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太後冷哼了一聲，卻沒再多說什麼。
太後環顧著底下的眾人，發現貴妃不在“皇上，寧貴妃呢？”
萬卿秋站了起來，滿臉悲痛地看了太後一眼，隨後捂著眼，回應道“母後，玥兒她，不幸染了惡疾，已經沒了。”
“什麼！”太後震驚地拍桌而起，“怎會！玥兒！哀家的玥兒啊！”
太後的眼睛瞬間就紅了，雖然上了年紀，但依舊風韻猶存，帶著淚的模樣瞧著很是脆弱。
“母後，節哀。”萬卿秋扶住看起來搖搖欲墜的太後，同樣是滿臉難過，甚至連眼角都紅了。
雲菫默不作聲地看著兩人演戲，不由感慨，不愧是母子，演技真好……
“皇後，你為何如此冷血？貴妃死了，你竟然還笑？”太後指著雲菫的鼻子，很是憤怒。
原本麵無表情的雲菫這會兒是真的笑了，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向她發難，這個太後，究竟想乾嘛？
底下的妃嬪們全都安安靜靜地坐著，也不插話，全都在安靜地圍觀。
這也側麵說明了一點，在場的女人，全都不簡單。
雲菫一直在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眾人，把她們的反應全都儘收眼底。
“臣妾沒有。”
“居心叵測！”
“母後，皇後與貴妃關係甚篤，她也很難過，您累了，今日還是先行回宮歇著吧。”
“啪！”
萬卿秋話音剛落，雲璿手中的杯子突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請皇上恕罪！請太後娘娘恕罪！”雲璿出列，跪在地上，身體在微顫。
雲菫翻了個白眼，她實在是膩歪宮廷中的這些把戲，不論是過去兩年，還是現在，這些女人，真夠煩的。
所以她今天才不想出來，雲瑾到底去哪了？
“不礙事，起來吧，是德妃啊，兩年未見，又更美了。”
太後若無其事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完全沒有離開的打算。
萬卿秋抿了抿嘴，卻也沒再說什麼。
“皇上，臣妾今日身體不適，剛剛又受到了驚嚇，實在是難受得緊，能否允臣妾先行告退？”雲菫低著頭向萬卿秋請示。
“那你先回去吧。”萬卿秋沒有任何遲疑地同意了。雲菫願意主動離開最好不過，要是等會跟母後發生爭執，那才頭痛。
太後皺了皺眉，雖不滿，但她不想再看到皇後那張毫無表情的臉，掃興得很，也就沒說什麼。
雲菫的退場，讓萬卿秋稍微鬆了口氣。
一場宮宴在安靜中進行著。
離開宴席後，雲菫沒有回錦鳳宮，而是再次回到了之前發生混亂的地方附近。
混亂已經結束了，幾個太監正在衝洗地板，地板上斑駁的血跡有些刺目。
雲菫看著出了神，腦海裡全是剛剛行刺她的宮女手中拿著的匕首。
毫無疑問，那把匕首的出處，正是長明殿，可長明殿為何會做出這麼冒險的舉動？
小玉又是出於什麼原因，在混亂中回收了匕首？
雲菫站在樹影下，閉上了雙眼，風輕輕地吹著，讓樹葉發出了聲音，過了好一會，她睜開了雙眼。
這是哪？
雲瑾眨了眨眼，什麼情況？她是誰？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