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鴛鴛刀!
魏安怒道“放屁,我哥大字不識一個,哪會做生意?彆懵我,快說實話,村裡是不是來了八路?來了武工隊?幾個人?你剛才洗的西裝,是不是武工隊隊長魏強的?再不老實說話,老子就斃了你。”他說罷,又按開了盒子炮的保險。
冬娥“哆嗦”了一下,戰戰兢兢地說道“是,是的,武工隊,武,武工隊就來了六個人。他,他們,本來,本來人就少。隻是回來探探情況。”她說罷,忽然腿“發軟”,跪倒在地上,也避開了魏安的槍口,卻橫腿一掃。
“撲通!”魏安猝不及防,側跌在地上,食指本能地扣動了板機。
叭!槍響了。
龜田感覺不妙,暗暗問候魏安的老娘,暗罵魏安壞了鬆板旅團長的大事。但是,氣歸氣,他將擔子一扔,掏槍朝苗苗撲去,想再去抓一個人質。
而苗苗個子雖高,卻稚氣未脫,還是一個小女孩。他心裡更是齷齪地想呆會抓著這個小姑娘,就把她睡了。嘿嘿,這可是雛啊!哈哈!豈料,苗苗的另外七條狼狗均是隱藏在附近的小山洞裡的,都瞪著大眼呐!它們看到主人快要受欺負了,便忽然飛躥而出。
嗖嗖!砰!啊呀!
一條狼狗撲倒了龜田,一條狼狗咬傷了龜田的手腕。苗苗過來,收起了龜田的王八盒子。另外兩名鬼子也掏槍而出,但是,那些狼狗比他們動作快,又極速躥來,嗖嗖嗖!砰砰!啊呀!啊呀!三條狼狗也將另兩名鬼子撲倒在地上,爪傷了他們的手臉,按住了兩名鬼子。
苗苗又過來,又收起了兩把王八盒子,從他們的身上搜出了錢糧和軍票、子彈匣和工作證。魏安握槍翻身而起,但是,嗖嗖嗖的又有三條狼狗奔撲過來,一條狼咬住了魏安的右手腕。啊呀!疼得魏安慘叫一聲,扔掉了手槍,一條狼爬在魏安的肩膀上,咬掉了魏安的耳朵,還有一條狼狗吐著舌頭,瞪著他。
冬娥附身撿起手槍,扔給苗苗。苗苗把繳獲全裝進他的小布包裡,和冬娥一起,領著八條狼狗又回菊花畔去動員村婦和姑娘們快走,響槍了,鬼子要來了。
魏安嚇得滿臉泛青,冷汗直冒,跪倒在雪地裡,哀哭道“嫂子,饒命啊!饒命!”此時,魏強帶著武工隊的幾個人過來,坐在雪地裡,另外幾名武工隊員押著龜田和另兩名鬼子過來。魏強笑道“魏安,說說,縣城有多少鬼子?偽軍多少?”又側身指指龜田,笑道“這個龜田,我認識他。你當著他的麵,說說縣城、城防和駐軍、憲警的兵力情況,我放過你,處死這幾個小鬼子。如何?”
魏安現在隻求活命,哪管龜田那麼多?
他顫聲說道“我招,我招。城裡駐所著一個憲兵小隊三十人,警察局三十人,駐守著皇軍,哦,鬼子,駐著鬼子的一個城防大隊,大隊長叫龜壽。還有皇協軍,哦,偽軍一個營,營長叫杜賢。城外馬背嶺駐著鬼子一個旅團,旅團長是鬆板少將,昨天來菊花村探查情況的是鬆源大佐和鄢淩團長,馬背嶺也駐著偽軍一個旅,旅長房山柱,東北人。”
龜田和兩名手下氣壞了,但是,他們的衣服被武工隊員除掉了,光著身子,嘴巴已經塞著臭襪子,又被幾名武工隊員用繩子捆綁了,動彈不得。他們又冷得直打哆嗦,上下牙齒交得格格響。魏強揮揮手,幾名隊員又除掉魏安的衣服,用繩子捆綁了魏安,用臭襪子堵上魏安的嘴巴,並在龜田和魏強的附近布置了地雷。
這顆地雷連著菊花嶺上的諸多地雷。然後,魏強帶隊離開了菊花嶺,分派武工隊員到附近村莊,動員老百姓進地道或是撤離。槍聲一響,附近的鬼子和偽軍黑壓壓的端槍而來。
鄭品帶著女子特戰隊,鑽進兩輛轎車裡。
此時,苗苗領著八條狼狗過來,把小布包塞給了鄭品,說道“姐姐,裡麵有鬼子的證件和王八盒子,你們快進城去搗亂吧。”鄭品點了點頭,駕車而去,繞道進城。
陳洋也帶著手槍隊跑出來,換上鬼子的軍衣,接上苗苗和劉媽、八條狼狗,駕著蓬布大車繞道去馬背嶺鬼子的駐軍大營。菊花村是南麵馬店村及邱莊等村莊的屏障。現在,這裡竟然有八路,這如同在鬼子的心臟上插上了一把尖刀。
鬆源這隻受傷的困獸決定反撲了。
陳廣代替陳洋,指揮民眾鑽進地道裡,魏強帶著武工隊留下來,監視敵人的動靜,其他人暫時先撤離菊花村。當冬娥和苗苗在菊花嶺智擒敵特的時候,陳新、陳仁領著兩個連先行撤離了菊花村,甘樹帶隊在村裡布雷並掩蓋好各個地道口。
然後,陳廣和甘樹著特務連及後勤隊撤離菊花村。
鬼子、偽軍兵分多路,一路由鬼子聯隊長鬆源大佐和偽軍團長鄢淩帶隊,前往菊花嶺。
一路由鬼子大隊長井口和偽軍營長鄢材帶隊,進入菊花村。
若是沒有鬼子的掃蕩和偽軍的擾民,菊花嶺和菊花村本是很漂亮的古村落,每到春暖花開,滿村滿山嶺的菊花盛開,美麗極致。但是,鬼子和偽軍來了,菊花嶺和菊花村的花再也不會開了。現在,村裡麵,砌了些新圍牆,塗涮了一些房子的牆壁,打穀場四周,堆壘著一些新墳。每座土墳前,豎著一塊木牌碑。
其中一個塊木牌碑上寫著“兄大忠之墓,弟魏小忠立。”
井口拔出軍刀,來到這塊墓碑前,罵道“八嘎,這幫刁民果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