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額頭上再次沁出一層汗珠,
“不太穩定我暗紅色旋渦氣團似乎表示一種壓製能力,幾乎對所有異獸有效果——這不對,似乎還可以包容更多,他身後的背景色和正常進化者一樣,都屬於加持性的能力至於為什麼這麼多,無法單獨分析,我連計算具體數量都不能,那些光環也是如此,至於單獨的光線軌跡——我能分析的隻有一個,就是那種青黑色的光線,和暗紅色的旋渦氣團效果相似,不過更加對,更加絕對!應該是表達了一種絕對壓製的行為或者能力。”
“絕對壓製?”
“等一下我試試能不啊!”
豆豆眉頭一皺,領袖血脈顯示出的一切驟然變成花白的光點消失,
“太可怕了”
豆豆差點哭出來,強忍著戰栗的身軀說道,
“我剛剛試著窺探了一下,那些黑色的絲線表示的的確是絕對壓製沒錯——但是更加可怕,我的能力沒有分析錯的話,這個人對黑色絲線所鏈接異獸的任何被‘承認’的攻擊行為都將產生絕對秒殺的效果,近乎無法阻擋。”
“”
一片沉默,接二連三的倒吸冷氣的聲音。
葉老將軍若有所思,
“還記得爐山上林小子用泡沫塑料拖鞋直接把諸葛三兄弟變成的六階巨熊打爆的那次麼,應該就是這種能力沒錯了吧——可是,成因到底是什麼呢?”
那些黑色光線軌跡的數量多到令人頭皮發麻,聯想到背後所代表的的意義,在場的大佬們就有點坐不住了。
當然還有某些慶幸的成分在裡麵——好歹從頭到尾豆豆的分析中沒有出現過一個“人”字,簡直哦!
上城區,隕石落地後的臨時研究處。
風風火火從爐山趕來的高爐之孫高鐵一行人吆喝著號子用最大標號的合金錘往隕石上招呼著,火星四射響聲震天,旁邊的科研員們看得是心驚膽戰又敢怒不敢言——這這這,這麼珍貴獨特研究價值巨大的素材,怎麼能、怎麼忍心以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對待!
這是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
不過這群科研員中可沒人願意違背高爐和老院長的雙重意誌,難受歸難受,就隻能這麼乾看著。
看著看著就慢慢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了,高鐵一行人用儘了各種辦法,幾乎可以說是除了定點爆破之外的方法都試過了,完全沒辦法從這坨怪模怪樣的隕石上弄下來哪怕一丁點兒的殘渣。
嘿多新鮮啊你們不是明光最牛逼的鐵匠嘛!還對付不了一塊材料了?
一個高家子侄輩兒的年輕人說,
“小叔,要不咱試試強酸?”
高鐵搖頭,
“不行,萬一破壞了隕石的穩定結構呢,爺爺要的就是純粹的隕石殘渣,可不是彆的什麼東西。”
一群高家來的既無奈又著急,這麼簡單的任務,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科研院的人問道,
“高老這麼著急要這隕石殘片,到底作何用處?”
高鐵喘了口氣,放下錘子,
“也沒什麼,爺爺要打造一種一直在他腦海中構思但從來沒有實現過的上古武器。”
高鐵那相比於其它高家人常年麵對反應爐造成的灰紅臉色要清秀太多的臉擠出一個僵硬卻讓人看得心驚膽戰的笑容,
“明光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不給‘他們’點回禮豈不是失了禮數?”
一眾科研院呆了呆,七嘴八舌道,
“他們?”
“回禮回給誰?”
“總有種在看玄幻小說的感覺”
高鐵哼了一聲,
“關於武器,你們一無所知!”
“白馬追緝箭是爺爺覺醒天賦時就已經自動存在於他腦海中上古武器,無論幕後主使者是誰,隻要‘敵人’這個空泛的定義還存在哼哼”
術業有專攻,如果彆人說科研院對某某東西一無所知,隨便擱一個年輕的小科研員都敢上去抽丫的,但是武器麼好吧,不得不承認這方麵從來就不是科研院的強項,他們拿得出手的好像也就隻有一個還是高家人參與了研究改進的源晶炮係列而已,甚至連某些製式兵器鎧甲之類的,都是拜托高家和埃利斯批量生產的。
高鐵這麼說,科研院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低眉順眼的認慫。
高鐵撓頭看著麵前的隕石,
“必須要用到隕石殘片賦予那種屬性可這”
科研院的人給出意見,
“基本不可能,這兩天我們也在采用各種方法嘗試可是卻連最基本的成分解析都做不到。”
一群人正漫無目的天馬行空著,就見原本內部顯出岩漿般流淌光彩的隕石表麵突然泛起詭異的光澤,接著,巨大的衝擊波在隕石周圍爆發,看似牢不可破的隕石炸裂出無數細小的殘渣四處飛射,整整縮小了一圈兒,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道螺旋狀花紋在隕石腳下的地麵綻開,逐漸蔓延組合展現出複雜至極的陣列,
“砰!”
一個白衣勝雪的身影在光芒中出現,無數細小的光團從他手中發散出來,一瞬間就倒下了大半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憐科研員。
上城區,警笛大作。
高鐵咬牙看著那陣列中出現的越來越多的人影,擇人欲噬,不過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隨手搜羅幾塊隕石殘片,
“剩下的人留下幫忙,高築,拿上隕石碎片,和我回爐山!”
不知距離明光多遠的荒野深處,一座惡形惡狀的巨大猙獰山峰就像是帶著根瘤的盤根錯節的植物根係逆生長出來的,山上有蜿蜒的山路和石頭壘成的簡陋房屋,烏泱泱的人群聚集在山峰腳下,他們帶著各種異獸骨骼和骷髏配飾,臉上塗抹油彩,群情激奮沸反盈天。
“首領,我們上吧!”
背靠山峰,隨便坐在一塊巨石上低頭思考的人吐出一個字,
“等!”
“可距離約定時間已經”
“噗~”
說話的人直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飛出去,鮮血噴了一地。
首領絲毫不介意自己的首席軍師有沒有被乾掉以及那些像狗一樣偷偷舔食軍師吐出鮮血的戰士,
“白衣服的在拿你當猴子耍,嗬現在出發,獸潮攻下明光必不會立刻散去,被明光打散則必然混亂一團要回頭躲進祖山舔傷口,無論哪種情況,我們的戰團此時出發都會剛好趕上,遭到獸潮的迎頭衝擊,瘋狂的野獸是可怕的,瘋狂的明光也是可怕的,不如等白衣服的和明光嗬百無一用是書生,你這狗頭軍師,甚至還不是個書生。”
“你”
首領不屑的一揮手,一群人嗷嗷叫著衝上去,這個“軍師”頃刻被人群撕碎,隻消片刻,血肉骨骼都成了分得一杯羹的戰士口中的咀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