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鴛鴛刀!
晴氣在午餐時,已經陪著影佐、犬養熊喝多了酒。尾崎和西園寺為了討好這個新來的特高課長,也不停的向晴氣敬酒。所以,晴氣此時醉熏熏的還沒完全酒醒。
他朦朦朧朧的看到張思的優美倩影,就腳步歪歪斜斜的從涼亭裡走出來迎接張思,迎麵就張臂抱向張思,又酒氣熏人的笑道“嗬嗬,大美人,來了?我想死你了!”
“嗬嗬,大佐,卑職也想您啊!”張思滿臉甜笑,也說著甜言蜜語,卻佯裝被晴氣摟著跌跌撞撞的樣子,趁他的兩名隨從側身東張西望之際,便悄然背轉手,從腰帶裡摳出一隻極小的瓶子,小心翼翼的擰開蓋子,將瓶裡的白色粉末,擦在手掌裡,又悄然的蓋上瓶蓋,把那隻小瓶子塞進腰帶裡,隨晴氣走進涼亭裡。
張思走進涼亭裡,看到餐桌上放著兩瓶清酒,就皺起了眉頭。好幾個月了,她跟著陳洋,可是吃好的喝好的,如果是喝酒,一般都是喝路易十三的。
這十餘塊錢的清酒,她怎麼喝得下去呢?
晴氣醉熏熏的,哪能注意到張思皺著眉頭呢?
他扶著張思坐下,朝隨從擺擺手。
兩名隨從急忙出去,關上了玻璃門。
他們都知道晴氣,要揩張思的油。
一名隨從跑去找侍者,吩咐侍者快點上菜。
一名隨從則是東張西望,做好警戒警衛工作。
晴氣在張思身邊坐下,打開一瓶清酒,給張思倒酒。
張思佯裝不好意思地說道“大佐閣下,卑職來倒酒吧,卑職怎麼敢勞煩大佐閣下給卑職倒酒呢?”她說罷,便站起身來,伸手去抓酒瓶。
“哎喲,男人給美女服務是一種修養,應該的。現在,是業餘時間,咱們倆人坐在這裡吃飯,是男人和女人的關係,不是上下級關係。還是我來倒酒,還是我來為張處長服務。”晴氣謙虛地說說笑笑,伸手掰開張思抓酒瓶的手掌,仍然堅持由他來給張思倒酒。
張思隻得坐下來,說道“大佐閣下,您真是平易近人。我喜歡和您這樣的上級在一起,沒有心理壓力。嗬嗬!”她說罷,又嫵媚地笑了。
“哈哈哈哈……”
男人往往聽著美女恭維的話,會更舒服。晴氣得意地大笑起來,坐下來,又端杯而起,不懷好意地笑道“張處長,來,先喝一杯,暖暖身子。”
張思含情帶笑地側身望著晴氣。
她這副嫵媚嬌嗔的樣子,又讓晴氣心裡癢癢的,渾身癢癢的,恨不得這裡就有一張大床。
他橫臂過來,要抱張思。
此時,他的兩名隨從和侍者端菜進來。
張思趁機端杯而起,燦爛地笑道“大佐閣下,您中午也喝酒了吧?您今晚再喝酒,會傷害身體的,不如,咱們用飲料代替喝酒吧?”
