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小館!
黃大山還是一如既往地風騷,擠擠眼睛,
“牛大爺,您內傷口切的整齊不?”
牛瀾山瞪眼,
“在那什麼傳送門裡邊的時候,我都沒反應過來‘唰’的一下就沒了,疼都沒感覺到,你說能不整齊麼誒誒誒,不是你老小子什麼意思?總覺著你憋什麼壞呢”
黃大山嘿嘿笑道,
“整齊就好,整齊就好啊,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
“!”
牛瀾山一張老臉抽了抽,覺得自己抓住了重點,
“老子隻是丟了一條腿,不是兩條!”
山爺意味深長的拍拍牛大爺,
“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誠實,要用事實說話,然而我現在隻看到一條腿。”
一個健全的男人要有三條腿,這是定律,眾所周知。
牛瀾山我可去尼瑪了個大西瓜的吧!
“來來來,今兒就讓你這半虛假腰子見識見識你牛大爺的擎天法,孫賊,保護好你的眼睛,千萬彆怪老夫沒提醒你,閃瞎了眼醫療費自理!”
山爺唯恐天下不亂“來啊來啊,你有擎天法我有屠龍術,今兒就一較長短(???)呃試試你老爺子道行深淺(???)呃”
就在這一瞬間,牛大爺是真的遲疑了。
這特麼,大家夥掏出來確實是硬道理。
但無論是“一較長短”還是“試試深淺”聽起來都很可疑啊喂!
心裡毛毛的。
再聯係到黃某人陽火“水位”極低的問題,牛瀾山止不住的發慌,
“敲,孤陰難生孤陽不長,這光頭該不會物極必反了吧”
牛老爺子乾什麼事之前都喜歡掐算一下,望望氣嘛,畢竟是老本行,這個毛病算是落下改不掉了,並堅信所謂“玄可改命,氪以救非”。
要不就那幾天沒測,咱牛老爺子咋就少了條腿兒捏?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老祖宗好像並沒有教咱們通過望氣就能鑒彆出心理上的雌雄這種可疑的技能
隻見黃大山一手拎著腰帶,滿臉壞笑,
“來啊來啊~”
彆懷疑,千萬彆懷疑,不管黃親王心理上到底是雌是雄,這事他都真能乾的出來!
整個明光的臉皮無人能出其右,任何一個了解黃大山的人都敢指著蘇有容收藏成噸的平底鍋倒模發誓。
牛瀾山
“老夫老夫羞於爾等為伍!簡直不堪入目!”
黃大山接著說道,
“對啊對啊,進化者的事那怎麼能說是慫呢,從心而已嘛~”
牛老爺子的哮喘病都差點氣犯嘍。
這龜孫兒,簡直有毒。
黃大山哼哼唧唧的坐在椅子上,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他自覺扳回一局,那叫一個洋洋得意。
(嘿,老不死的,再敢侮辱你山爺的大腰子試試!)
黃大山揉了揉鼻子,
“娘的,不過我這鼻子到底是咋了,失靈了?”
黃大山像條光頭巨犬一般抻著鼻子四處亂聞,
“嘶哈嘶哈~誒呦我去,我好像真的啥味道都聞不見了。”
直到進屋的吳恪在他身上翻翻找找並從兜裡摸出一顆已經半乾的納香紅豆果果核。
吳恪捏著那顆與桃核類似的果核,說,
“早不就知道納香紅豆有吸香的效果了,還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山爺啊,你在燕回山上的日子都混到四狗子身上去啦??”
黃大山老尷尬了,
“次奧,什麼鬼!誰往我兜裡誒,這好像是我自己吃的上麵還有個大牙印”
吳恪伸手扶了扶不知什麼時候搞來的眼鏡,就像那些瘋狂追尋鏡片折射出詭異的光的少年一般。
“切~”
他高深莫測的說道,
“今天,就今天,直覺告訴我今天愁哥有新菜!”
黃大山哢吧一下眼睛,
“我去?你怎麼知道的?還真叫你小子蒙對了”
吳恪語氣非常堅定,
“直覺,男人的直覺!”
山爺和牛大爺目光在吳恪身上交彙,空前的威壓仿佛交織出劈啪作響的火花。
吳恪鐵骨錚錚怡然不懼——
進化者的等階威壓,普通人壓根感覺不到的好麼。
這兩位大佬在吳恪看來甚至都沒有風一吹就倒的科研院胡老爺子站在他麵前毒性大,啊呸,壓力大。
黃大山冷笑著從兜裡摸出一顆黢黑黢黑散發著詭異味道的大丸子,一手就跟提溜雞崽子似的把吳恪拎起來,順便掰開了下巴,
“聞聞,這味道,是不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
吳恪的眼睛猛然睜大,瘋狂掙紮起來,
“臥槽,山爺我錯了山爺,我錯了啊啊啊救命啊拿遠點把那玩意拿遠點”
黃大山一個眼神兒,
“哦?男人的直覺,嚎~”
吳恪連個標點符號都不帶的說,
“什麼男人的直覺男人根本沒直覺嗬嗬嗬噠我隻是看見愁哥殺牛了根據我數月的經驗我覺得很有可能愁哥今天會做一道新菜嚶嚶嚶山爺您能把我放下來了麼我這樣說話下巴真的要脫臼了”
嗬,好一個鐵骨錚錚!
牛大爺吸了吸鼻子,
“肉蓯蓉淫羊藿菟絲子鎖陽巴戟天好家夥勁頭夠足的哈”
黃大山放開吳恪,收起丸子,
“那可不,還加了點彆的料,我特意問大赤祇要的比例,剛捏出來沒幾天,正想找人試試藥勁兒呢。”
牛大爺瞅瞅吳恪那小體格,
“那這小夥子肯定不成,怕是要被藥勁兒燒死。”
本源時代的藥材,指不定有什麼玄虛呢。
山爺道,
“那您還真就看走眼了,這小子吃過一次,還不是活蹦亂跳的”
吳恪好懸一鼻子哭出來,光知道我現在活蹦亂跳的,那你知道我在半吊子老中醫那裡遭了什麼罪麼?
牛瀾山也就是笑笑,不說話。
山爺剛要張嘴嘲諷,林愁端著一盤菜出來了,吆喝著,
“有容赤祇?你們真的不吃?”
“”
沒人吱聲,連滾滾的大臉盤子都沒從門、窗外麵擠進來半隻眼睛。
黃大山奇道,
“誒喲,這幾個嘴嘴饞的今兒都轉性子了?”
沒什麼說的,上來就是一人一老碗白米飯。
山爺立刻精神百倍,
“敲,厚飯這就先來了?林同誌現在對自己的菜都是這麼自信的麼?”
林愁露出蜜汁微笑,
“先嘗嘗再說。”
順便把雪人也請了過來——結果是吳恪不得不躲的老遠。
盤子裡乍看過去是綠油油的一片,熱意升騰,星羅棋布的點綴著熱油滾成微黃的辣椒圈,酥麻的辛香就和辣椒圈上時不時鼓出的細小油泡一般仿佛不止作用於嗅覺,也在耳邊傳出細小的綻裂的聲音。
黃大山無語道,
“改吃素了麼這是剛才的芥菜吧”
用筷子隨意一撥,
“哈,就說嘛,果然有肉!”
白裡透紅的肉不似一般的肉質,給人的感覺很像是脂肪裡藏著肉筋和瘦肉,並且有著一層黑色的肉皮。