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開始議論起來,剛才他們就懷疑馬利金在說謊,隻是沒人能駁倒馬利金的觀點,畢竟大家都是外行人,馬利金才是內行。
現在不一樣了,古玩協會的趙副會長的結論,自然比馬利金的結論可信度更高,更令人信服。
而且在場的人,由於多半是認識趙副會長的。
畢竟是古玩協會的副會長,常參加一些公開場合的活動,在冰城大小也算是一個公眾人物。
“趙副會長,那這幅畫值多少錢?”有人忍不住開口問了。
“去年年末的時候,在冰城有一幅唐伯虎的真跡拍賣,其藝術水準和這一幅相當,隻是保存的稍差,最後成交價是一個億多,這幅畫應該更貴些!”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也太值錢了!
雖然在趙副會長之前,徐強和馬利金打賭的時候,也曾經說過價值過億,可都不如趙副會長說出來的震撼。
“利金,這幅畫是你的嗎?是你鑒定出來的?”趙副會長回答完價格後,扭頭看向旁邊的馬利金。
他身為古玩協會的副會長,對冰城古玩圈子的人很熟悉,尤其是能力出眾的他一定認識。
而在場的眾人,在他看來隻有馬利金有此能力。
轟!
馬利金臉對著就紅了。
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畫,的確是他的,但要加上一個時間限製,以前,以前是他的,現在已經被他一塊錢賣給徐強了。
而且也不是他鑒定出來的,事實上他打眼了,他是當做一副民國時期的仿鄭板橋古畫買來的,是徐強發現下麵有另一幅畫。
“趙叔,畫,以前是馬利金的,後來被徐強低價買下來了,然後才發現畫有古怪……”韓雪菲一邊說著,一邊把剛才接起來的仿鄭板橋的竹畫拿過來了。
兩幅畫並排擺在桌上,尺寸方麵是一模一樣的。
“年輕人不得了啊!像這種畫中藏畫的手段,想看出來可不容易,就算我也不一定能看得出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趙會長把馬利金拋到一旁,感興趣的問徐強。
該死的!
被趙副會長隨手拋棄,馬利金臉頓時陰沉下來了。
又是該死的徐強!
他恨不得衝上去,一腳把徐強遠遠的踢開。
“其實我完全不懂古玩,更加不懂古玩鑒定,我能發現有上下兩幅畫,因為在這一幅畫的左下角是分開的,我當時還以為是壞掉了,結果仔細一看才發現不對勁,是兩幅畫貼在一起了……”徐強笑眯眯的解釋。
理由很牽強,讓旁邊的馬利金嘴角直抽抽。
說謊!
姓徐的在說謊!
可他發現隻能在心裡詛咒徐強,因為他就算明知道徐強在說謊,編造一個荒謬的理由,卻根本沒辦法揭穿。
因為現在兩幅畫已經分開了,無從考證需求拿到的時候,左下角究竟處於什麼狀態?
“你不懂古玩鑒定?”徐強的回答令趙副會長很意外。
在他看來,能識破這種畫中藏畫的高明手段的人,一定是一個古玩鑒定能力非常強的人,甚至能力不下於他。
而徐強卻告訴他是一個巧合,一個根本不懂古玩鑒定的人,卻撿漏一幅價值上億的古畫。
這是天上掉金餡餅砸頭上了吧?
“不懂,完全不懂!”徐強點頭非常認真的說。
他對藝術品有一定的鑒賞能力,但鑒賞不是鑒定,鑒賞是對藝術價值的評定,鑒定是對真假的判斷。
“他居然真的是一個古玩門外漢!”馬利金的拳頭攥緊,也許是太過用力了,手指關節發白。
先前徐強就曾經說過,不懂古玩鑒定。
他當時以為徐強在撒謊,是在羞辱他。
可現在徐強在趙副會長麵前鄭重說不懂古玩鑒定,說謊的可能性就極小了,畢竟趙副會長的身份不一般。
如此一來他就更丟臉了。
身為冰城古玩界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之一,居然輸給一個完全不懂古玩的人,讓他有何麵目繼續在古玩圈子混?
“壞了,現在趙副會長已經鑒定出是唐伯虎的真跡,就是我輸了,等一會姓徐的一定要我喊三十遍有眼無珠……”惱火,馬利金又想到一件事。
此時韓雪菲發出邀請,邀請趙副會長留下來。
“免了,這是你們年輕人的聚會,我一個老頭子摻和進來乾什麼?”趙副會長笑著拒絕了。
他現在的年紀已經奔六十了,而在場聚會的韓雪菲的同學們,年齡全都在三十歲以下,年齡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除非談論專業技術性問題,否則很難有共同語言。
很快,趙副會長就被眾人送走了。
“現在確定是我贏了,馬利金你是不是應該,咦,馬利金人在什麼地方?”送走趙副會長,徐強就要找姓馬的算賬了。
可他話剛說到一半,卻發現目標沒了。
剛才送趙副會長的時候,馬利金還在人群中,前後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姓馬的就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