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小館!
與此同時。
明光基地市,坐標科研院,新建築群。
科研院從高高在上到被打落凡塵,說起來也就那麼幾個月的事兒。
但位列三大巨頭之內是不可能被取代的,區彆不大。
——當然,區彆不大這是在那群愚蠢的凡人眼中。
“有錢任性”和“有錢”不過是少了倆字,實際意義那是天差地彆的。
所以破天荒的,科研院這次修繕自家大本營的工作是完全由院方獨立完成的,沒占用基地市一丁點進化者資源。
科研院很乾脆的用環狀管道式的建築群把那株擎天一指般的異化n、巨大n豬籠草給圍了起來,使得整體看上去就像是某種昆蟲殘缺破損的繭,毫無美感可言。
如今科研院的新建築群尚在收尾階段,還有規模相當的地下部分不停的爆出隆隆聲和好看的本源輝光。
建築群腳下,劍鋒隊白穹首等人沉默的站在那裡。
白穹首的臉上有一處麵積很大的還未愈合的傷疤,看上去就像是被某種巨大野獸的爪子正麵踩了一腳,劍鋒隊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幾乎各個帶傷滿身是血、
更加令人心驚的是地麵上橫七豎八的上百具屍體,四名科研院的進化者站在屍堆旁,氣息沉如深淵,隱而不發。
另一個方向,老胡等老資曆院士紛紛拍著李黑狗的肩膀,隱約有話語聲傳出,
“先就這樣,如果有什麼隨時來科”
老胡帶著李黑狗走過來,對白穹首笑了笑,問,
“就這些了?”
白穹首微微眯起眼睛,又很快睜開。
地麵上一百多具屍體有男有女、有白發蒼蒼的老嫗也有胡子一大把的老翁,這些屍體刺痛了白穹首的眼睛。
他緩緩點頭,語氣說不出的悲哀,
“這些還不夠麼。”
一夜之間,但凡是能夠與給他活屍巢穴消息扯上關係的人、搜集隊、狩獵隊以及這些人的親朋眷屬,在他白穹首親自“帶領”下,被那四名科研院的強手就地斬殺,除了嬰兒孩童一個不落。
甚至於連最簡單的審訊拷問都沒有半句,僅僅確認過姓名而已,隨後血流遍地人頭滾滾。
白穹首和劍鋒隊的人身上的傷,就是那些已經被嚇瘋了的人造成的。
這些人中實力最高的就是一名四階高級的覺醒者,他可以獸化為巨大的白狼,是給劍鋒隊巢穴消息搜集隊的直屬上家,一支強力狩獵隊的隊長。
這位甚至連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清楚的覺醒者在三秒鐘之內就變成了孤家寡人,當即噴出一口熱血向白穹首發出了致命一擊——被科研院四名進化者隨手擋下並拍碎了他的脊椎骨。
不過白穹首還是受了點波及,說實話,白穹首真恨不得那家夥直接拍死自己來的更痛快些。
科研院四名進化者一言不發,老胡再次笑了笑,語氣淡淡,
“他們至少還有血脈後代留下來。”
白穹首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個邋裡邋遢一臉和善的老人家,努力壓抑著嗓音中的情感成分,
“可那些後代的父母、親人,他們甚至根本就是無辜的!”
老胡看著白穹首,一字一頓道,
“大災變之初,近百億活屍,難道它們罪有應得?”
白穹首被這話氣笑了,
“這是兩碼事!”
老胡說道,
“明光無法承受更多的背叛,光是這一百具屍體,不夠給五千進化者的生命、和他們給親人留下的痛苦作為交代。”
白穹首愣了愣,沉默著。
老胡說,
“我們現如今沒辦法對付那些隱藏在黑暗裡的敵人,隻能對自身下狠刀子,剜痛自己的肉,才能讓記憶留存的更深刻些。”
光頭燕子等人上前勸道,
“老大,走吧。”
“回去喝兩杯”
燕子對李黑狗說,
“黑狗叔,一起走吧?”
李黑狗失魂落魄的搖搖頭,
“我我還有事”
李黑狗也不管其他人,踉踉蹌蹌的走出科研院的大門。
“吱呀~”
一輛滑稽的粉紅色兒童三輪車停在他麵前,鮑二拍拍那個外賣箱子,
“上車?”
李黑狗張張嘴,最終點頭,
“好。”
寶兒一路風馳電掣騷話不斷,
“嘿,狗叔,其實我這人不太會說話。”
“但咱其實能理解你的心情,真的。”
“男兒有淚不輕彈嘛——不過狗叔你要哭我一後背濕乎乎的我可真跟你急!”
李黑狗毫無動靜,鮑二一瞄後視鏡,發現白穹首的越野車就墜在小綿羊後邊兒,駕駛位的車窗開著,於是稍微放緩了車速讓它追上來。
李黑狗對這個真正的受害者說道,
“狗叔,要不咱給你講個笑話吧?”
也不等李黑狗回答,自顧自講上了,
“老師誰能形容一下什麼叫幸運?
小明你從樓頂上掉下來下邊有個草堆。
老師那什麼叫不幸呢?
小明草堆上有個乾草叉。
老師那什麼叫希望呢?
小明你沒掉到叉子上。
老師那什麼又叫絕望呢?
小明你也沒掉到草堆上。”
李黑狗“”
跟在小綿羊後麵的越野車猛的喝醉了酒一樣打起了擺子,在大路中間瘋狂漂移了仨來回才穩下來。
鮑二哈哈狂笑,擰油門按喇叭,
“咩,咩,咩~!”
出了基地市,一路上很多越野車成群結隊的出沒,方向相當一致。
於是放緩速度,鮑二敲了敲一輛眼熟的越野車車窗。
車窗搖下來,裡麵的進化者一臉相當燦爛的笑——任誰看見兒童三輪車載人的古怪姿勢都會忍不住的。
“喲,鮑二爺萬福金安啊,恭喜恭喜,你要是再憋著等等,沒準能刷新明光最老成為進化者的記錄呢。”
鮑二也跟著笑,
“甭扯,劉子,這是嘛去,又有大案子了?”
被鮑二叫做劉子的進化者奇道,
“這倒是怪了,平日裡不就你鮑二爺最了解林老板那邊的行情麼,今天林老板破天荒的八折酬賓你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