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鴛鴛刀!
尾崎又低聲說道“老鷹沒被擊斃,又轉到同仁醫院高級病房,現在由特高課負責其安全問題。特高課如此在意老鷹的命,說明老鷹還有沒吐出來的硬骨頭。我知道,你那天晚上也瞧見了我們的行動。我也不瞞你了,我和犬養、西園寺、佐爾先生都是國際反戰人士。我們和你都姓同一個姓!!共!!!你懂的!還有,老譚被捕,已經供出你來了。但是,此事被犬養先生壓著,犬養先生也機智的說你是他的學生,不是什麼真正的陳洋,你就是東京陸軍大學的佐騰武剛,之前的陳洋因為長像和你一樣,被他所殺,由佐騰武剛替了陳洋的身份,打進76號,替犬養先生、軍部盯著丁士群的。你很危險,但是,犬養先生豁出去了,他放下這裡的工作,趕緊回國,去處理你的檔案。你要真誠的為我們這個組織作貢獻。我們是國際的,全球的。不是某一國,某一派,某一家的。懂嗎?你要像愛汪明婕那樣愛我們,你要像對汪明婕那麼忠誠的對我們忠誠。不然,你會死得很快,死無全屍,死無葬身之地。老鷹的事很急,對你們來說,危害也很大。你今晚必須向我報告他嘴裡沒吐出來的情況。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一定要從老鷹嘴裡拿到他最硬的情報。”
陳洋點了點頭,轉身鑽進轎車裡。
他駕車不遠,便停車下車,走進公用電話亭,給何浩明打了一個電話,讓何浩明帶隊把興邦鐘表商行查一次,趕緊的嚇跑興邦鐘表商行那幫人。
何浩明爽快地說,好!
陳洋放下電話,又撥通駱金蘭的電話,讓她給“黃土地”發報,報告“老鷹”沒死,正在同仁醫院裡急救。
他讓駱金蘭收到複電之後,晚上到海軍俱樂部來。
接著,他又給魯西北打電話,讓其帶隊到貝當路,掩護好胡璿,一定要保護好胡璿。
他也撂下一句狠話。
必要時,就滅了雄文泰,滅了興邦商行那幫人。
他說,男人,下手就要狠!
絕不能讓彆人擋我們的道!
抗戰路上,是敵是友?
在分不清的情況下,要下狠手,絕不能放虎歸山。
否則,後患無窮。
然後,陳洋放下電話,駕車回家遛狗、訓狗、喂狗、逗狗,簡單的吃個午飯,上樓睡覺。
現在,他在上海成立了抗戰小分隊,又輕鬆了些許。
有些事,有些小事,能不親自出麵,能不親自出手,就不要出麵,就不要出手。
出麵太多,出手太多,會暴露身份的。
現在,幸好有尾崎、犬養熊、西園寺這幫人作掩護,否則,自己早被影佐、晴木或是丁士群、汪明婕抓捕了。
這得感謝林少韻、寶島、柳千葉和板田倉夫啊!
是這些人讓自己有機會在76號當上領導,有機會接觸到鬼子的高層啊!
“鈴鈴鈴……”
陳洋剛躺下,床頭櫃上的電話響了。
他伸手抓過話筒,耳朵裡就傳來了胡璿很氣憤、很生氣、很無奈的聲音“陳洋,你什麼意思?我那麼信任你,把什麼都告訴你,你為什麼要出賣我們的總舵?為什麼?為什麼?嗚嗚嗚……”
她氣憤地說罷,還哭了,很傷心的。
陳洋坦誠地笑道“親愛的,我是為你好,所以,才讓巡捕房的人趕你的人走,如此,也可以驚醒雄文泰和雄文燕。不然,等到76號出手的時候,你們就沒得救了。”
電話那端,胡璿激憤地罵道“你混蛋!你王八蛋!你想害死我呀?現在,雄文泰正帶人到我家看著我,調查我。我什麼都跟他說了。他要報複你,要舉報你,你死定了。啊!”
“啪!”
“嘟嘟嘟……”
話筒裡傳了胡璿的慘叫聲,又傳來了一陣忙音。
陳洋震驚地放下電話。
霎時間,他的手都抖了。
他一邊更衣,一邊心道看樣子,胡璿很危險。
看來,她的那個組織也不是什麼好鳥!
可能,她那個組織就是打著愛國的名義,打著打鬼子的旗號,乾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胡璿肯定給雄文燕騙了。
媽的,我上午也給胡璿騙了。
陳洋快速換好衣服,梳梳頭發。
他習慣了注意形象。
繼而,他又抓起電話,撥通了汪明婕的電話。
“喂,我是特工總部汪副主任。”
“明婕啊,麻煩你,通知你的人,到貝當路39弄23號樓1室營救胡璿,她現在很危險。”
“開什麼玩笑?那是法租界,我哪有什麼人在那裡。”
“情況很危急!這不是玩笑,我現在也過去。肯定會有一場激烈的槍戰!!!我要死了,你什麼都得不到了。”
“啪!”
“嘟嘟嘟……”
對方掛上電話了。
陳洋無奈地拿兩把勃朗寧h35彆在腰間,又將一把左輪手槍放入懷中,抓了幾個彈匣放入皮大衣的懷兜裡,又拿了幾顆手雷,扣在皮大衣裡麵。
然後,他再抓一把小黃魚和幾筒現大洋、軍票、中儲劵、法幣放入皮包裡。
他再抓起電話,撥通了何浩明的電話,讓其帶巡捕房的人喬裝到貝當路39弄23號樓1室附近守著,呆會掩護他撤退。
電話那端,何浩明卻氣呼呼地罵道“你姥姥的,你快害死我了!那個興邦鐘表商行的後台硬著呐!雄文泰那王八蛋和巡捕房的最高層好的不得了,他正在告我瀆職,我的槍都被沒收了,我現在被監視居住和被監視工作。”
“啪!”
“嘟嘟嘟……”
何浩明火氣也很大,看來受到了巨大的委屈了。
要麼,他現在麵前有彆人在監視他,他不得不說這樣的氣話。
無論如何,都證明了雄文泰心裡隱藏有秘密。
陳洋放下電話,拎包下樓,駕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