。
誰乾的?
張寒真是內疚自殺嗎?
丁士群收了張寒二十萬元,本來算開心事,但是,此時心情全無。
他忽然感覺那二十萬元像冥幣!他派他的秘書孫正,把那二十萬元退回給了張寒的妻子。
這是丁士群平生第一次退臟款。
時間回放,鏡頭切換,畫麵泛黃……
陳洋在馬爾賽咖啡館洗手間裡,約見小獅子,除了談偵察祥盛公司的情況,也讓小獅子找幾個兄弟,乾掉張寒。
他給了小獅子一張小紙條,裡麵是張寒的電話及地址。
就算沒有汪明婕的暗示,陳洋也會乾掉張寒的。
因為以前張寒總是盯著陳洋,彆以為陳洋不知道,隻是不到殺張寒的時候。
而且,張寒是追隨傅曉庵的鐵杆漢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