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拐彎處!
阿沁實習的公司搞的那個大型策劃,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聽她講,同時在五個沿海城市舉行首發儀式,盛況空前。
她被分配到離我們這裡一百多公裡的海邊城市,去跟現場的具體工作。那天正好是周末,她打電話來,邀請我們一家過去那邊玩,順便去看看她公司的活動。
自從上次在我家吃飯,到現在,已經有半個多月了,我不知道那天她走的時候,是否在門口遇見了曉詠,也不好開口問她。正好,這是一個機會,讓我當麵了解一下情況。
我開了一個半小時的車,到了h市,高速公路的路況很好,比起前段時間長假時的擁堵,那可是幸福得沒話兒可以形容了。
阿沁忙得沒有時間招呼我。
我們在海邊吃了海鮮,然後就到處逛逛。下午去了活動的現場,確實很大型,在城市的商業中心,最熱鬨的地方,趁著周末,更顯人氣旺盛。
阿沁見到我們很開心,劈裡啪啦的說了幾分鐘就跑開了。一個實習生,黃毛丫頭,上躥下跳,隨叫隨到,那是必須滴事。
我不喜歡太吵鬨,一個人走到商業中心旁邊的咖啡店坐一會。
我點了一杯曼特寧。
咖啡店的小姑娘朝我笑了一下,那笑容很特彆。忽然間,我想起了“特彆”這個詞,是啊,有時候,也許彆人隻是禮貌性的跟你笑一下,或者眼神交流一下,特不特彆,隻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事情。
感覺這東西,真的靠譜嗎?
我想起了曉詠。
想起了他跟我描述的,在電梯口遇見阿沁時的那種感覺。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呢?那天晚上,我下去倒垃圾,他還在門口,估計阿沁下去的時候,一定會撞見他的。他們已經在西餐廳見過麵,雖然那天燈光昏暗,兩個人都在低頭刷屏,但是,應該怎麼也會有點印象吧?
有一點印象,加上“場景重演”,雖然過去了一年,但是,如果他們真的有緣,那天晚上,肯定能找到當初那種感覺的。
可是,從這半個月的情況來看,似乎兩邊都沒有什麼跡象。不過,感覺這東西,就藏在他們兩個人的心中,我也深入了解不到,瞎操什麼心。想想還是算了吧。一切隨緣吧,管他呢。
咖啡端了過來,我喝了一口,有點苦。
才發現,忘記放糖了。
是啊,沒有放糖之前,咖啡是苦的,可是,很多人也不喜歡放糖,他們就喜歡那種苦的感覺。感覺這東西,每個人都不一樣,勉強不來。
晚上的時候,跟阿沁一起吃了頓飯。那是一個人多嘈雜的海鮮大排檔。所以也沒有什麼時機和心情,問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吃到一半的時候,曉詠竟然打電話來了,問我在哪裡,想約我出來喝酒,還有幾個我也認識的朋友。
我說,還在外地,吃完飯回去可能要十點多了。改天吧。
阿沁在旁邊聽到,隨口問了一句誰啊?哥。還叫你喝酒,彆去啦,今天開車這麼累了。
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她,就隨便應付了幾句。
後來開車的時候,我就有點後悔,其實應該趁她問的時候,跟她如實說一下就是上次介紹給你認識的那個電視台帥哥呀!……看看她的反應會怎樣。
回到家,我剛停好車,曉詠的電話又來了。
他似乎喝得有點多了,語調有些高。
大哥,大哥的,使勁喊。
我去接你吧!你們也差不多了吧?我說。
好啊,大哥。我現在發個定位給你……哥,你一定要來,彆放我飛機!
好。我等會就過去。
去到那個音樂酒吧,曉詠正在和他的朋友們玩著骰子。
吧台的中央,一個吉他手正在自彈自唱,好像在唱著許巍的歌。
我坐下來,跟大家打了招呼。
曉詠真的喝多了。他的運氣也實在太差了,幾乎每次都輸,每次都得喝。我實在看不過眼,蹬了他一眼你是求醉吧?
曉詠嬉笑起來。
哥,我的酒量,你又不是沒見過,這點啤酒,能讓我醉?
從吃飯喝到現在了,他今天晚上特彆能喝……他們幾個紛紛附和。
算啦。他也喝得差不多了,我車他先回去吧。改天再玩!我大聲說。
幾個朋友也沒反對,倒是曉詠不願意走,還叫我一起喝。
我硬拉著他上車。
剛坐好一會,我開到主道,準備拐彎的時候,他就吐了。我靠邊停下來的時候,這個家夥已經把我的車門吐得不堪入目了。
我扶著他,拿了一包紙巾給他。一陣風吹來,他似乎清醒了許多,覺得很不好意思,連忙道歉。
這麼晚了,沒有什麼洗車場還開門。我把車開到附近一個噴水池旁邊,從那裡裝了點水,把車簡單衝洗了一下。
明天一早再開去洗。沒關係的,我也試過吐了彆人的車。我安慰他。
大哥,你真是太好了……曉詠一臉感激。
他的眼裡布滿了血絲,估計是最近沒有休息好。
他好像不太願意走,於是我們乾脆坐在噴水池的階梯上,聊幾句。
我遞給他一根煙。
他接過來,抽得很用力。
怎麼?今天有什麼特彆高興的事?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