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小館!
應該說,這是一場林愁用自己的肉體和靈魂來無理由順從以及安慰臥槽係統的口味和品味的羞恥y。
聽說大災變前某個很大能的光菊部門就很擅長這一行為,雖然造成的結果往往令人費解。
小龍蝦雖然走了,還能耽誤誰喝啤酒了?
藥~藥~
出賣我的愛,看著你離開。
五音不全的嚎了幾句林愁為數不多的朗朗上口,以示尊敬。
好的,為了避免那神秘不可揣測的三個數字序號關注咱們,還是扯點兒彆的為妙。
——於是乎,懷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心境,林愁給翻車魨來了一次沒有福爾馬林的專業解剖。
飯鏟形的魚身顯出近乎沒有尊嚴的滑稽,隻需簡單幾刀,就能輕易分成幾大部分——單麵魚肚,魚頭,魚身,魚尾。
肚皮全在一麵的魚雖然少見,但林愁表示毫無壓力。
翻車魨的肉是那種近乎純白的感覺,與帶有淺黃色星星點點色澤的魚皮相接,其實很像是某種地殼深處才會出現的礦石質感。
尤其是魚肉,眼睛判定上去幾乎和大型動物的軟肋茬兒一模一樣,堅硬而韌性十足。
魚肚部分大約占據了翻車魨身長的三分之二左右,掀開後入目就是一坨巨大的白色物體,林愁一開始還以為這是它的胃,上手捏了幾下,才發現這是魚肝
稍微有點尷尬——暫時取出放在一邊。
然後是魚鰾和“胃”,這條大家夥生前不知多久沒吃東西了,胃裡麵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倒是魚鰾依然很是巨大。
再下麵就是一圈繞著一圈與動物大腦的排列很相似的魚腸了,潔白晶瑩以網狀油膜層層疊疊交織成一大片,非常有規律,又有點很奇妙的可愛的惡心的感覺。
取掉腮、扔掉腥臭苦澀的膽,幾乎就再沒有什麼值得特彆關注的東西了,看上去甚至有些平平無奇。
林愁的視線在魚的內臟部分和魚肉之間來回轉換,第無數次陷入了糾結中。
——其實他知道一道特彆有境界又特彆合適的菜來著,不過可惜的是,那道菜是以魚腸作為主料的。
這就讓人很尷尬了啊,差不多十噸魚肉,而滿打滿算也不到一噸的魚腸,怎麼選?
物以稀為貴
千年等一回
好狗不擋道
呸!
林愁慌的一匹。
當然是怕係統這個天坑啊!
畢竟魚肉才是大頭兒,用魚肉的話即使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再麵聖一條翻車魨,他也可以多賣些日子而不用擔心係統大人的“強賣”政策啊。
我該怎麼辦,這種情況我該怎麼做才能不狗帶?
林愁還在冷庫裡糾結的像一條老狗的時候,店裡已經坐了六個人。
黃大山、沈峰、戰永立、周舟、秦武勇、燕小六。
這種時候哪兒能少得了我們大山親王啊,這貨自從林愁在燕回山上開了小館之後,一路順風順水,任督二脈也從涓涓細流拓成大河滔滔了,也出任ceo迎娶白富美了,雖然美中不足的是迎娶白富美的時候還順帶接盤了一個六歲大的黃毛丫頭但這並不影響山爺光輝偉岸的形象。
要說誰從林愁這得到的實惠最多,仔仔細細算起來還真就是這個成天蹦躂來跳過去但誰都從來沒往那個方向想的黃大山黃某人。
三個月而已,黃大山從那個一文不名的最低層一階渣滓大水貨一路突飛猛進到現在、搖身一變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四階(五階?)啊,平均一個月一階了都特麼的,就說這貨身上套了個主角模板都有人信,誰見了不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山親王”——呃,說起來這好像和實力也沒啥特彆直接的聯係哈~
咳咳,總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彆人拿豆寶不當乾糧,黃大山自己心裡還沒點兒逼數麼。
哪次林愁這要是出了新菜,沒誰都有可能,但這貨是必保要在現場強勢圍觀並且厚著臉皮撈幾口嘗嘗的——不信你往前翻八百章找找?
