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前方高速服務站的提示牌。
秦何想了想,才稍微減慢了車速,向右靠了一下,準備在前麵停停,加點油,剩下的路程還有一段距離。
車子漸漸駛進服務站,映著燈光,加油站在服務站中間。
隻是夏季天氣熱,秦何一直開著窗戶,等路過了邊上的停車場,倒是聽見了距離自己二十米外的一輛大奔馳內隱約傳來‘咳咳’的聲音。
沒多想,誰知道人家在乾什麼,就接著走,加油站在前方一百多米。
但還沒開多遠,秦何聽到‘哢嚓’車門打開聲響,咳嗽聲漸大,從倒車鏡望去,一位中年在燈光夜色下咳嗽著彎腰出了車門。
同時駕駛位置,一位三十來歲的青年著急打開車門下來,繞過車頭,扶著中年道“爸你”
“爸”副駕駛的車門也打開,一位歲數二十出頭的女孩從車上下來,隻是拍著中年的後背,無助又不知道怎麼辦。
他們兄妹倆都是中年的孩子。
“你們回去睡覺”中年搖了搖頭,又“咳咳”咳了起來。
並且他今夜已經咳嗽了好幾十次,每次咳嗽的時候都打開門下車,怕打擾了孩子休息。
但每隔幾分鐘,十幾分鐘就開一次車門,又咳咳咳的,孩子怎麼會睡好?
他也想過在外麵睡,可是孩子們更操心,不同意,況且這裡服務站也沒賓館,怎麼住?睡地上?
這不是專門紮孩子們的心。
孩子們在外麵住,在車外睡,他又不同意。
有時候親情就是這樣,彆扭,一個人遭罪,一家人難受。
“玲玲你先休息吧。”青年歎了口氣,“聽王醫生說,衛河廟會八點就開啟了,到時候龍門大開,咱們就可以過去找神醫”
“哥”玲玲有些擔心難過,“爸這樣我怎麼能睡得著”
“咳咳”中年擺了擺手,“睡覺都睡覺”
‘希望衛河那邊能治好爸的病吧’玲玲望著中年有些蒼白的臉色,目光中透出擔憂,也不知道傳說中的修煉者是真是假。
反正她隻知道自己父親的病,看了好幾家醫院,所有醫生都束手無策,檢查不出來任何病狀,就是乾咳,咳血。
但中年一直說他嗓子癢,肺與胸口癢,總覺心口有東西,想咳出來。
可就是檢查不出來,拍的片子一切正常。
還是一位老年醫生見到這奇症,悄悄給她說了句,衛河廟會裡的‘神醫’或許能治,但那裡不收錢,反而要拿一些珍貴的藥材去換。
尤其那位醫生不是修煉者,對廟會也是道聽途說,一知半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進,隻說看病的人,要八點以後才能去衛河市,到時‘龍門大開,眾凡朝聖’,要是早去了,就是破壞了‘規矩’,人家到時候不醫,連龍門都看不到。
他們渾然不知道廟會啥時候都能去,住那裡就行,根本沒那麼玄乎,什麼八點九點。
同樣,秦何在車上望著中年,望著他們,再聽著他們說的話,也把整個事情八成整明白了。
應該是中年得了什麼病,外麵治不好,於是想來衛河廟會,找找那些修煉者,又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不敢早點去,非得在這耗著,咳著,一家人半夜不睡擔心著。
但還彆說。
衛河廟會那裡真有醫館,專門來看病的人也不少。
秦何聽說是一位練氣期巔峰的神醫坐鎮,彆人都叫他‘季先生’,那一手金針之術,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都市之神醫。’
而如今。
秦何望著那一家三口,這不就是神醫在世的情節?
但這事被自己碰上了,自己跟著馮爺不少時間,和那些藥堂先生學過一些醫術,是不是能來一手?
不為彆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或許還能賺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