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刀,毛球的一根菌絲係成環狀傾斜著輕輕一勒,就是標準的長圓形斜刀片,就像是真的精致肉腸一般。
平滑的黑石板上略放一點油——油鹽之類的簡單調味料劍鋒隊還是帶了的。
油熱後,將薄片和剛才采摘的百裡香依次鋪開,均勻的擺了一層,慢火輕炙。
油起泡沫,絲絲清甜的氣息伴隨著滋滋的聲響,勾動人心。
另一邊,山爺的手藝顯然不咋地,石鍋挖得粗糙異常,坑坑包包,林愁也不嫌棄,就著地上揪起一把青草放進石鍋混油爆炒,加入雪碧菜翻了幾下,倒水加鹽。
“等會林老弟,你那剛才,是不是把那有怪味兒的草給放進去了?那玩意臭烘烘的”
這回連燕子都看不下去,“什麼臭烘烘的,那是百合目山蒜,山爺你以前不是經常去小酒館喝什麼山蒜羊肉醬湯麼?”
“”
將螞蟥血腸薄片翻了一遍,石鍋中的血碧菜湯剛好沸騰,盛在眾人的碗中做底,再擺上螞蟥血腸。
山風吹拂,白雲蒼狗,再看看麵前的篝火和石鍋,粗獷中就透露出了不一樣的灑脫。
先給了滾滾一大碗,看著它吃完之後,林愁心眼裡裡頓時有了數。
搓搓手,微笑,“條件簡陋,請各位客人嘗嘗味道如何?”
一群人又是受傷又是脫力,哪有心思嘗嘗具體是個什麼味道,稀裡嘩啦狼吞虎咽。
李黑狗目光發直瞳孔發藍,昂首挺胸,端碗一飲而儘,總之就差摔碗壯行了。
燕子卻幸福得大眼睛都眯到了一起,
“唔好香的血腸這個紫色的菜,好甘甜吃上去軟綿綿,到肚子裡立刻就變得很充實,比吃肉還要滿足三分林老板,你這個菜,有沒有名字?”
林愁想了想,拿捏著腔調做傲然狀,
“我的菜,不光有名字,還有大來曆呢!”
可惜效果並不好,山爺和白穹首已經開始盛下一碗,為了搶奪唯一的勺子差點打起來,而李黑狗已經進入到神遊天外的狀態,整個人都放空了。
隻有燕子很給麵子的用大眼睛bolgbolg的注視著他。
林愁歎氣,一幫俗人,簡直俗不可耐!
“這是一道有故事的菜,這道菜的名字也很有詩意——雄心壯誌!”
“誌”字出口,李黑狗打了個哆嗦從放空狀態清醒過來,腦門上密密麻麻出了一層熱汗。
熊——心——壯——蛭——?!
“嘔!!!”
在吐著吐著就把自己吐暈之前,李黑狗很想說一句,
老子真的不是怕蟲子,真的不是,我隻是隻是算了我t的還是怕蟲子吧!
可是,我為什麼要吃?
我真的吃了?
我
一堆雀躍的腦細胞就如凶猛的浪濤,將李黑狗同學淹沒,擊暈。
誰也不知道,這位鐵血黑麵、人艮話不多的三階進化者到底經曆了什麼。
可能是生理心理和倫理的掙紮,也可能是親情愛情和友情的重壓。
總之,一暈解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