所以,這貨分分鐘抵達戰場毫無違和之處。
再說沈峰,總結起來就隻能說是人要倒黴了,喝口涼水都塞牙。
明明可以靠實力說話,混到現在偏偏隻能靠臉皮厚。
無非就是自我安慰的說了一句“六階武者”而已,眼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做了火箭似的實力突飛猛進,到最後自己反倒成了最lob的一個,隨時隨地要被拿出來當反麵教材鞭屍——靠,武者分階又不是老子的錯。
實際上沈峰已經不是最初那個隻能靠帶帶旅行團忽悠忽悠小白刮地三尺的三階武者,“六階”大佬那是鬨著玩的麼!
嗯咳,這話咱就自己嗶嗶一下,要讓某個姓林的嘴炮聽見,再把沈大佬和孔易一比,沈峰怕是要找塊豆腐直接撞死算球——同樣是武者,這差距咋就這麼大捏。
雖然在燕回山上這位沈大佬是個人見人捏的受氣包,可在彆人那,卻已經實實在在的當得起一個“大牛”的稱呼。
就連最初的隊友——周舟,也就是在海底千年大廈被灌過滿肚子一百度沸湯差點燙死的肘子同誌還有戰永立同誌,與他都漸行漸遠了。
階層已經不同,再見麵也就平添幾分莫明的尷尬。
即使沈峰這貨的性子從來沒變過,但總是聽這兩位一口一個“大牛大佬”的稱呼,心裡也是怪異的很。
這次帶過來,不外乎是想趁著獸潮結束大家還都不用為人頭稅憂心以及明光發放了不少流通點獎勵的時候給兩個過氣隊友拉一拉實力,免得被說成忘恩負義——你丫都一枝獨秀腰間盤一樣突出了,何曾想過大釗同誌他也倍兒想發炎啊!
氣氛有些莫明的沉重和尷尬。
沈峰咳嗽一聲,
“無用哥,你怎麼也來了,又直播?話說這時候直播,沒什麼人看的吧?”
秦武勇是個有眼力見兒的,挑話頭兒一個頂倆,
“哪兒啊,獸潮的時候直播了兩天兩夜,趁機撈了一筆,正想歇著呢——剛帶著小六兒從盆導那回來,這不就過來了。”
黃大山哈了一聲,
“電影的事?”
我們大山親王那可是有戲份的人,自然就關注到了。
秦武勇點頭,
“對,盆導上次和小六不是合作了一次嘛,覺得小六吹喇叭的功夫咳咳咳咳咳咳那個,不是,彆誤會啊,都彆多想啊,我是想說小六兒吹嗩呐的功夫那簡直絕了,盆導就想找他錄個曲兒給電影用用。”
你要是不著重這麼咳嗽和神來之筆一樣的強行解釋的話,或許我們還不會往彆的地方想——應該吧?
這笑話著實有點冷,所以沒人笑。
沈峰咂咂嘴,
“嗩呐?用電影裡?你們那個電影不是又後現代又古裝科幻懸疑言情推理什麼什麼的用嗩呐真的合適麼”
想想又覺得自己當麵這麼說人家好像不太合適,多此一舉的補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能應景兒麼”
燕小六傲氣的一抬圓下巴,
“這世上就沒有我燕小六不會吹的曲兒~”
“更沒有我燕小六應不了的景兒~”
眾人懵逼中。
然後,黃大山用騰嶽老師一般童年陰影似沉重的語調開腔兒了,
“嗩呐,樂器中的趙日天,音樂界的臭流氓,一張永遠不斷氣的嘴配上加藤老師的手,從你滿月一口氣兒吹到頭七,你還有什麼不服的?!”
眾所周知,這位騰嶽老師背後堪稱鼻祖級節目組影(tu)響(du)了一大批的文藝青年。
據可靠消息,他們中的某些人後來秘密加入了一天到晚就t知道震驚的震驚部。
所以山爺很恰當的加了個震驚句式,
“震驚——沈峰你有什麼資本懷疑一個吹喇叭的?你丫簡直太放肆!!”
沈峰瞠目結舌,嘴角疑似有一溜兒晶瑩剔透的口水且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