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鴛鴛刀!
張思看到,這條巷子,都是一些巡捕在來來回回的巡邏,她這才明白怎麼回事。
陳洋回到辦公室,便接到李儲打來的電話。
他問陳洋什麼時候搬貨?
陳洋說道“明天吧,我收購的糧食在各個米行,得讓他們分彆分批的送到我家裡來。哦,費豪的人要暗殺我,在我家一帶布控,你幫我趕開他們。我死了不要緊,那些糧食要是炸沒了,丁主任就會怪罪你嘍。”
李儲無奈,隻好帶人到愚園路一帶,給陳洋當保鏢。
而陳洋卻驅車去陳勁中家裡議事。
“轟隆隆……”
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
一陣雷鳴電閃,雨點像敲鑼打鼓似的擊在大地上,飛濺起陣陣水珠,馬路積水的坑窪處,激起朵朵小水花。
陳洋驅車來到意大利古堡,發現人少了很多,貴重的家具已經搬空。他進入陳勁中的書房,連辦公桌椅都沒有了,那些珍貴的書籍也清空了。
幾隻大保險櫃也不見了。
隻有茶具和沙發還在。
陳洋落坐,向陳勁中通報了譚人龍是“雁門關”之事。
陳勁中一邊給陳洋泡茶,一邊笑道“陳洋啊,你現在是我女婿,我得保護你。這件事,是我幫你弄的。我從外麵弄來了米國最新研製的一種藥物,通過我在同仁醫院的線人醫生,給譚人龍打了幾針,然後讓紅玫瑰那幫伴舞的姑娘喬扮成護士,買了些水果,注入了藥物,拿給看守譚人龍的六名特務吃了,那些特務就睡在譚人龍病房外的長椅上。我的線人醫生就教譚人龍,問你叫什麼名字?譚人龍!又問你的代號,雁門關!再問你不是從重慶過來的嗎?我是!又再問那你為什麼叫雁門關?再答我潛伏在重慶前,組織上為我改了檔案,給我取了代號雁門關。如此給譚人龍打幾針,再重複百餘遍這樣的話語,譚人龍慢慢的也隻會說這幾句話了。因為那天晚上,譚人龍確實打死了他的相好兼嫌犯陳曼,他的傷稍稍好些,76號必定會再次審問譚人龍的。”
“哈哈哈哈……”
陳洋大笑起來,又翹指讚道“爸,你真了不起!你應該加入我們的組織。現在,我們的組織很重視人才,無數英才,無數有為青年都趕赴延安。我們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趕跑小鬼子,一定得有人才。不是光靠幾杆破槍就行的。”
陳勁中搖了搖頭,轉移話題,說道“張霞已經托運了一些貨物過來,並將她到北平醫院看病的假病曆證明也寄過來了。我呆會就給汪明婕、唐明、丁士群打個電話,說去北平服侍張霞治病,等辦好出國簽證,我就去米國了。”陳洋眼眶一紅,淚水湧上眼簾,難過地說道“可這一彆,我們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麵了。”
陳勁中也是眼眶泛紅,哽咽地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陳洋,等你打跑了小鬼子,你就來米國吧,來紐約找我們,我和小外孫、你的兒子在紐約等你。我到了那邊,會打越洋電話到紅玫瑰,告訴湯姆,讓你給我複電話。我希望能看到你和小霞白頭偕老,我不希望小霞也像季鳳怡一樣,嫁給一個老外。”
陳洋胸口一疼,伸手捂著胸口,難過又迷茫地說道“我現在要是走了,那就是逃兵。你願意我當逃兵嗎?我們都知道打鬼子是一場持久戰,但是,我們並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打跑小鬼子呀?唉,先這麼著吧。”
陳勁中也是胸口一疼,也伸手捂著胸口,卻是長者,隻能勸慰道“你們不是很有信仰的嗎?這場戰爭,不會打很久的。小鬼子的島國,就那屁大點的地方,他們的物資能扛多久?聽說他們本國現在都沒什麼男人了。這場戰爭持續時間太長了,小島國撐不了多久的。打仗,打的也是後勤和能源。爸爸是經商的,整天跟物資和金錢打交道,爸爸會算這筆數。唉,隻是苦了小霞啊!她那孩子,能文能武,能打能殺,相貌也不賴,怎麼就找了你這個家夥。”
陳洋“嗯”了一聲,抹抹淚水,哽咽地說道“好了,不說這些傷心事。我乾革命,完成任務一件接著又是一件。多少同誌犧牲在沙場上,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我還好,至少還有小霞,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我有後代了,我更不怕死了。現在,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查出鬼子用於這次清鄉的新菌彈什麼?從哪裡出發?運送到哪個點?據戴老板的人說,鬼子這陣子往山城空投了些新菌彈,山城下麵有個縣,有二十多萬人染上了疫病。我得找到鬼子研製病毒的專家,把這個專家劫持出來,並將相關資料和抗毒病血清帶走,帶回重慶去。不然,山城那個縣的老百姓幾十萬人就隻能自焚了。責任非常重。爸爸,你走的時候,我就不送你了。”
陳勁中點了點頭,一陣陣難過落淚。
分彆總是難過的。
又何況現在是一家人呐!
陳洋起身,揮淚而去。
當夜,他讓地虎、小獅子、魯西北、吳遠都找來一幫兄弟,把藏在稅統局分局地庫裡的糧食運出二十萬石來,運到南市,還有五十萬元的中儲劵,租了一個倉庫存放,又叫張思和總務處的人、李儲過來清點,開具收據給陳洋,證明他已經完成了籌款籌糧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