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跟居住在那一個皇宮裡麵的皇帝皇兄而言,本來作為鑾儀衛統領的她,能夠明白到現在的大明帝國早就算得上暗流湧動。
多一個張誠其實說多不多,少一個張誠也不會讓局勢好到什麼地方去。
而且她堅信她麵前的這一個兄長,還有著彆的盤算。
所以朱妍清現在需要考慮的並非是這麼做值不值得,而是她是否能夠成功幫助張誠。
仿佛是看出了朱妍清的糾結,朱金青微微一笑:“渝國公也會在這一個事情出一份力。”
“……”朱妍清深深地看著朱金青,搖了搖頭:“雖說渝國公確實也是相當有份量,但是你就不怕弄巧成拙麼?”
“可能會,但是成功的可能性會更大。”朱金青點了點頭,用堅定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好吧,這個事情我答應你。”朱妍清看著流露出如此自信的兄長,也是答應了這一個事情。
雙方並沒有繼續交流下去,朱金青對著朱妍清拱了拱手,直接轉身向正堂大門走去。
“經此一彆,我們還有再會的那一天麼?”朱妍清看著朱金青的背影,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朱金青停住了腳步,但是最終也沒有回頭:“我本就應該死了,好好的活著對於我來說更多的是一種煎熬。你不一樣,你還會有自己的家庭以及孩子們……有著作為大明的公主殿下的責任。”
說完這一句話的朱金青,直接打開了大門,消失在前堂花園的通道夜幕下。
朱妍清頹然坐在自己的位子,好一會才深吸一口氣,對門外等待她呼喚的仆人侍女說道:“為本宮更衣,本宮要進一趟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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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在天津港的一艘開往海防港的客輪準備出發前一刻,張誠看著朱金青這一個不請自來,說是想要跟隨他的中年人,顯得有些糾結。
他雖說跟這一個中年大叔有過數麵之緣,而對方能夠跟隨大明帝國官員的隊伍跟他進行談判,自然也不是什麼碌碌無能之輩。
但是對於對方這一種堪稱相當突兀的投效,張誠內心之中沒有一點戒備,那是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
不過眼下把對方趕走的話,說不定會讓自己接下來的行程再起波瀾,甚至有可能會被“請”回去京師“作客”。
所以張誠在糾結一會之後,最終還是對朱金青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接下來就拜托朱先生的指教了。”
“指教不敢當,能夠為張守備略儘綿力是鄙人固執所願。”朱金青看到了張誠對於他的態度,也不感覺到意外。
他倒是沒有想過用什麼事情威脅張誠收下他,但是有些事情他不說不代表張誠不會想歪了。
朱金青對此自然也不會說破,畢竟把話挑明了他也不會有什麼好處。
那麼這一個誤會,就讓它存在在張誠內心之中不就好了?
幾分鐘之後,挎著一個隻有一些錢財,大部分都是換洗衣物的布囊,朱金青跟在張誠身後,上了這一條開往對於他來說,算得上是未知未來的客輪。
在客輪甲板處看著漸漸遠去的港口,朱金青的雙眸閃過一抹痛苦但是隨即解脫的光彩。
對於他來說,離開了京師甚至是大明帝國的核心區域,就意味著這一個世界就隻有朱金青這一個中年大叔的存在。
張誠將朱金青的反應看在眼裡,他內心之中其實有些糾結自己應該怎麼安排對方。
若是將對方直接弄出個“意外”處理掉,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但是這麼做其實他也沒有什麼好處。
因為即使抽到了塞克特這一個係統英靈,但是他手底下的人才還是過於缺乏,尤其是在民政方麵,更加是一個能夠拿得出手的都沒有。
像是遊隼小隊馬克、塔瑪那些人,讓他們進行特種作戰甚至是作為一個中級軍官,還算是專業範疇。
但是讓他們處理民政方麵的事務……張誠自己哪怕是想象一下,都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至於說讓維思、麥卓跟高尼珂她們三個做事,雖說不一定能把事情做得多漂亮,但是也不至於會搞砸……
可問題是就算是真的這麼安排,人手也是遠遠不夠。
“看來有機會的話,得想想辦法引進民政方麵的專業人才才行了。”張誠看了一眼越發顯得渺小的天津港,內心之中也是做出了這一個決定。
斯嘉麗則是輕輕地挽著張誠的手臂,打趣著說了一句話:“放心不下那一位公主殿下嗎?”
“沒有的事,我跟她更多的就像是萍水相逢的緣分罷了。”張誠知道斯嘉麗並不是在吃醋,而是純粹在打趣他,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而他們兩個以及甲板上的朱金青並不知道的是,下一次他們前來天津港,將會變成怎麼一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