晴氣的兩名隨從,均是心念一動,倒是很佩服張思的柔情和細心,都朝張思翹起了拇指。他們都希望張思能勸服晴氣,讓晴氣不再喝酒。
晴氣卻滿肚子壞水,另有企圖的,他總想著灌醉張思,呆會和張思做那事。於是,他縮回手,笑道“不不不,英雄、美人在一起,必須以酒助興。來,張處長,我敬你,我先乾為敬。”
他說罷,紳士般的仰頭一飲而儘。
他的目的就是想灌醉張思,今晚和張思那個。
張思又是嫵媚一笑,端杯而起,仰頭一飲而儘。
兩人放下酒杯,晴氣便挾菜放到張思碗裡。
而他卻隻吃由北海道餐館送過來的魚生。
因為在此訂餐,是張思訂的。
他倒是有些害怕張思會讓人在飯菜裡下毒。
他比晴木可要小心多了,謹慎多了。
然後,他又給張思倒酒,也給他自己倒酒,又側身笑問“張處長,你覺得陳洋這個人怎麼樣?”張思心頭暗暗吃驚,心裡暗道這小鬼子終於說到正題了。看來,他也不是完全為了泡我。嘿嘿!沒那麼容易,我有付出,也得有得到。
於是,張思吐了一塊骨頭,“啪”的一聲,放下筷子,罵道“那個小白臉,討厭死了,總是不正經,總是毛手毛腳的,還經常欺負我。他還裝作很有錢,老是用錢來壓我。在他眼裡,仿佛任何女人都很貪錢似的。提起他,我就來氣。”
晴氣聽她罵陳洋,感覺很解氣,也很滿意。
不過,他也不傻瓜,感覺張思這樣罵陳洋的話,並沒有什麼情報價值。
他端杯而起,數著陳洋的疑點,委宛地提醒張思呆會得說說有價值的情報。
於是,他笑道“我雖然剛來,但是,我也聽說了,那個小白臉很花,以前還是紅玫瑰的老板,他自己就養著一大幫伴舞的漂亮姑娘。尤其是他和那個什麼美女歌星胡璿,還傳了上海灘的什麼狗屁傳奇。但是,自從你們的民國28年,季雲霧在季府大門口被從裡麵出來的一個人所殺,這個小白臉就成為一個可疑的涉案人員,隻是特高課、憲兵隊和你們的特工總部一直都沒查到他的什麼證據。後來,你們特工總部兩朵電訊之花經小白臉提議,被送到同仁醫院治療,又被颶風隊救走了。接著,又發生了一係列的暗殺、劫奪武器和糧草、購買藥品等事件。最近的一次,便是有個叫老譚的,供出了小白臉是延安的人,材料放進了影佐機關長辦公室的保險櫃裡,竟然還給人竊取走了。這小白臉的疑點,實在太多了。呆會再一一詳述,來,先乾杯,咱倆好好合作,呆會,請你再一些關於小白臉的線索、疑點。以後,皇軍不會虧待你的,你已經是總務處長,接下來,你應該會是特工總部的副主任了。”
“嗬嗬,太好了!卑職也希望能早點整死那個小白臉。大佐閣下,你真了不起,你剛來沒幾天,就把小白臉的事情,了解得這麼詳細,真了不起!來,卑職敬大佐閣下。”張思心亂如麻,心驚肉跳,卻燦笑如花,端杯而起,與之碰杯,仰頭一飲而儘。
她放下酒杯,暗暗地為陳洋捏了一把冷汗。
晴氣也仰頭一飲而儘。
他放下酒杯,又給張思挾菜,又給張思倒酒。
張思吃了塊龍蝦肉,便放下筷子,機智地說道“報告大佐閣下,我覺得小白臉尤其可疑的是,就是他整天吊兒啷當的,表麵上是不乾正經事,其實是借著這種悠閒的機會去乾壞事。你看看,他周一晚上是百樂門,周二晚上是大都會,周三晚上是仙樂斯,周四晚上是麗都,周五晚上是新仙林,周六晚上是愛爾令,周日晚上是紅玫瑰,天天晚上都變換著娛樂場所,這是狡兔三窟啊!大佐閣下,很明顯,他在變換著娛樂場子去接頭的。白天呢?他在辦公室裡的套間臥室裡睡大覺,有一次,有一次,有一次,他,他,他還把我拉到他的臥室裡,差點,差點……”
她說到後麵,結結巴巴起來。
她說罷,又羞羞答答地低下頭來,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