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有聲音從上方傳來,林愁隻好大聲回應到,“我在!”
不到十分鐘,一個進化者吊著繩索從上麵滑了下來,接著手電筒的光愕然看了一眼那個人形凹坑,隨後用極其崇拜的語氣說道,
“林老板真是厲害啊,足足七百多米高啊,一點事兒沒有!”
這人好像是剛才扛著火箭筒的那個長臉?
林愁到現在腦子還暈乎乎的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呢,隻能苦笑一聲指指腦袋。
長臉很自然的“恍然大悟”,
“哦哦哦,明白明白,就是六階的大人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肯定也得迷糊一陣,您先彆說話了,我這帶您上去,幸好帶了醫療設備過來,給您檢查檢查腦袋,可千萬彆留下後遺症啥的。”
“天知道這個大洞是怎麼來的,也不是火山結構啊,要不是您我們還真的發現不了”
長臉忽然愣住了,
“嗯?哪兒來的鴨子,這麼大個兒?這麼多鴨毛?”
——,他居然才注意到!!
半小時後,兩人終於被山頂的眾人拖出了洞口,馬不停蹄的催促著林愁去做個常規檢查。
長臉說,
“我跟您說啊林老板,咱這醫療設備彆的地方可是沒有的,就連守備軍都沒給配,專門檢查腦子的,老厲害了,什麼顱骨損傷腦震蕩腦積液啊腦積液其實就是腦子進水甭管是啥都能給您檢查出來!”
林愁真想給他一個三千六千公斤重的大耳刮子。
然而不由分說的就被按在擔架上,一副中風偏癱後遺症的模樣。
倆人抬著林愁的擔架,倆人扛著鴨子,就這麼轟轟烈烈的下山了。
等一見了那個什麼專門檢查“腦子”的意料設備林愁差點沒氣死——聽診器誰沒見過啊!
“就算你們把它搞成了適應太陽穴的大小,它也還是個聽診器吧喂。”
金三嚴肅的說,
“血,精氣神之源也,尤其是太陽穴,貼近顱骨,要是有個什麼異常,這些細小的血管就會把症狀寫在臉上,說不得謊的,哎你彆動,我再聽聽”
聽個屁啊!
“這鴨子怎麼回事,午餐麼”
秦武勇在一旁興致勃勃的說,“好像沒見過這種鴨子啊,唔,不對,應該是跟嘎嘎一個品種吧?”
林愁拎起鴨子杵到金三臉上,亂七八糟的把剛才的經曆說了一遍。
金三剛開始還不以為意,越聽越是吃驚,雷橫更是急不可耐的一把扯住林愁的袖子,
“林愁,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自己看。”
林愁打開背包,碩大一隻蛤蟆蹦了出來,
“咕嘎,呱!”
“”
金三雷橫寶貝似的捧著蛤蟆,一群進化者則壓著那隻鴨子走了。
林愁“哎”了一聲,
“蛤蟆可以帶走,鴨子必須留下!”
這隻鴨子那可是相當重要了,關係到林愁以後麵對嘎嘎時的尊嚴問題,起碼他還沒在基地市發現和嘎嘎相同品種的鴨子。
結果金三回頭,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百萬。”
“啥??”
“兩百萬!”
“”
“三百萬!”
林愁無法克說。
笑話,區區三百萬而已,彆說是三百萬,就是三千萬
這世界上尊嚴能值三百萬的人很多,但絕對不包括他林某人!!
第二天見到金三時,金三相當狼狽,滿臉鴨毛,胸前還掛著一坨沒擦乾淨的鴨屎,
“鴨子可以拿去燉了一百萬!你再詳細說一遍你怎麼進去的過程,不要有一點遺漏,算了,一會你帶我和雷老虎直接下去,其他人已經在下麵等著了。”
嘿,出個差而已,還有外塊!
林愁很痛快的又跳了一次坑,在厚達膝蓋深的鴨毛中為科研院的小白們細心講解當時如何如何,當他重複到第四遍時,金三說,
“都聽清了嗎,動起來,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柏小貓分析道,
“聽林愁說,我覺得這很像是一個不穩定的空間裂口,我們監測到的數據或許就是這個裂口散播出來的,就像一樣。”
雷橫拉下臉來,
“唉,危機重重啊,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天知道要在穩定的多維度量子架構上開出一個斷點來到底需要多少能量,這這裡根本就沒有一點紊亂能量溢出的的樣子,這怎麼可能呢”
柏小貓瞄了林愁一眼,
“這是很嚴謹的科學論證論述,能麻煩你偷聽時不要把耳朵支棱起來嗎?”
林愁尷尬的咳嗽兩聲,
“唔,那我就先上去了。”
接下來的三天裡,林愁不時被叫下去一遍遍的講著當時的情況,搞得他煩不勝煩,不過誰讓人家是金主呢。
如此這般上上下下的折騰了整整五天,問過了最後一個問題,金三雷橫終於打算把他這個事件第一親曆者摒除在外了。
當時的情況基本是這樣的
“那個,小林啊,你當時下來的時候,有什麼不太尋常的地方嗎?是不是和我們的還原度哪裡有偏差?”
“何止是不太尋常?那簡直是太不尋常了!”
“何止是有偏差?那偏差大了去了!”
林愁心有餘悸的摸了摸尊貴的臀部,
“不過你們確定也想試試?”
三個院士原地爆炸,齊齊怒吼,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