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小館!
或許是由於精神和肉體雙重疲勞值已經到達上限,林愁和黃大山回到燕回山後直接睡了個昏天暗地。
(某人???)
唔
是林愁和黃大山睡了個昏天
呸!
球的麻袋,劃掉劃掉。
林愁在樹屋裡、黃大山在穿山甲號上,分開、分彆睡了個昏天暗地。
吳恪和小有容眼巴巴的等了整天,結果依然還是逃不過餓肚子的命運。
吳恪醞釀著說,
“要不”
蘇有容一臉害怕,直接打斷他的話,
“想都彆想!我蘇有容就是餓死也不會吃你做的東西的!”
想想都覺得恐怖——請問您見過哪個正常人炒菜做飯用的工具是膠頭滴管燒杯燃燒匙分液漏鬥和坩堝的麼?
在蘇有容看來,這些可怕的“工具”應該是某些童話故事裡戴高帽騎掃帚的老女巫的標配才對,而女巫吃小孩子的!
長夜漫漫,最悲催的不是無心睡眠,而是餓到睡不著。
燕回山上空蕩蕩的,除了黃大山的穿山甲號還在,其他人早已經心急火燎的返回基地市。
吳恪和蘇有容可憐巴巴的抱著腿一左一右蹲坐在門檻上,你一聲我一聲的歎氣。
吳恪忽然緊張兮兮說,
“我可能餓出幻覺了,我現在看什麼都是綠油油的!”
蘇有容“”
吳科研員,你的智商可能該充值了。
蘇有容在泛著鮮嫩綠光的納香紅豆叢中摸出一個果子丟給吳恪——這麼多會發光的納香紅豆長在這裡,不綠才怪。
吳恪很從容的打了個飽嗝,
“不,不用了”
這兩個月不靠譜林老板下線的次數有點多,吳恪沒少吃這玩意,都快吃出心理陰影了。
蘇有容小臉都快皺巴到一起了,用力吞了吞口水,
“吃,吃完這個我就去睡覺,明天早上起來就有好吃的啦!大肉包子、牛雜湯、生滾粥、xo醬拌麵、大牛排、鹵肥腸”
求彆說——吳恪頓時有一句不知當講不當講。
倆人糾結的不要不要的,後頭忽然傳來大胸姐的聲音,
“有容?有容吃飯了!”
兩個家夥一蹦多高,
“啥!”
“吃飯了?有飯吃??”
廚房後門,滾滾和四狗子各自抱著一隻超大的肘子在啃,熱騰騰噴噴香。
尤其是四狗子,狗臉上寫滿了幸福。
即使平時顧客盈門大賺特賺,四狗子也就是在當家大老板那混點骨頭啃啃然後抓幾隻白尾鼴鼠充饑的樣子。
但當家的不在可就完全不一樣了,每次林愁不在之日,就是它改善夥食之時。
大胸姐總能出其不意的弄出點大魚大肉出來,給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四狗子些特殊照顧。
吳恪看見滾滾和四狗子的肘子眼睛都藍了,
“咕咚我們也吃大肘子?肥點絕對沒關係的!”
大胸姐一個眼神掃過來,目光中的“惡形惡狀”差點把吳恪掀一跟頭,
“那是老板給滾滾大人特彆準備的口糧,你敢動一根毛試試?”
滾滾大人的目光也跟著落到吳恪身上,
“嗷嗚?”
又移開目光,很不屑的樣子。
它乾脆仰麵躺在地上,翹著短小肥圓的二郎腿一本正經的開始抖。
差不多有七八米長的連皮大肘子老老實實的飄在滾滾上方,自動飄到嘴邊,等滾滾滿滿啃上一口,才又飄遠些。
滾滾美滋滋的哼唧著,驀然,它隱藏在黑眼圈中的小眼睛陡然放射出犀利的光。
“嗷!”
熊掌一指,肘子在半空中以棒骨為中心緩緩旋轉起來,某些隱藏在肉皮中的細小毛發一根根的憑空被拉扯出來,丟掉。
吳恪“”
娘希匹,好一招“反重力拔毛術”!
要是能進階成“反重力雁過拔毛術”的話,想必黑心林老板應該會欣喜若狂吧
大胸姐爬上滾滾的脖子幫它重新把褶在一起的粉色兜兜鋪好,以免油脂滴皮毛上。
這才說,
“走吧,我們也去吃飯。”
椰樹棚屋裡,滿滿一鍋紅通通的肉塊正在小炭爐上咕嘟咕嘟的沸騰著。
吳恪大喜,
“哇牛肉麼?這是牛肉麼?”
蘇有容鼻子一皺,
“哼,成天混吃混喝!居然還想吃牛肉!”
這種級彆的攻擊吳恪早就免疫了,他的臉皮厚度最起碼也是三階打底。
“嘿我就隨便說說這裡的牛肉我哪裡吃的到呢”
和吳科研員的臉皮一樣,燕回山上的牛也都是三階起步。
吳恪也就是想想而已——連林愁蒸包子時吳恪都得躲遠點。
保不齊哪次用的材料等階高了,他就會被肉香衝的鼻血直流,太補。
大胸姐搓搓手,擺出三隻碗,好像還帶著點期待和忐忑的樣子,
“這是我們部族最愛的做法,乾燒鹿肉,有容嘗嘗好不好吃。”
大胸姐懷念道,
“在我成為祈女之前,有一段時間在部族廚房裡幫忙的,赤蓀奶奶做的乾燒鹿肉特彆好吃的,就是不肯教給我——唉,後來還把我攆出廚房,不許我再進廚房,也不知道為什麼!”
蘇有容“”
吳恪“”
這不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麼,以大姐你摔盤子的技術,能用的起你的廚房除了咱家林大老板之外絕對沒有第二個!
大胸姐說,
“不過赤蓀奶奶不知道,乾燒鹿肉的做法我是已經學了個八九不離十的,而且吃了老板那麼多菜可不是白吃的,我有偷偷學到一些東西的,唔,你們明光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吳蘇二人“???”
謔,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原來是這麼用的。
吳恪反倒有點不敢下筷子了,自學成才的話題在他這種科班出身的科研員看來完全不靠譜,就和明光那些民科一樣總會鼓搗出一些令人窒息的玩意出來。
說到民科,當然術士大爺是另當彆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