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貓媽和貓爸是叔侄女的關係,顧新還沒什麼反應,旁邊沒人幫捂耳朵的三花貓就一副天崩地裂的模樣了。
白玉秀瞥他一眼,冷聲道“年紀不大,倒是叫那群老東西教的古板。他來你這裡住了也有些時日了吧怎麼還扒著那群老古董的想法不放。”
慕清輕咳了一聲“也沒有許久。族內你可有去瞧過那出事也並無多久,兩個孩子在這也才住了不到三年”
話題繞來繞去,最後還是回到了那個走不開的根因上。
慕清定了定心神,壓住顧新的前爪也忍不住微微用力“玉秀,你當年帶著白五逃出大荒山,之後便有族內追兵隨你而去。我夫妻二人雖想傳信與你,但卻怎麼都尋不到人當年”
她話說到這兒,突然頓了一下。
再開口時,貓媽卻不再問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傳信不及,再聽聞你消息時,卻生出了幾番謠言。一說是你和白五均喪身他鄉”
不等慕清說完,白玉秀突的站起身來,語氣極為冷淡的說“如今你看到了,我沒死。”
他雖然語氣舉止都很是克製,但環繞周身的氣場卻如點燃的炮仗一般猛地炸開,將蹲在屋門口的三花貓炸的仰翻過去,渾身毛發豎立而起,卻也隻能啪在原地瑟瑟發抖。
而慕清早在他起身的那一刻便將自己壓在了顧新身上。
或許是念在往日情誼的份上,即便是情緒激昂,貓媽的身邊還是留出了一個小小的半圓空間,將那激昂不定的靈氣波動阻擋在外。
腮幫子微微鼓起,白玉秀睜眼又閉眼,閉眼又睜眼,如此兩三回,才冷聲道“我此行回來便是為了讓你們母子團圓。他既然在青玉宗修行求道,那便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剩下的時間還是留與你們吧。”
他說完,尾巴便一把掃過了三花貓,轉身要出屋門。
“白玉秀”
慕清連名帶姓的叫了他一聲。
但被壓在貓媽身下的顧新卻注意到,貓媽的身體一直在抖,像是懼怕他會出手傷害到自己一樣。
“你就是要走,也回去看看伯母吧”慕清忍不住舔了舔嘴。她的聲音顫抖不停,但即便如此,慕清還是堅持著要把話說完“追殺你之人回來後,山上便有傳聞說伯母瘋了。說她終日哀嚎,是白五害死了你,要族內懲治白五為你償命”
趴在地上的三花貓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原本如風暴一般的氣場徹底凝固起來,如同身陷深淵之中,不得呼吸不得逃生。就連白玉秀原本坐著的軟墊都被氣場壓得嚴嚴實實,透不出一絲空氣。
半晌,那股威壓才散去些許。
“我知道了。”白玉秀淡淡的說道,跟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洞穴。
等人走遠了,三花貓才心有餘悸的蹭到慕清身旁,哆哆嗦嗦的問道“那、怎麼這麼凶啊”
慕清安撫的舔了舔他的腦袋。
她也不跟小孩子提山內的恩怨。實際上,如果不是北橫堅持族地不能忘,她一度想和慕易帶著這群憐貓族的幼兒們離開大荒山,再尋上一個安全去處。
“你去裡屋瞧瞧弟弟妹妹吧。”慕清開始打發兩個孩子,“我有些事想跟你北橫叔說。”
三花貓被嚇得心魂未定。這可比之前在憐貓族地的情況危險多了當時他要是不順心,死的也就是自己一個,要是他現在發脾氣,那可要連累一片
阿淼聽話的走了,顧新卻是蹲在原地還不動彈。
慕清歎了口氣,咬住他的後頸打算往裡屋拖。
趕在被拎起的前一刻,顧新問了一句“白五是玉秀長老的伴侶麼”
慕清頓了頓,叼著後頸的嘴巴卻是咬的更緊了些。
要是被貓媽叼進奶貓窩裡,那他可真的是要被看的緊緊的沒空操作了。
顧新又說“可是,師父說,玉秀長老的道侶和孩子都喪身雪原了呀”
貓媽的腳步一頓,倒是把顧新放了下來。
“水長老這麼說的”慕清低頭看著兒子,神情有些凝重,“也許是聽岔了吧”
顧新轉了個圈,昂頭看著貓媽。
“但宗門之前有個女修者來求道,她的心魔裡就有與玉秀長老的道侶相遇的場景對了,這個冰鏈就是她交給玉秀長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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