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山寨響起了敲鑼打鼓的聲響,也驚醒了仍在相擁而睡的陳洋和諸葛曉曉,他們兩人慌忙穿衣起床,簡單梳洗,便跑向主寨主山洞裡。
天空湛藍,白雲飄飄。
熱風辣辣的吹來,樹枝樹葉“沙沙”作響。
諸葛泰麵對盤坐在地上的各堂口各香主,大聲宣布即時起,因為諸葛曉曉搶糧有功,為山寨解圍有功,所以提拔諸葛曉曉為副寨主,分管籌糧籌款和新兵訓練、後勤供應補給,並定宣布成立特戰隊,由諸葛曉曉兼任特戰隊長,由“水羊”任副隊長。散會!
土匪開會,也沒啥好多說的。
會議就這麼簡單。
“恭喜少寨主!賀喜少寨主!”
“眾望所歸啊!”
“啪啪啪!”
眾人拍手叫好,又散去了。
諸葛勇又氣又悶,諸葛曉曉也成副寨主了,與他平起平坐了。將來的接班人是誰?現在看起來,可能是諸葛曉曉啊!諸葛勇心裡頓時全是怨氣,暗道老子為了這個山寨,打生打死,浴血奮戰多年,渾身是傷疤。寨主之位,老子必奪無疑,哼!老子呆會找諸葛強去。
此時,有一個堂口的香主,名叫鐵山,匆匆忙忙又有些慌慌張張的進來報告“稟寨主,昨夜,寒冬等一百二十人,擅自下山,聲稱去找巨象總隊,要學人家猴子當兵去。有些兄弟不願意走,剛才來向屬下報告。”
“什麼?”諸葛兄弟、叔侄愕然反問,甚是震驚。
他們都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珠。
陳洋站立一邊,沒有吭聲,心裡竊喜如果此消息傳開,對於震動整個山寨的土匪,將是不得了的事情。那位香主鐵山又躬身拱手,抱拳稟報“寨主,據查,寒冬是因為您在處置諸葛勇副寨主和諸葛強軍師的問題上,處理不公,義憤而走。”
諸葛勇驚醒過來,側身一腳,將那香主踹翻在地上,又一腳踏在其胸口上,掏槍而出,拇指一按保險,怒罵道“放你姥姥的狗屁!你這是動搖軍心。老子斃了你。”
他說罷,真要開槍。
陳洋極速地跨步上前,伸手一托槍管。
“叭!”
“砰!”
一顆子彈擊在天花板上。
那天花板是岩石,但是,也微穿了一個小孔,有石屑碎落下來。躺在地上的那位香主急伸手揉眼簾。陳洋又扣住諸葛勇的手腕,將諸葛勇的手腕一擰,諸葛勇的手被他扭的反轉過來。
他的盒子炮也被陳洋下了。
聽得主洞裡響了槍聲。
諸葛泰、諸葛勇、諸葛曉曉的衛隊都端槍跑進來。
諸葛泰吼道“出去!沒什麼事!”
但是,三支衛隊的人已經看到了諸葛勇腳踏一位香主。
他們是退出去了,但是,也看出了端倪。
陳洋鬆手,又推開諸葛勇,怒道“有你這樣對待自己的手下的嗎?”
他又附身扶起那位香主,說道“鐵山兄弟,彆怕,有我們特戰隊呐!”
他說罷,把諸葛勇的盒子炮放到了這位叫鐵山的香主手中。
諸葛勇大怒,罵道“特戰隊算個屁呀?把槍還給我。”
他罵罷,揮拳而來。
陳洋矮身側頭,避開他的一拳,橫肩撞去,撞開了諸葛勇,又極速的一個旋身側踢。
“砰!”
“哎喲!”
諸葛勇被踹出三丈多遠,勒骨斷了兩根,腰脊也擦傷了。他仰天吐血,白眼狂翻,再也爬不起來了。之前,陳洋和南濤去小鬼子的虹口道場踢館時,陳洋可是一人同時打二十名鬼子武士的,其拳腳功夫之淩厲,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他當初能隨高層領導到上海來,正是因為他槍法了得,功夫了得。
也正是因為他夠滑頭,夠機靈,武功和槍法夠好,所以,那位高層領導一直很重視培養他,把他留在上海,送他去念書,送他出國留學一年。
“住手!反了?你!”諸葛泰怒罵陳洋一句,掏槍而出,拇指按開了保險,握槍指向陳洋。再怎麼說,諸葛勇也是諸葛泰的親兄弟,可不能讓“水羊”這麼一個外人來處理諸葛勇的事。諸葛曉曉急急上前,用身體擋在諸葛泰的槍口前,顫聲說道“爹,你不能衝動。我和水羊哥,昨晚,昨晚,昨晚,已經,已經,已經結秦晉之好。”她說到後來,結結巴巴的,聲音越來越低,俏臉通紅,又羞羞答答的跑開了。
鐵山機靈地抱拳拱手,大聲說道“恭喜少寨主,恭喜水羊兄弟!”
諸葛泰一怔,心裡甚不是滋味,心情甚是複雜。
霎時間,他手酸腳軟,渾身發抖,鼻孔又有煙出。
他喜歡“水羊”,但是,卻一直沒查清“水羊”的真實身份。
彆看他表麵碌碌無為,他內心精明的很。他重用“小羊”,是因為山寨缺衣少藥,糧食也缺,必須利用“水羊”打擊小鬼子,但是,如果讓他把女兒許配給“水羊”,他可不願意。
因為“水羊”還帶著一個“女兒”,如此落魄的漢子,怎麼配得上諸葛曉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