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小館!
確實是暖的要命。
這些?泉一直就在半山坡上大家都沒怎麼覺得熱,但這兩口火鍋再加一個泉眼涮起來之後,場麵瞬間熱火朝天。
眾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甲“這大熱天的,咱看看就好了吧”
乙“看一眼,一身汗,不吃不吃。”
丙(吞了吞口水)“天氣這麼熱吃狗肉太上火了,不吃不吃。”
丁“我俏麗嗎?聽見沒?我俏麗嗎!”
特彆羨慕,羨慕到發酸,特彆酸。
林愁當然聽見了,但沒說話。
自從過了年節涼快(指溫度在30度以下)了沒幾天,這氣溫就跟脫了韁的野驢似的螺旋升天。
最近彆說是火鍋了,連一些口味比較暴躁的菜都極少有人過問——這些可都是賣掉成噸的冰鎮肥宅快樂水也補不回來的損失啊。
心疼。
雖然燕回山有家園樹穹頂天幕調節溫度,但出了這片地兒該上火還是上火,進化者也不能完全免疫各種異獸肉帶來的副作用。
好比是大災變前,能在動一動就一身汗的三伏天頭裡大涮火鍋穩如泰山的人族同胞也並不多。
年奕一火車皮一火車皮的往燕回山上送的怒蛙,大多數還是被小青這個賣膽為生的家夥偷摸吃掉。
現在小青歇了,怒蛙成災了。
林愁表示自己的小心心好累好累的,每天有辣麼多的事情要操心——老把動詞放前邊,那心能樂意麼!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e′o`唉
牛瀾山牛大爺就完全不同,他很是享受這群窮b羨慕嫉妒的渴望目光。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突然覺得脊背發涼,麻酥酥的一片。
我敲!
這群家夥難道學會了什麼連牛某都沒辦法抵擋的詛咒技能?
奈何怒蛙實在是肉質彈韌鮮美,尤其那大腿兒,白生生肌肉線條緊實分明,一擼一條腿停都停不下來,牛瀾山覺得還是多吃兩口算兩口,這種時候怎麼能小家子氣呢,等老子吃完了再找你們這群小癟三算賬。
牛瀾山是擼了一條腿又一條腿,看那架勢是想以形補形儘快把缺失的那條腿補回來。
然而他越來越覺得不對,
“誒?你們就沒覺得這會兒越來越冷了麼”
林愁默默戳了戳邊緣開始結冰的?泉。
無語了,大家夥兒都在盯著牛大爺你看,你就一點都察覺不到?
準確的說,不是盯著牛瀾山,而是他的背後。
那是一個渾身結滿霜花的男or女人,霜花結的太厚以至於完全看不到衣服和麵孔,和頑童堆的雪人非常神似。
萌萌噠。
令人心驚的寒意從ta身上散發出來,呼一口氣麵前的空氣都跟著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
很難想象這些高階進化者大佬(比如牛瀾山姬堂明月等)究竟是體質強悍還是神經條大上百倍,就這麼一個超級製冷機站在身後,連接近沸騰的?泉都快跟著結冰他們居然若無其事該吃吃該喝喝。
雪人唔,姑且稱其為雪人或者雪團子吧~
雪人像是認識牛瀾山,從山下走過來就站到了他身後,看那白團子一樣沒有腦袋的朝向,似乎一直在盯著牛瀾山看。
絕逼零下好幾十度的目光,絕逼的苦大仇深惡意滿滿。
牛瀾山一回頭,
“誒喲我去尼瑪了個大西瓜的”
牛大爺發誓,這要不是腿腳不方便戰鬥力偏低說什麼火鍋盆子都得扣這雪人腦瓜子上。
“你你你,你丫誰啊你!”
雪人轉了轉腦袋,霜花簌簌飄落,不過瞬間又生出新的霜花將他捂得更加厚實。
“我認識你麼?”
攏共五個字,吐字清晰口音標準。
然而眾人卻覺得每個字的發音都是“yg”,連起來就是“ygygygygyg”。
好家夥,這雪團子下麵,難道是一隻激萌的蘿莉?
牛瀾山聽到這聲音更懵了,還有點生氣,
“你不認識我你擱我背後站著乾啥?”
雪人搖了搖頭,
“不是站在你背後,是站在林愁對麵。”
牛大爺特麼的竟無言以對。
林愁指指自己的鼻子,
“我?我們認識?”
雪人居然真的點了點頭,
“當然認識,見過好幾次呢。”
林愁“”
這麼有特色的行頭,我林某人就是再臉盲也不至於連丁點印象都沒有吧?
雪人以含糖量四萬多個加號的軟萌嚶音說道,
“在爐山,高爐的小院,你不記得了?”
那邊的蘇有容隻感覺危機感從天而至,黑鍋一樣兜頭扣了下來。
(這個聲音——是搶生意的?!)
林愁左右瞄了兩眼,裝作想起來什麼的樣子,
“噢~你是那個學徒還是那個學生”
雪人直接搖頭,
“不是,我是爐子。”
林愁“???”
雪人接著說道,
“我住在高爐的爐子裡,那裡麵的氣溫比較適合我。”
一萬隻烏鴉從林愁眼前呱呱呱的飛過,
“爐,爐子裡?”
“對啊,我一直在和冷涵聊天啊,你居然沒注意到我??”
林愁無言以對。
原諒我,原諒我這個殘疾人,雙耳失明雙目失聰。
雪人接著說道,
“煉好了白馬箭之後高爐的爐子就塌了,終於不用幫那老頭壓著爐火,我剛剛好趁這個機會給自己放個假——再說他的爐子裡也沒多暖和。”
怪不得,怪不得高老頭敢直接在活火山上鑿個大洞當爐子,意思眼前這隻蘿莉音的雪團子才是鎮山之寶唄?
隻聽黃大山一聲臥槽,
“發家致富的路子啊,這不就來了麼,我說雪人妹妹,你出溫度我出水,咱倆合夥開個冰工廠如何?”
“無成本無技術,隨隨便便就能賺大把大把的流通點啊喂~”
都不帶有人理這貨一下的。
呸,還賣冰
你那冰後頭又沒有個d開頭的字兒,你發個鬼的家致個毛的富,蛋!
林愁對雪人點頭道,
“這樣啊抱歉抱歉可能當時我分心了”
雪團子很輕易的原諒了林愁,自顧自的說著,
“嗯,本來很多人都聽不到我說話的。”
“我好多年沒有出來過了啊,對明光都不太熟悉呢,其實這個世界不適合我,太冷,惡意滿滿的——剛出來的時候我遇到一個騎著兒童三輪車的小家夥,就問他哪裡能讓我感覺溫暖,他說了一個叫杏花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